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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他能听出其中的决绝之意。云觅睁开眼,睫毛颤了几下,“师尊。”在魔门密藏中,从区区筑基到一界之主,他用了万年。如今,在这仙人不见,凡人求仙的世界,只要度过这化神天劫,他便能翻身将梦苍生踩在脚下扒皮抽骨!屈辱,不过一刻而已。云觅此时肯定不知道,他长而微翘的睫毛将眼中霸道压下,说着示弱地话,浑身的气势反而更加强盛,仿若屈尊跪地的君王,亦或是臣服伏地的霸主。如果说进入魔门密藏之前的云觅是有待成长的狼崽,那么现在他就是经过浴血奋战的狼王,只等有机会便能恢复实力召唤狼群,将敌人撕个粉碎。“嗯?”洛云故意问道。“我需要诀影。”云觅看着洛云,目光温顺而忠诚。却有反骨。洛云笑了出声,“借助诀影渡劫成功之后,把本尊抽皮扒骨?”云觅眼神不变,心中却是一片冰冷。洛云大笑出声,松开诀影,魔气在伞边一拂,将其送入劫雷中心,“本尊在渡劫等你。”说完转身离开。洛·魔·装逼·尊·云舒了口气:打不过打不过,装个逼就跑。云觅笑开,大笑,雷霆轰然落下。玉伞撑开,竟将第二道雷霆尽皆挡在伞外。玉伞中的真灵活跃着,兴奋地调动伞内储存的雷霆。一丝丝蓝色雷霆出现,如同经脉般密布在伞骨和伞面,将天上劈下的雷霆同化吸收。诀影被雷劫淬炼过,云觅看着那些如同经脉般的雷霆,得出这个结论。梦苍生度过了渡劫天雷,他已经突破了渡劫?竟然还帮他淬炼了本名法器,该说他是嚣张还是有恃无恐?美妙的误会1云觅在伞下抬眸,看向洛云消失的方向。将那你便等着,本帝亲自将你抽皮扒骨!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雷霆同时落下,诀影已经到了极限。云觅将诀影收起,仰头看着劫雷。一尊帝影出现在他的身后,帝影之下若有若无,仿佛有无数苍生祭拜。魔门数万年气运归属他身。天欲灭我,做梦!他抬手,帝影撑天。远处。洛云与两人擦肩而过,听到背后一声诧异的声音响起,“那是灭世魔头?”待云觅度过天劫之后,便会发现自己举世皆敌,还有个隐藏于幕后cao纵他人生的渡劫期修士。洛云脚步不停,感受着自己化神巅峰的修为,得赶紧突破化神,到达渡劫期,夺回罗浮殿,重回魔尊之位。要镇得住小狼崽,也要护得住才行。镇不住,黑化值没下去,自己死了;护不住,黑化值没下去,男主死了,自己被天道套牢了。难,做人难,难于上青天。不过,爱恨皆由我给予,生死都在我手中。怎么有种自己才是幕后黑手的感觉。洛云轻笑一声,并不担忧。毕竟,天道气运加身,至少不会死得那么快。是吧,系统?系统沉默。洛云垂眸,随意在闹市找了个屋子住着了。白日修炼,夜晚听书逛街喝酒,偶尔还能听见修士兴奋地吹牛自己又砍了灭世魔头一刀。又是一夜不归夜,洛云半夜提着新鲜的豆腐回家,自己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是什么阴间作息。“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被窝还没煨热,给自己规定的一个时辰休息时间刚刚过了一刻,洛云睁开眼。“吱呀”一声,门开了。来人看着这无风自开的门,对视了一眼,大声吼道,“这座城由尊上接手,要么臣服,要么滚!”屋内沉默一片,没有人回答。门外之人对视了一眼,踏了进去。“砰!”门砰地一声关上,门内幻象破灭,原本小小的平平无奇的一间院子竟变成了宽数丈的奢华宫殿。空间法则!“噗通”一声,跪下一片,别说,声音还挺整齐。“魔门?”洛云看着眼前这一大片带着黑色斗笠,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扬了扬眉,声音在宫殿四周响起。“是。”“砰砰砰!”跪在地上之人一个个被打出门外,血流了一地,只活了一人。“给本尊带句话,”洛云的声音在活着的那人耳旁响起,“他也配叫魔门,他也配叫尊上?”一群身上萦绕着血腥恶气的人,死不足惜!活着那人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跑得飞快,也不知道记没记住。没记住也没关系。洛云在被窝里打了个滚,闭上了眼。次日,洛云将城中所有魔门的人扔出了城。当然,是扔尸体的那种扔。再次日,洛云将来的元婴修士杀戮殆尽,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他已经卡在化神圆满好几天了,需要一点压力,一个契机。渡劫修士,是最好的压力。更何况,他总觉得,劫雷之中的那个黑影有点眼熟。幕后藏着的恶心人的老鼠,敢来吗?魔门。黝黑的宫殿中响起声音,“化神?”“是。”逃出那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冰冷的地上,无尽的黑暗和虚无包围着他,身后明明空无一人,那喜怒不定的声音却仿佛是贴着他的耳根响起。“精通空间?”想起自家尊主杀人不眨烟的性子,他抖得更厉害了,“是。”“他说本门不配叫魔门,说本尊不配称尊上?”在耳根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却让他汗毛都立了起来。“是……是。”他话音刚落,就有一股黑气自地上缠绕上他的双脚、腰、手腕、胳膊、脖子……“尊,尊上!”他惊恐地挣扎,想要将缠绕手腕的黑气扯开,却抓了一把空。缠绕着脖子的黑气越来越紧,几乎要让他窒息。“你可知道,荒土镇魔门一百一十五人,只有你一人活着回来。”殿中响起的声音带着笑意。“尊——尊,尊!”他眼珠子凸了出来。“这样不好。”“咔!”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殿中跪着之人断了气。黑暗的大殿中,出现了更深的黑暗,无法形容,无法描述,无法记忆。“梦苍生。”咏叹的声音自更深的黑暗中传来,仿佛说着明日去采花的趣事,尾调轻松而扬起,“找死。”当夜,一缕月光照到普普通通的木门上。一只修长的手勾住了木环,轻轻敲了敲。院中,洛云把玩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怎么是他?“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院内的洛云。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桂影印在红衣上,桂花飘落在酒杯中,酒杯被修长的手端着。洛云抬手仰头,喉结滑动,一饮而尽。“玉灵汐,拜见主上。”敲门人跪倒,白衣铺散,墨发垂落,挡住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