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
店。靳浮白摸着下巴,满眼笑意,偏头问骆阳:“我是不是该给她买一束花?我好像没送过整束的花给她......”骆阳从来没见靳浮白心情这么好过,也大着胆子调侃:“靳先生,您这么不浪漫?连花都没送过,难怪人家女孩都不找你的。”红灯变成绿灯,骆阳问:“要不要把车子停在花店门口?”“走吧。”靳浮白直接开着车走了。“您不买花了吗?”夕阳很美,一片朦胧的橘光从车窗投进来,柔和了靳浮白的脸部线条。他轻笑出声:“阿阳,我是太激动,你也跟着傻了?现在买,乘十几个小时飞机,花都不新鲜了。”“也是,那我们到帝都再买。”骆阳没有驾照,只能坐在副驾驶位置里,替靳浮白兴奋,他没话找话,“靳先生,您说要是回去,找到她,人家结婚了怎么办?你会默默祝福吗?”靳浮白也是第一次,在骆阳面前,露出那样略带邪气的笑容:“当然——”“也是,人家都结婚了的话,还是远远祝福比较绅士......”骆阳还没说完,听见靳浮白后面的话,“——不会。”他说的是,当然不会。骆阳一下子瞪大眼睛:“没想到您是这样的人!!!”那天天气真的很好,国外的街道上都是冰雪消融的湿润,空气都是甜丝丝的。骆阳站在向芋面前,抹了把眼泪:“我们本该春天就回国的,向小姐,我们是在去机场的路上,遇见车祸的。”那是一辆美国肌rou车,来势汹汹地对着他们冲过来,靳浮白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但他当时为了保护车上的骆阳,镇定地向右猛打方向盘,车子漂移的瞬间被撞,撞击面是靳浮白所在的左侧。“我调查过,可是无论怎么调查,都只能查出那个司机是醉驾。”向芋捏着照片,死死咬住下唇。“靳先生在救治过程中只清醒过一次,他对我说‘花’,当时我以为是他惦记着给您卖花,对不起,我太蠢了。”其实靳浮白说的,是向芋对面商厦里的花,每个月工作人员都会同他确认,是否继续换置。等骆阳终于弄明白是什么,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他才慌忙联系相关人员,继续换花。“那段时间,让您担心了。”可是他找遍了那间大厦,那座办公楼里,并没有和向芋相似的面孔。他不知道真正赏花的人,就在对面办公楼。骆阳满脸眼泪,对着向芋90度鞠躬:“对不起,一定让您很忧心了,我太笨,如果不是我不会开车,如果不是我在车上,靳先生他......”向芋有着骆阳始料未及的冷静:“骆阳,他现在还好吗?”“靳先生拆掉身体里的钢板后,上个星期刚从病床上起来,现在出行已经不需要轮椅了,但身体还是没完全恢复,正在接受二次治疗。”看到向芋落寞的神情,骆阳顿了一下,“向小姐,靳先生不是不找您,他暂时性的失忆了,脑部积血已经通过手术排出,可是记忆还是......”因为靳浮白失忆,回到帝都后,在这里举目无亲的骆阳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安排。他只知道他们该住在哪里,其他的一概不知。靳浮白在这期间情绪十分暴躁,也不愿意与人交流。他知道自己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人,可他想不起来。骆阳劝过他,让靳浮白尝试联系他的爱人。可靳浮白拒绝了,他不确定自己失忆后是否和以前有所差距,而且,他记不起他爱的人。“靳先生说,他想要完全记起来,想要给你完整的爱。”可他越是逼自己,越是情绪难测。骆阳说:“向小姐,以前常有人说,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的,现在我相信了,您能来这里,我真的很激动......”“这是我们初识的地方。”向芋说。“靳先生以前说过,说他是在秀椿街遇见您的。”向芋望向街口,目光里无限眷恋:“他什么时候回来?”骆阳劝向芋进屋里去等,向芋拒绝了。她说想要坐在这儿,等靳浮白回来。骆阳说,靳浮白现在很少理人,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时常板着脸。他说,靳先生应该是逼自己太紧了。“靳先生他可能...现在脾气不太好,也记不得你了,到时候你......”向芋笑一笑:“他会记得的,只要我站在他面前。”说完,她换了一个话题,淡淡地问,“骆阳,我没见过你,他叫你阿阳是么?”有那么一瞬间,骆阳突然懂了,为什么靳先生会那么爱向芋。她有种波澜不惊的宁静,像被风吹皱的池塘里,依然亭亭的荷。“我跟着靳先生才不到4年。”向芋看着面前的青苔,看着这条街道,听骆阳说起他在国外,在洛城街头遇见靳浮白。是2016年的事情了,骆阳是从小跟着家人去国外的,但后来发生一些意外,家里败落,他只靠在饭店里刷盘子才能维持生活。那天遇见靳浮白,他说他从未见过靳先生那样气质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白色长款大衣,大衣里面是整套的西装。领带被他扯掉,缠在手上,他目光悠远,像是陷入一场回忆。很难说清那时靳浮白的表情,比怀念和深爱,似乎更饱含深意。洛城那时有一场国际演唱会,歌星们唱了不少名曲,骆阳看见靳浮白时,他就在细雨中,丝毫不顾旁人目光地坐在石阶上。场馆里传出熟悉的曲调,骆阳一时多嘴,说,这不是里的歌曲吗?当时靳浮白抬眼看过来。骆阳吓了一跳,举着一份韩餐馆老板送给他的章鱼小丸子问,您、您要吃章鱼小丸子吗?靳浮白那天忽而一笑:“你是第二个,想邀请我吃章鱼小丸子的人。”不远处开来一辆车,向芋看见靳浮白扶着车框,慢慢从车里迈出来,护工走过来,似乎想要扶他一下。他转过头,轻轻摆手,同护工说:“多谢,我自己可以。”他站定在秀椿街里,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