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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巧啊,我要去支教的山村也在GZ,只是不同一个县,我们可以先同路,到了GZ市区再分开,我打算开车去,村里没车,以后运物资不方便,反正我的车放着也浪费,不如开去,你跟我一起吧,路上还能作个伴!”一路同行的这些天,季楠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朋友的感觉,至少不孤独,表示自己可以出一半油费,跟他一起上路。苏益一脸不高兴,“你这是看不起我?作为朋友,我们算朋友了吧?朋友能用金钱衡量?”“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季楠解释:“我只是想帮你分担,减少你的负担,我们当然是朋友。”朋友……不知道方渐青和柯明海怎么样了,他们联系不到我,会不会担心?应该会吧,渐青可能还会找聂庭拼命,该不该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还是算了吧,等找到父亲稳定下来再说。季楠注意到苏益虽然朋友多,但好像从没提过自己家人,于是小心翼翼的问起,苏益有那么一瞬间的低沉,很快又扬起笑脸,“啊?我没告诉你吗?我父母在我十二岁那年双双出车锅离世了,他们生前的事业、公司,包括我,全都由我爸的好下属代为监管,没人管我,后来那个监管我的叔叔……他结婚了,更没人管我了,我就是个天地间的闲散人士。”“对不起……”苏益拍拍他肩膀,“哎,没事,我早就习惯了。”季楠和苏益在GZ市区分道扬镳,苏益万分不舍,“季楠,你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找吗?我可以先陪你几天。”“不用,我这一找,也不知道多久,你去吧,别让孩子们等急了。”“那你如果找到了,记得来看我,找不到,也来找我,我的电话,我的地址,你都记下了吗?”苏益再一次跟他确认。“记下了,知道了,谢谢你,苏益。”季楠在街边随便买了张电话卡,以前的卡被扔在了异国他乡,在GZ找了大半个月,期间所用积蓄全是用的他在酒庄上班那段时间存下的工资,钱是在国外外汇取的,取钱时才知秦铮多给他发了三个月工资,一想又是满心自责,自己这么一走,对朋友不负责,对工作不负责,对同事、老板,全是歉意。聂庭在国外待了大半个月,走遍了他感觉季楠会去的每一座城每一个岛屿,都没找到他,回国后,聂庭向派出所以失踪人口备案,警察查遍各大航空公司往来人口记录,也并没找到季楠回国的记录,甚至连季楠从前的银行卡号,都没消费记录。对着季楠照片,聂庭一寸一寸抚摸他的眉眼。楠楠,你到底在哪里?第50章两年后时间是个不讲道理的坏小孩,不经意间的偷走了记忆中的情深意切,将它们封锁在记忆最深处的秘密盒子里,假装遗忘。好像只是瞬息之间,眼睛闭上,再睁开,已是两年后了,又好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用了无数时间,才将聂庭淡忘,才会在想起他的名字时不再心痛。柯明海受聂伯父嘱托来给聂庭送药,方渐清一脸不耐的跟在后面,嘟囔:“你管他做什么,最好病死他,病死一个少一个,谁让他没把楠楠找回来。”“你怎么还是对他成见这么大?你两年你没看到吗?他整个人都变了,没日没夜的工作,身体都熬坏了,季楠肯定会找到的,你也别急。”“看在你的份儿上,我不跟他计较,看在他找回了楠楠爸爸的份上,我今天不骂他了。”柯明海笑笑,将车停稳,聂庭这两年一直住在季楠的房子,他在季楠走后,发现在家里季楠藏起来的软陶人偶,那个被聂庭随手丢弃的钢琴小王子人偶,它孤零零的被放在柜子的最里头。现在他不再孤单,聂庭捏了很多个季楠陪它,微笑的,生气的,坐着的,站着的,聂庭全捏过。柯明海和方渐青到时,聂庭刚给阳台的月季花修剪完花枝,月季花都长高长大了,从楼下看,属季楠的阳台最打眼,月季花爬满阳台,像是在钢筋群楼中生出的一处世外桃源,漂亮的令人羡慕。“你又在打理花草?”柯明海放下药,“听说你鼻炎又犯了,你这毛病医生不是说过要少接触花粉吗?花草请人来打理就行了。”聂庭拿下夹在鼻翼上的夹子,拿药喷了喷,说:“不行,楠楠的花不喜欢外人碰,我亲自来,我打理的,楠楠回家看到肯定会开心。”柯明海叹了口气,方渐青罕见的没怼他,跑去阳台赏花了。“听说你又捐了几所小学,给GZ山区修了几条公路,你这两年,硬生生从商圈跨进了慈善圈。”柯明海扯开话题,不想在他面前提季楠。“嗯,GZ的小学,学生和老师们写了信,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毕业典礼。”聂庭是在两年前,病急乱投医听人建议去找大师求方向,大师只说多做善事,行善积德,福报到了,人自然能找到。聂庭也知道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但他还是听从大师的话,开始做慈善,不为别的,只为给季楠积福祈福,愿他不管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平安。“你怎么决定?”柯明海又问,“我记得你这两年,基本很少出现在大众眼前。”聂庭给柯明海倒了杯水,另一杯放在桌上,示意柯明海叫方渐青,“原本不打算去,但那边另一座山村,更需要帮忙,听说那里,连大路都没有,打算去看看能不能帮他们。”距离受邀去参加学生毕业典礼的学校相邻的另一座山村,条件更为艰苦,孩子们上学必须过索道,GZ山区,山村与村之前距离分散,很难集中,孩子们的家有些在山下,有些在山间,较为落后的山区,没有山路,上学必须通过铁索道,聂庭看到视频,决定帮他们解决问题。聂庭回了趟聂宅,宅院墙外的月季花开全了,那时季楠拔掉了墙外所有花,聂庭又一棵一棵种了回来,小花喵呜一声,从墙头跃下,跳进聂庭怀中,聂庭抚摸着小花脑袋,“你又重了,你胖这么多,你说楠楠回来还能认出来吗?”抱着小花踏进院子,脚边全是月季,通往客厅的路铺上细的鹅卵石,两旁全是月季,红的、粉的、黄的、白的,楠木又长高了,正值夏日,翠绿的树叶密集成荫,小花从聂庭怀中跳下,一跃上树,聂庭在楠木树下站了许久,想象着季楠此时正坐在树下纳凉,笑靥如花。聂功成和季楠父亲正在下围棋,下着下着季楠父亲又开始耍脾气,“不玩了,又输了,不好玩,我想吃绿豆饼。”聂庭上前,接过保姆王姨手里的水果,递给他,哄着:“季伯伯,我们下次再吃绿豆饼,先吃水果,好吗?”季超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果,听话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