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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傅斯乾似是累极,微微踉跄了下,俯身靠在他身上,低声道:“把我的心分你一半。”当初在无极山,金药石说过,封止渊这具身体并没有“心”,他像是神魂上有所缺失,虽然rou·体上完整,却始终不是真正的完整,后来笑面医的话也证实了这回事。这事一直压在他心上,在蛟林蝶海时,傅斯乾整日没事就在想,怎样才能把封止渊神魂上的缺失补好。前世记忆里,封止渊的神魂似乎并没有缺失,因而他也找不出封止渊变成这样的时间点,只能想出一个以形补形的法子,赌的就是他的身体与灵力能和封止渊相配。既然是天生地长的灵智,那他理应与草木同心,也该和世间生灵万物相合。所幸,他猜的没错。他的整个身体都是灵力的凝合,从心口剥出的一片更为重要,类似于他存在的本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将心分了一半给封止渊。封止渊知道自己神魂缺失,缺失的那一部分在之前并未影响过他的生活,如若傅斯乾不提,他都想不起这回事。现在那团金色混着包容广泛的灵力靠近他的神魂,一点一点往神魂上缺失的地方凑,他能感受到,那团金色乃至于傅斯乾的期望。虽然这并不会让他的神魂完整。消耗了大量精力,傅斯乾缓了半天才恢复,蹭着怀中人的肩,期待地问:“有没有用?有没有觉得神魂充盈了些?那缺失——”封止渊打断他的话,将满心的感动压下,独自体会着神魂上传来的震动:“感受到了。”感受到你的心意了。无论神魂完整与否,都抵挡不了我爱你的决心。突然发生这么一出,封止渊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了,拿了块糕点慢吞吞嚼着,索性拉了傅斯乾一同拆桌上的贺礼,燕方时等人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一旁了,几个人围在一块窃窃私语。“那人方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燕方时满脸不敢置信。姜九安一脸迷茫:“他是不是抱了尊主,之前还说了句话?”姜九澜点点头,表情平静,声音冷漠:“你们没听错,他说他把心分给了尊主一半。”曲归竹抖了抖:“他们怎么这么黏糊。”比和昭元仙尊在一起时还要黏糊。众人不知封止渊神魂上的缺失,只以为傅斯乾方才是说了句情话,而力有不支也被当成是当众亲昵接触。只有银宿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青龙一族对于力量的感应十分强烈,越是强大的力量,对他产生的影响越大。若是他没看错,刚才那白头发的男人是从胸膛中剖了什么出来,那强大的力量有着熟悉的威严,令他险些跪倒在地,现在还在腿软。可现在大家在说什么?情话?难不成只有他把那句“把我的心分给你一半”当了真?继山脚下的迷惑事件之后,小青龙又再次陷入了新的不解之中。方桌上的匣子里装着各色不同的宝贝,玲珑秘宝比比皆是,封止渊越拆心里越动容,虽说他不缺这些东西,但自己原本拥有的,和收贺礼收到的,感觉上大为不同。傅斯乾缓过一会儿就看不出虚弱了,他能从天地万物中汲取力量,没多久就把身体里强行剥离的部分力量补充得差不多了,只剩心口那点。不过这点痛使他觉得甜蜜,仿佛和封止渊受了一样的伤。“既然并没有出事,那拆完了这些东西,你准备去哪里?”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么个破败的小山头上吧,要啥没啥,连个能舒舒服服睡一觉的地方都没有。封止渊手一顿,他从魔界出去是为了找傅斯乾,从蛟林蝶海赶过来是为了看各大门派的伤亡情况,眼下傅斯乾找到了,各大门派也没出事,好像一下子就没有事做了。“还没想好,你有什么想法吗?”封止渊撑着额角看他,“要不直接跟我回魔界?”傅斯乾沉吟片刻,答道:“先去一趟无极山吧,我想去查查晏君行。”晏君行一门心思要复活谢焱与渊族人,却救了他,又将封止渊送到他面前,他怀疑这人另有所图,保不准还想算计他们。虽然晏君行行踪不定,但他在无极山的居所里肯定会留下痕迹。封止渊没什么意见,说起来,他也正准备找晏君行查一下关于前世的事,傅斯乾此举也算合了他的意。两人一拍即合,当即便做了打算,准备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就启程去无极山。这山头是随意找的,众人都策划好了,原本还打算让那些邪祟精怪给封止渊来个惊喜,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傅斯乾轻飘飘地挥挥手给全毁了。打又打不过,看样子对方还是封止渊的新欢,燕方时无法,只能认命的带他们俩去提前准备好的客栈。“尊主,您……”燕方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着傅斯乾收拾桌上悄默默蹭到封止渊身旁。他想问问封止渊这几日去了哪里,怎么突然不找昭元仙尊了,还带回个新欢来。只是不等他开口,傅斯乾就一个眼神扫过来,眉锋目利,配上那一张冷脸,nongnong的警告吓得燕方时差点咬了舌头。封止渊不耐道:“要说什么赶紧说,支支吾吾的干嘛?”傅斯乾此时也走过来了,温柔地附和道:“是啊,你要说什么?”“没,没什么。”燕方时缩了缩脖子,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就想问问你们一路赶过来累了吧,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封止渊抬眼看向傅斯乾,询问他的意思。傅斯乾还因为燕祯之事看燕方时不顺眼,虽然不想让封止渊与燕方时多接触,但他不介意向对方展示一下他们有多亲密。“行,我醒来后还没吃过东西呢。”他一提,封止渊才想起这茬,两人都辟谷了,时常是想起来才吃一顿,没把吃东西当正经事来做。“那就先去吃个饭。”封止渊拍板决定,说完又从桌上顺了块糕点塞进傅斯乾嘴里,“先垫垫,我记得你不讨厌甜食。”傅斯乾一把握住他的手,咬着那块糕点,将糕点上掉下来的碎渣一并舔干净:“不讨厌,有一种甜食我很喜欢。”他说得刻意,视线也刻意,封止渊猛地抽出手,故作镇定地“嗯”了声,冲燕方时道:“走吧,你前面带路。”得,这就是要支开他,燕方时默默腹诽,认命地转身。傅斯乾挑了挑眉,看着封止渊故作凶狠地凑到自己面前,拽着自己的手压低声音道:“不是说好了要偷情吗,你这样会露馅的!”傅斯乾学着他的模样,低声问道:“那怎样才能不露馅?”眼见面前的人微红了脸,眼神飘忽不定,傅斯乾心里头那股流氓气又压不住了:“要不你教教我,咱们应该怎样偷情?”原以为小猫会亮出爪子奶凶奶凶地挠他一下,结果那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