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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才刚开学没多久,她便没能跟过来。”贺父笑着说。得知自己没机会去京城的时候,贺盼气的哭了两天,边哭还边想着吃,让贺父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点京城零嘴什么的。“还有你徐叔,我跟你母亲出来那么大的家总要有人留下来看守,他便也没能过来,”贺父拉着林芽的手说,“其实他们父女俩也很想你们。”说完话后,贺母让娄府管家帮忙将马车后面的大箱子抬下来,说里头都是给贺眠林芽从莲花县带来的东西。徐氏给林芽亲手绣了个鸳鸯的枕头,两只鸳鸯嬉戏在水面上,活灵活现的看着跟真的一样,“徐氏绣工了得,只是平时他嫌弃动针线活熬眼睛容易老,这次你算是赚到了。”还有季九也给贺眠带了东西过来,是被红布包着的,打开一看竟是三两银子!旁边还有封信。两页纸的信,有一页半都在问她京城的事情,最后才说这银子是她押贺眠能中贡士赢来的,两人三七分。她七,贺眠三。同时季九最后还让贺眠努把力争点气,给莲花县,给鹿鸣书院考个状元出来!最重要的是让她赚够娶夫郎的钱。贺眠当场表示,“让季九放心,我肯定努力……让她娶不上夫郎!”“你这孩子。”贺父没忍住笑她,捏着巾帕擦掉脸上的泪。贺眠嘴上虽这么说,却把信仔细的折叠起来塞怀里,至于银子则是直接习惯性的递给林芽让他替自己收起来。两个孩子的举动看的贺父微微愣住。他看看给银子给的特别自然熟练的贺眠,又看看收银子收的习以为常的林芽,要不是这两孩子都是自己家的,他都要以为这是对已经成过亲的小两口了!偏偏贺眠已经养成习惯,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来京城的时候贺母贺父跟徐氏都给了银子,她从来出门没带过这么多钱,脸上露出觉得麻烦的神色。林芽眨巴两下眼睛轻声在旁边说,“jiejie若是不嫌弃,芽儿可以替jiejie收着,肯定不会丢。jiejie如果需要用的话,芽儿随时都给jiejie拿出来。”贺眠心想还有这个好事?根本没有半分犹豫,当场就把银钱都给了林芽。她想着自己不怎么用钱,就连身上的最后一枚铜板都交出去。翠螺当时就在现场,看的目瞪口呆,有心想说主子你也别那么实诚,多少手里也留点余钱呀,这还没成亲呢,你连私房钱就没了啊!以后别说出去花天酒地,就是走在路上想买根糖葫芦都没有银子!翠螺总觉得林芽少爷是在套路自家主子,可对上他清纯无辜的小脸,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林芽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几乎是从那时候起,贺眠有了银子都给林芽。比如沈翎两口子给的谢礼,拜师宴收的东西,包括朝廷发的考试补贴以及考上贡士给的赏银,大头都在林芽手里。如果这会儿让贺眠抖落钱包,能抖出来的肯定都是些只够买零嘴的散碎银两跟铜板。贺父目光揶揄的看向林芽,以及他手里的银子。林芽微微红了脸蛋,轻声解释,“jiejie嫌弃管银子麻烦,芽儿只是暂时帮她收着的。”贺父毕竟是贺眠的亲爹,虽然疼自己,但也疼女儿,林芽有些怕他生气。谁成想贺父格外支持他,“你就收着,现在收着以后也收着,千万不能多给她银子让她乱花钱。”只要能管住妻主的钱袋子,就能把她那颗躁动的心掐死在空荡荡的荷包里头。京城繁华迷人眼,他可不能让眠儿出去跟人学坏了。两个人跟对亲父子似的,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贺眠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贺父跟林芽身上,所以完全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家叔侄俩就已经替她规划好了以后每个月给她多少零用钱。“这箱子里头是什么?”贺眠注意到刚才抬下来的箱子,走过去打开一看,竟然是半箱花生米半箱果酒!花生米是府里厨子连炒了几天才炒出来的,她说小主子在京城吃不着这东西肯定难受,就多炒了些让贺母她们带过来。至于果酒则是白县令家新酿出来的,算是她送给贺眠考中贡士的礼物了。说实话这箱子东西摆在贺眠眼前,比一箱子金银珠宝还有诱惑力。贺眠高兴的两眼放光,那么多的花生米跟酒,她觉得人生都满足了!“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你跟芽儿,以及芽儿的家人,”贺母顿了顿,皱紧眉头跟贺眠说,“我们刚到京城就听说沈家的事情了。”贺眠摆摆手,“没事没事,这对沈家来说是好事。”贺母听她这么一分析才松了口气,脸上神色放松,露出些许笑意,“我们原先还担心沈家门第太高,贸然替你求娶芽儿对方会看不上,现在压力倒是小了些。”贺家再有钱那也跟皇商沈家比不了,好在贺眠自己争气考中了贡士,两个孩子又有感情基础在,这门亲事总归不难办。贺眠捏花生米的动作一顿,扭头看贺母,“你们是来替我提亲的?”“那不然呢?”贺父握着林芽的手,插话说,“你跟芽儿都不小了,总要定下来。”以前是因为没找到林芽的亲生母父,他心里惦记着,这回林芽的亲人都找到了,自然是该两家见见面,坐下来谈谈孩子们的事情。林芽闻言脸红的发烫,有些局促拘谨的站在贺父身旁,抬眸既羞涩又期待的看向贺眠。贺眠怔怔的往嘴里塞了颗花生米,眼睛惊的睁圆,连嚼都没嚼就吞咽下去。她正要开口说话,才发现喉咙卡住了。林芽、贺母、贺父,“……”第84章趁贺眠呛咳的时候,娄府管家让人把贺家母父的东西搬进院子里,说房间已经收拾好,直接住进来就行。娄夫子跟夫郎今天趁着天好,带上陈夫子一家外出访友了,收到管家送去的消息后才立马赶回来。见到娄夫子后,贺母贺父免不得作揖感激。娄夫子笑着摆摆手,“也是这孩子聪明,不然再好的老师也没用。”提到贺眠,几人不由扭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她从刚才咳到现在,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喝了几口水顺顺才好不少,这会儿林芽正站在她身后替她轻轻抚着背,目露担忧。娄夫子努嘴说,“瞧她高兴的。”听说要娶夫郎,激动的吃颗花生米都能卡着喉咙。这要是洞房花烛夜,她怕是连口酒都不敢喝,就怕再呛着。这还没见着沈家父母呢,她们就已经讨论到酒席要办几桌,在哪儿办了。贺眠生无可恋的瘫在椅子上,斜眼睨着聊的热火朝天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