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她的小衣
解开她的小衣
一直到了素日待惯了的琴房。 崔玄微先坐在上首,弹了几曲。 周盈若端坐在案几后,自觉坐姿端正,实则早已七扭八歪。 她托着腮,被屋里的热气一烘,酒气越发涌上来。 满头满脸都是红晕,眼眸也覆了一层厚厚的水光。 崔玄微按弦。 “不然还是算了,瞧你那样子,坐都坐不稳,一身的酒气,倒不怕玷污了古琴。” “你平时对我做那些的时候,倒没想着自己会玷污了古琴。就会埋怨我!” 周盈若偏偏不去,硬是挤到崔玄微身前。 奈何琴弦确实是看不清了,随意拨弄几下,就惹得崔玄微轻笑起来, 他将下巴支在她头顶,胸腔震动时,仿佛也让她颤栗起来。 周盈若偏头。 胸腔中像长了虫子,蠢蠢欲动。 待瞧见崔玄微冷峻的眉眼,心里越发的痒。山水画一般,浓墨重彩的眉眼,方才行在雨中时,便叫人恍然觉得不似世间的人。 他现在可就坐在她身边。 “不然我们不要弹琴了。” 周盈若表达地有些羞涩。有些含蓄。 但是她深知。 以崔玄微的敏锐。 和对那种事的热忱。 他一定听得懂。 “不是你要学琴?做事半途而废。可不是正道。” 崔玄微淡淡的,一本正经扫她一眼。 几乎能扫清周盈若心中的污秽。 直教她脖子后头灌凉风。 “可是我都看不清琴弦了。” 她小声抱怨。 “那叫人开开窗,冷风一吹,你便清醒了。” “吹风会受寒的。” 她把手覆在崔玄微的手背上,手指恰好扣进他指缝。 “旁人都在意我是不是会淋雨受寒,你倒好,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崔玄微抽开手掌。声音冷清。 “旁人在意你会受寒,你怎么不找旁人去。非要赖在孤身边?” 这人还是头一次这么对她! “可是旁人对我再好,都不是你啊。” 她睁大眼睛瞧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几乎能将他整个人都收进去,锁好了。再也不放出来。 这样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心软。更何况她那么努力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恨不得能立刻就撩拨起他的yuhuo。 崔玄微轻笑着,掰正了她的脑袋。 “你果然是醉了。来人,扶县主去休息。” 毡帘掀开,两个侍女进了屋子。 “出去。” 周盈若转头便是一句。 二人忙不迭又将毡帘盖上,顺势还关了屋门。 周盈若也不犹豫,转身贴近崔玄微。 “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礼物。” 崔玄微挑眉,一本正经地摇头。 “孤不记得。” “就是···就是上次你送我马的时候,我答应你的。” 周盈若咬牙。 他不急着讨债,她倒急着还债。 “哦,原来是那件事,难为县主你还记得。” “不许叫我县主。” 周盈若恼了。 “你装听不明白是吧。好啊,你不明白,那今日就到这里。我要回侯府了。” 她起身,没走两步,身后却传来一阵拉扯的感觉。 崔玄微松开脚下的裙摆。 “可是你说的,不怕苦,也不怕累。更不会到最后哭着求。算不算数?” “算数是算数。可你······” 周盈若哼了哼。 方才还对她爱答不理的。变脸倒是变得快。 崔玄微抿唇,悠悠然道:“那请县主宽衣。” “就在这儿?” 周盈若迟疑了。 空空洞洞一间屋子。里头倒是堆了字画,还有柄古琴。可就是没有半张小榻。 “换个地方。” “不行。” 崔玄微仍然是淡淡一句,“换了屋子,你我二人独处好几个时辰,就是没人多心。闲话也要跑出来。在这里,孤勉强也是能伺候县主的。” 周盈若懵了。崔玄微却起身,微笑着替她揭开裙衫。 末了,将古琴收起来。 一折她腰肢,将她按在案几上。 脸颊贴在青木案几上,一阵冰凉。 周盈若恢复了些许理智,但崔玄微已经从后头贴上来。 她身上的衣衫还算完好,襟怀却大敞着。也不知道崔玄微用了什么法子,解了她肚兜上的绳结,却仍让那一小块布帛挂在她脖颈上。 半是遮掩,半是情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