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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妒做了错事,将她贬为婕妤之后,还为她惋惜过,觉得她要是再稳重宽容一些,以后将后宫交给她也不成问题。如今她做了婕妤,终于认识到自己以前的错误,洗心革面重新做事,臣妾心中甚是欣慰,至于陛下要不要恢复她的贵妃之位,臣妾不敢左右陛下的意志,还请陛下自行定夺。”乾德帝听了皇后的话,沉吟一番,说道:“既然皇后和淑妃都没有意见,那朕今晚回去问问璁儿的意思吧,如果璁儿愿意,那朕再考虑恢复沐氏的贵妃之位。”皇后跟淑妃便打趣道:“如今这后宫,越来越像是璁儿的后宫了,陛下在册封嫔妃上完全做不了主,还是璁儿说了算。”乾德帝也无奈地笑道:“反正朕对后宫没什么兴趣,就顺着璁儿的意来吧。”萧令跟皇后她们商量完事情后,回到承光殿已经有些晚了。他才刚进殿门,尹璁就哒哒哒地跑了上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看得他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去将人抱住,免得摔了。把尹璁抱起来后,他才发现尹璁又没有好好穿鞋子,光着两只脚丫。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尹璁的脚,感觉有些凉了,就嗔怪道:“怎么又不穿鞋子?”尹璁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紧张地问道:“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萧令闻言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如实回答道:“朕去皇后那边处理杨充容和杨侍官的事情,耽误了点时间,才回来晚了,让璁儿担心了。”尹璁这段时间表现得特别紧张他,特别粘人,他去哪里都要问清楚,如果他超过平时回来的时间却没有回来,尹璁就会很焦虑。这些都是承光殿的宫人告诉他的,所以萧令对于尹璁这样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说明尹璁在乎他,虽然太医说这是反应过激的后遗症,需要重视和调节,但具体要怎么做,太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萧令也只好暂时先享受着尹璁对他的重视了。尹璁听到这个回复,才安下心来,他晃着没有被乾德帝拿着的另一只脚,不停地催促道:“那我们快去吃午饭吧,我肚子饿了。”萧令见他说饿了,便直接抱他去餐厅,让宫人将午膳端上来。为了让尹璁专心吃饭,萧令就没在用午膳的时候跟尹璁提起胡淑妃请他恢复沐婕妤贵妃一事。而是等用了午膳,尹璁准备午睡的时候,才跟尹璁提起他今早跟皇后她们讨论的事情。他抱着暂时还没有睡意,多动症一样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尹璁,问他说:“璁儿,你想不想知道杨充容和杨侍官的下场?”萧令觉得,尹璁那么在意杨侍官的存在,因为杨侍官而变得这么紧张他,要是知道杨侍官已经被废了被打入冷宫了,应该就不会整天担心他去找杨侍官了吧?那样也许会对尹璁的病情有所帮助,所以他才决定把杨侍官的下场告诉尹璁。果然,尹璁好奇地看了过来,问道:“他们怎么啦?”萧令摸着他的头说:“杨家贪污,被朕查了出来,杨侍郎一族锒铛入狱,秋后问斩,杨充容和杨侍官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尹璁听到“秋后问斩”的时候,突然打了个颤,显然是被吓到了。他长这么大,虽然没有过过正儿八经贵族少爷小姐的富贵日子,但也是风平浪静的,砍头对他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砍头的事。想到一个算是跟他有些瓜葛的人,突然被判了砍头的死刑,他会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萧令也觉得他是被吓到了,就安抚地亲亲他的额头,拍拍他的背说:“璁儿不怕,杨家这是罪有应得。你不知道,朕从他的私人仓库里翻出了多少黄金白银。那些黄金白银,有些原本是应该送去边疆给守疆将士买粮食和御寒衣服的,有些是要送去灾区给百姓们买食物,帮他们重建家园的,但是却被杨侍郎据为己有了。而原本该用到这些钱的将士和百姓,可能因为少了这笔钱,就吃不上饭,穿不上衣服,不知道饿死冷死了多少。杨侍郎一条命,又怎么抵得上他们,他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才对得起那些枉死的将士和百姓,才能平息百姓们的恨意。”尹璁认真地听着他的话,见杨侍郎做了这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就义愤填膺地握住了拳头。他虽然出身于尹侯府,从未踏出过京城一步,没见过驻守在寒冷边疆的将士,也没见过灾区里艰难求生的百姓。但是他从小就在京城的穷人巷里,见识过了逃亡而来的流民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想到就是因为有杨侍郎这样的贪官存在,所以这世上才有那么多无辜的可怜的难民,这教他如何不气愤?萧令见他气得胸膛一鼓一鼓的,不禁觉得这样善良的他非常可爱,就将他抱紧了些,对他说道:“不过璁儿放心,待朕让人查明杨侍郎贪污的那些钱是何来历,就让户部将那些收缴来的钱用去它们原本该用去的地方。给守疆的将士买粮草买御寒的衣服,给灾区的百姓建房子,修复他们的农田水利,这样也算是朕对他们迟来的弥补吧,希望他们不要怨恨朕这么久才把该给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尹璁见他有些自责,就握住了他的手,对他摇头道:“这不怪你,都是杨侍郎的错,你那么信任他,把这种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结果他却辜负你的厚望,让你被将士和百姓们误会。相信那些将士和百姓知道是杨侍郎贪污了他们该得的东西,而你查办了杨侍郎,将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后,他们一定会理解你,继续拥戴你的。”听尹璁这么懂事地安慰自己,萧令的心终于踏实了些,抱着他说:“嗯,谢谢璁儿能理解朕,支持朕。”尹璁便乖巧地蹭了蹭他的下巴,抱住了他。萧令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背,然后又说道:“除此之外,杨侍郎还犯了欺君之罪。”尹璁见他要跟自己说杨侍郎的事,就认真地听着他说,还顺着他的话问道:“咦,什么欺君之罪呀?”萧令道:“杨侍官并非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从南风馆里买来的小倌,用来跟朕邀宠,振兴杨家的。”尹璁惊诧得睁大了眼睛,也觉得杨侍郎这个认伎子做儿子的举动有些匪夷所思。萧令见他惊讶的样子,又接着说道:“杨侍官在进宫之前,只是一个在烟花之地里卖身的小倌,并非是杨家娇生惯养的少爷。但是他却仗着杨侍郎给他的身份,在后宫里作威作福,勾结后宫嫔妃诋毁璁儿,甚至冲撞璁儿,朕十分生气。”如果放在乾德帝没跟他坦白杨侍官的事情之前,尹璁听到这话,估计会生气。但既然他知道乾德帝并没有喜欢过杨侍官,那不论杨侍官怎么挑衅他,他都不觉得有什么要紧的了,反正对他来说,杨侍官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犯不着跟他生气。所以他摇头对乾德帝说:“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啦,而且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