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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凉意的风从他指尖拂过,她偏了偏头,风温柔拂过她的头发。“我很高兴。”“虽然很痛苦,很恶心,很害怕。”“可我终于觉得,”叶思北笑起来,“我的未来,不是一滩烂泥,而是未知了。”第15章chapter10我下半辈子,和……报警之后,叶思北就回了医院。黄桂芬和赵楚楚已经离开,只留了叶领在医院里,叶思北躺回床上,让护士重新扎针,转头和秦南说了句:“你去店里忙吧,我这里没事。”秦南点了点头,替她拉好被子:“我去看一下就回来。”“没事。”叶思北摇头,“就打个点滴,我爸看着就行了。”秦南没回她,从她身边拿过衣服,就出了门。等他出门之后,叶思北闭上眼睛,叶领坐在她旁边,想了想,他低声开口:“你该早和我说的。”说着,他似乎又意识到自己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他想了想,又开始叮嘱她:“告就告了,秦南是个好男人,你以后要多迁就他……”“别说了。”叶思北打断他,她闭着眼:“我困了。”叶领愣住,缓了片刻后,他讷讷点头:“唉,那你好好睡。”等到了晚上,赵楚楚来换班,她和叶思北坐了一会儿后,赵楚楚突然开口:“姐,对不起。”叶思北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招聘信息,抬起头来,就看见赵楚楚红着眼:“那天我该送你回家的。”叶思北听到这话,想了想:“你也是个女孩子,如果是你送我回家,也许现在说对不起的就是我了。”“那天我,”赵楚楚红了眼,“那天我下车的时候,真的没发现你……”“你也醉了,”叶思北知道她要说什么,抬起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都过去了,我不怪自己,你也别怪你自己。”说着,门边就有了声音,秦南提着保温盒进来,赵楚楚看见秦南进门,赶紧站起身来:“南哥。”“嗯,”秦南点头,将保温盒放在桌上,拿了一个小碗,将粥倒出来,“吃过了吗?”“我等你过来就去吃饭了。”赵楚楚解释:“我就是过来陪陪姐。”说着,赵楚楚和两个人告别:“我先走了。”叶思北目送赵楚楚离开,才转头看向秦南,秦南坐到她旁边,用铁勺舀粥,吹凉后送到叶思北唇边。叶思北静静看着面前照顾着自己的人,她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很多话想说,但最后还是都咽了下去,身子往前探了探,就着勺子喝了一口粥。夜里秦南搭了小床睡在她旁边,叶思北转头去看,她注视了着这个人的轮廓,看了好久,才移开目光,闭上眼睛。在医院呆了三天,第三天早上醒过来,叶思北就感觉好了很多,黄桂芬来换秦南的班,扶着叶思北在医院里散步。她身上还有些软,其他也不再有什么,一贯多话的黄桂芬全程一句话不说,叶思北知道这是黄桂芬在和她置气,她也没有理会,反而觉得清净许多。两人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往病房去的时候,就听见旁边传来有人的议论声:“你知道吗,富强好像出事儿了。”一听见这话,叶思北和黄桂芬就停住了脚步,就看两个老太太从旁边说着话路过,其中一个绘声绘色说着:“大清早就有辆警车停在门口,警察叫了好多人去问话。”“是怎么了?死人啦?”“死人倒是没有,”传消息的老太太神神秘秘,“我一侄子在里面工作,他们说可能是有个女的啊,被那什么了。”……两个老太太说着话走过去,黄桂芬红了眼眶,她扶着叶思北,低下头:“先回去躺着,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出院。”说着,她扶着她往病房里走,步子都快了许多。叶思北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等到了病房,黄桂芬去问医生,叶思北就坐在病床上,她想了很久,还是拿出了手机。一打开微信,就看见自己的工作群已经炸了,里面是各种图片和消息,她一一划过去,看见工作群和小群里不断有人问。“谁报的警啊?”“是思北吗?”“@叶思北思北在吗?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了?”“范总被带走了?我找谁签字啊?”“楚楚和晓阳也去问话了,那天晚上在场的都被警方叫过去了。”……群里炸开了过,私聊她的人也不在少数。有些人是真的平时就有交集,有些人则好像是来刺探某些情报一般,试探着问句:“思北,是不是你报的警啊?你怎么了?”她静静翻着这些信息,没一会儿,黄桂芬就小跑着回来,面上露出几分高兴:“思北,医生说了,只要你感觉没什么就可以走了,回家观察。我刚把出院手续办好了。”说着,黄桂芬就开始收拾东西:“我们走,现在就走。”叶思北没应声,她抬起头,就看见门口似乎有些人在偷偷张望。“前天自杀那个姑娘就是这个病房吧?”“昨天还有富强的员工来看她,是不是就是她啊?”黄桂芬似乎是听见了这些话,一把拉起帘子,给叶思北拿了衣服,叶思北换上后,母女二人便一起离开。一路上,叶思北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看她,可她回头看过去,似乎也并没有谁真的在看。黄桂芬一路都低着头,她拉着她,想是在拉着自己人生所有羞耻,恨不得立刻把她塞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叶思北看着母亲的急切,等走到门口,她轻声开口:“妈,我自己回去吧。”“你说什么呢?”黄桂芬似乎是觉得她又要惹麻烦,她正要开口骂她,叶思北就从她手里拿过行李:“我看着你这样,我不好受,以后别来找我了,免得给你惹麻烦。”说完,叶思北便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黄桂芬惊诧的目光中坐上出租,直接离开。等她关上车门那一瞬,黄桂芬才反应过来,有些慌忙喊:“思北!妈不是……”“师傅,锦绣小区。”叶思北直接告诉出租车司机:“走吧。”汽车行驶往前,黄桂芬的话越来越远,直到再听不见。叶思北坐在出租车里,转头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她一个人回到家,打开门时,便发现家里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之前的酒瓶秽物全都被清理干净,地面拖得光洁,客厅里原本光秃秃的那盏灯,也换成了一盏明亮的吊顶灯。叶思北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家里,才走进去。明明只是离开了两天,却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