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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的红色。“小婳婳?”花惜月不解地看向苏婳。苏婳又举着杯子到花惜月面前道:“师姐,你也取一滴血。”花惜月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看苏婳沉着的神色,也弄破了指尖滴了一滴鲜血进去。琉璃杯中的水因为连续滴入三滴鲜血,已经有些微变红。苏婳看了琉璃杯一眼道:“正如掌门真人所见,这位道友,还有我和我师姐体内都没有淮梦蝶的毒。”慕淮真人见她举动,沉声道:“你是在自证清白?可就单凭这个如何能够排除嫌疑,你不是说还能屏息吗?”苏婳点了点头,道:“举人之前自然要先自证清白,免得慕淮真人倒时又寻个理由说晚辈的话不可信,那晚辈可真就是百口莫辩了!”慕淮真人冷哼一声道:“举人?怎么,我们这里还有谁你想验?我和掌门师兄也要一起验一验吗?”苏婳却是摇了摇头,随后走到了红云和千叶面前道:“想来那天两位师姐也在现场,不如也一起验一验吧!”红云虽然看苏婳不顺眼,但这个时候不验无异于心虚,所以在苏婳说完之后她也取了一滴自己的血滴入琉璃杯中,杯中颜色依旧毫无变化。落英真人的脸色越来越沉,显然已经处在盛怒的边缘。苏婳却是不慌不忙地将杯盏递到千叶面前道:“这位师姐?”千叶看着面前的琉璃杯,一双红唇紧抿,却迟迟不肯伸出自己的手,时间久的坐在上首的两位真人皆连变了脸色。落英真人充满威压的眼神落在千叶身上,瞬间让千叶如缚千金。慕淮真人皱了皱眉道:“千叶?”千叶终是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手,取了一滴血滴进琉璃盏中,只是一瞬,原本清中带红的水骤然变蓝——这是中毒之兆!“居然是你?为何毒害我儿?”几乎是水色变化的刹那,落英真人便站了起来,一道术法直接将千叶横扫在地,跪趴着无法起来。慕淮真人没想到会是自己的徒弟,当即神色一变道:“孽障,为何要下毒害你师姐!”千叶费力地摇了摇头,道:“掌门真人,师傅,弟子冤枉,弟子没有毒害师姐,说不定是那姜河岩下毒时弟子不小心沾染上的!师傅,弟子怎么可能毒害师姐呢!”毕竟是自己的亲传弟子,慕淮真人有些犹豫地看向落英真人,“师兄,你看这,会不会真如千叶所说,是不小心沾染上的?”听见慕淮真人的话,花惜月讥笑一声提示道:“前辈,莫非你是色盲?当日我们可都在场,若说沾染,怎就她一人中毒?”苏婳垂眸,手心的琉璃盏不知何时已然换成了一个白瓷小瓶。她看着地上跪趴着的千叶道:“这位师姐若是想要自证清白,我手里刚好有这觅仙岛的离魂香,师姐不如试试?”觅仙岛的离魂香只要是仙门弟子基本都有所耳闻。听见离魂香三个字,已然见识过苏婳手断的千叶连真假都不敢怀疑,脸色突然灰白了下去,神情骤然一变咬牙认道:“毒是弟子下的!”落英真人闭了闭眼,愤怒中带着些许不敢置信道:“我本以为是姜河岩那个逆徒,没想到竟然是你,你跟霞儿平日里还算要好,究竟为何毒害我的女儿?”听到此话,千叶却是突然抬起头嗤笑了一声道:“要好?栖霞那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谁会跟她要好?如果不是因为她,陆师兄也不会死,最可恨的是陆师兄明明是为她而死,她却反过来骂陆师兄是个废物!明明该死的人是她!”“孽徒!”千叶说完还不待落英真人发怒,慕淮真人便是用法力打了千叶一巴掌,直接将人掀翻在地。“我做梦都想替陆师兄报仇,如今她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千叶状若疯癫地笑着,嘴里的鲜血突然喷涌而出,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没了气息。离她最近的蓝衣弟子立即上前察看,随后皱眉道:“掌门真人,她自爆了!”“孽徒,居然还敢自杀!”慕淮真人脸色黑沉,还不忘转过身对着同样脸色不好的落英真人道:“师兄,都怪弟子教徒无方……”落英真人冲着他摆了摆手,没说话。苏婳看着眼前的闹剧,眸色暗了暗,随后对着上首的人道:“既然真相已明!那晚辈们就先行告辞了!”慕淮真人闻言,看着苏婳欲言又止,明显还在惦记那只长笛,却一时又找不到借口,只能憋着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等到出了翠云居,花惜月才算松了一口气,她看向一旁神色无波无澜的苏婳道:“小婳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千叶是凶手了?”苏婳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是她们两人中的一个。”“啊,那你怎么知道的?”花惜月疑惑道。苏婳摸了摸鼻子道:“这两人一进来,身上便有一股死蝴蝶的味道,和灵柩那边传来的味道有些许相似,可见是已经中了淮梦蝶的毒。”但是因为她们靠得太近,所以苏婳一时也没分辨出到底是谁身上的味道。“死蝴蝶?”花惜月眨了眨眼,惊讶地看着苏婳的鼻子道:“我的乖乖,这你都能闻出来?”“所以你才认定她们有一个是凶手的是不是?”这次苏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缓缓道:“千叶的身上除了死蝴蝶的味道,还有避腥草的味道,这东西一旦沾染,味道不停留个四五天便难以消除。”“啊?避星草?又关避星草什么事?”花惜月一脸疑惑加懵逼。此时她们刚走出了驭音阁的正山门,苏婳回头指着左侧的苍云翠顶道:“你看,那处是不是长满了避星草。”花惜月自然认识避星草,她抬头看去果不其然看见那崖顶葱葱郁郁的一片,还真是避星草。哎,等等那个地方是……曲星崖!?栖霞不就是被关在曲星崖吗!花惜月此时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苏婳是这样确认凶手的。“没想到啊,我都以为是那什么姜河岩下的毒了,结果到最后竟然是那老家伙的弟子,你说可不可笑?”苏婳没笑,反而有些困惑地蹙了蹙眉,“如果是她下的毒,那她怎会不知淮梦蝶的散毒之法呢……”花惜月也不晓得,只道:“万一是她不小心弄的呢?”苏婳抿了抿唇,道:“或许吧!”见弄清真相仍旧一副愁眉的人,花惜月忍不住上前勾住她的肩道:“哎,要我说,早知道这会儿你会忧虑!当时就应该直接点燃离魂香,所有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苏婳闻言瞥了她一眼,随后从储物袋里拿出那个白瓷小瓶丢了过去,无奈道:“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