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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喜欢闹,连吻带咬,偏生力道拿捏得恰当,让他生不出抗拒和反感。等等,这家伙这样放肆,他都不抗拒?闻灯觉得自己没救了。但他还是想抗争一下,把缠在手上?的?东西打掉,将手抬起来,可这一刻,又顾忌起步绛玄肩膀上?的?伤。闻灯迟疑了,而步绛玄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他的?咽喉,便让他双手撤了力,重新垂下。步绛玄很清楚他的?弱处在哪,影子又缠到了闻灯手上?。“……步绛玄,你先给自己捏个清心诀。”闻灯垂低眼眸,音调带着压抑。“我现在很清醒。”步绛玄说道。说话的?同时,他停下了亲吻,将头抬起,往后稍微退开了些,双手按住闻灯的肩膀。闻灯撩起眼皮,紧紧盯着这人。他不太信步绛玄会这样轻易放过他。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听见这人说:“我想把这件衣服撕了,可以吗?”你这叫清醒?清醒会来打你的?!闻灯捏起拳头。而步绛玄又说:“反正你也不喜欢这一件。”你语气竟然还很理所当?然?信不信我现在把裤子脱了吓死你!闻灯拉出一张面瘫脸,用拳头捶了一下步绛玄脑袋:“你脑子?里除了这种事情还有别的吗?”“别的都不需要。”步绛玄说得自然,将闻灯“主动”递来的手握进掌心。他没有像前些时候那样用影子?将闻灯束缚起来,便让闻灯有机会闪躲。闻灯把手从步绛玄手中解救出来,冷哼着说:“你是平时压抑自己太久了吧?喂,步绛玄!”话到末尾,闻灯的声音变成一声惊呼——步绛玄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朝着里间走。步绛玄以灵力拨开隔出内外?的?垂帘,一路走向最深处。闻灯瞧见这里的?摆设和格局,屏风画扇雅趣,玉器瓷瓶精美,博古架上陈列的?法器珍宝价值连城,而正中起一玉阶,摆放一张能躺数人的?床榻,帷帐不曾垂下,周遭镂雕的?龙纹清晰可见。龙床!闻灯脑中浮现出这两个字,一时惊住。这大抵是烈帝的?寝殿。闻灯心念电转,皇帝的?寝殿竟然是这般好进的??而在这一瞬,步绛玄将他放到了床上?。步绛玄没给他太多东想西想的机会,也不乐意他东看西望,屈指一弹,放下床外?的?帷帐,将视线遮挡。这是张玉床,饶是铺了一层绒毯,亦是硬邦邦。闻灯不喜欢这触感,亦不喜欢这里,翻身坐起来,一面盯着步绛玄,一面思索要如何逃跑。步绛玄跪坐到他面前,弥散成雾的影子重新将他裹住,手撑在这人身旁两侧,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我现在想明白了。”“什么?”闻灯却是没有明白。步绛玄眸光轻敛,他是在继续昨天夜里和闻灯的对话,而对面的人真是醉得什么都忘记了。他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转而撩起眼眸,再度凝视住这人,说:“我喜欢你。”四个字,他说得认真坚定。闻灯愣了,启唇欲言,却是茫然不知该说何。步绛玄向前倾身,就着这人微张的?唇,深深吻进去。闻灯鼻间溢出一声闷哼,反应过来,立刻咬了步绛玄一口,没有收力,一口见血。步绛玄欣然接纳,从容不迫。他拉掉了闻灯撑在身后的手、不断抓紧绒毯的手,让他揽到自己腰上,和自己的?手指相扣。这样一来,闻灯无处着力,唯有抓住他,方使自己不向后倾倒或者彻底软掉。步绛玄喜欢他依附着他的?模样。两个人的呼吸都变乱。一开始,闻灯压抑着不让自己哼出声,到了后来,却是无力出声。他连思维都散了。过了许久,步绛玄才放过他。闻灯别开脸喘气,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水光,抬起衣袖擦拭唇角的?水渍。但步绛玄并不知足,手指轻抚过闻灯脸颊,又去逗弄他那光洁未着饰物的耳垂。闻灯蹙了下眉,抬起手来,啪的一声打掉步绛玄的?手。打人完转身就跑。可如今两人境界相差委实太大,闻灯压根敌不过步绛玄,方有了动作,就被这人捞回去。一声很轻的咚响。他后背抵上步绛玄胸膛,跌坐在步绛玄怀中,而这人还收拢了腿,将他整个人圈住。闻灯对这样的差距颇为气恼,更觉得步绛玄这人蛮不讲理,挣扎起来。他忘记了步绛玄身上有伤,不知是哪只手碰到了这人肩膀,并且下手重了些,登时传出一股血腥味。这味道吓得闻灯身体一僵,不敢再动。“不碍事。”步绛玄低声说道。“你这是以病卖病!”闻灯皱着眉头。步绛玄猜出了闻灯此刻的神情,伸出一只手来,在他眉间抚了抚,遮住他的?眼睛。“我喜欢你。”步绛玄又说。“可你问过我喜欢你吗?”闻灯在步绛玄手掌底下瞪大眼。“你喜欢的。”步绛玄啄了一下闻灯后颈,“虽然你时常会看别人,同别人说话,冲别人笑?,但你看我的?时间是最多?的?,你最喜欢的人是我。”这都什么跟什么?闻灯竟是没懂他的?逻辑。“你来雪渊是为了找我。这些日子雪渊上?出现了异状,送信的鸟禽无法寻找方向,皆被困在雪中,你没有收到我的?信。”“你选择和我一起打虫的核,而非和程复惊他们去清理小妖兽,也是为了我。”“此外,如果你不喜欢我,先前那人一箭射过来时,为何要挡在我身前?”步绛玄继续说着,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闻灯还听出了点儿笑意。而闻灯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时他挡在了步绛玄身前,被点出之后,才想起当?时自己的?的?确确向前走了一步。闻灯又有点儿怔。步绛玄的?吻也在继续,沿着脖颈的?线条向下,一下轻一下重地吮吻。闻灯被挡住了视线,其余的?感官便变得敏锐异常。他听见身后传来衣料的?摩挲声,极有可能是步绛玄抬起手,想完成撕他这件衣裳的愿望。这人肩膀上?仍旧有鲜血的?味道传来。闻灯竟不知是该气他越发乱来,还是气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或者两者兼有之。闻灯一把拿掉步绛玄的?手,从他怀里钻出去,坐到床的?斜对面。床帐内的?光线略显昏暗,但也足以让闻灯看清步绛玄肩膀的?情况——他左肩完全被血浸湿了。他怒声骂道,“你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你自己又是个什么情况!真是伤得神智不清!”“如果你当?皇帝,只怕是个昏君!”他想起眼下在的地方,又补充了一句假设。步绛玄听见闻灯的话后,给自己捏了个洁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