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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目光探究,难得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程及也不解释,但语气正经严肃了:“回头再跟你说,你带他们去吃个饭。”戎黎没问,上车了。林禾苗依依不舍地看了程及好几次,才跟着上了车。车开动后,戎黎问:“叫什么?”和关关一起坐在后面的少女神色拘谨:“林禾苗。”“多大?”“十八岁。”戎黎迟疑了一阵:“成年没有?”要是没成年,以后家长来告程及诱拐未成年就麻烦了。林禾苗回答说:“成年了。”她表情有一点呆呆的,似乎不擅长社交,解释说,“程及没有拐我,是他把我救出来了。”她用了救这个字眼。时间拨回到上周六,下午五点半,高三的学生放学,别的女孩子都是结伴出来的,林禾苗一个人,低着头,形单影只,走得很快。“林禾苗。”宋宝宝在后面叫她。她停下来等他。少年叛逆又中二,校服不好好穿,就随便挂在了身上,上面都是涂鸦,书包也没有,用咯吱窝随便夹了本物理书:“你明天去不去爬山?”林禾苗一副没听懂的样子。“你不知道啊?”下午班里都讨论了一下午,她居然不知道,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没办法,宋宝宝就喜欢热爱学习的样子,“班长组织的,班里一大半人都去。”他希望她也去。也没别的意思,十八岁的少年就想跟喜欢的姑娘多待点时间,也不用干嘛,待着就行,偶尔视线里能看到他,他就可以快乐一整天。林禾苗拒绝:“我不去。”不去怎么行!不去他就看不到她了!少年有点急有点气:“明天是周日,又不用补习。”“我要自习。”宋宝宝虽然喜欢她热爱学习,但也不能只学习啊:“天天学习,你不腻啊?”林禾苗抬头:“你天天玩,会腻吗?”她不是在取消他,是真的好奇。宋宝宝觉得她这么认真发问的样子可爱爆了。“那怎么能一样。”他有点烦,心上人不懂他的心思,更烦她不去爬山,他哼哼了一声,“你不会懂,你就是台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第170章感情又进一步,程及护妻一更“你不会懂,你就是台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宋宝宝刚作完,就听见有人喊林禾苗的名字,他抬头一瞅,是林禾苗那个卖女儿的妈。“禾苗。”“禾苗!”林禾苗绕开,走得更快了。吴树凤追上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袋子:“你走那么快干嘛?没听见我叫你啊?”林禾苗面无表情,很冷漠:“什么事?”她身边的少年如临大敌一般,防贼似的地盯着吴树凤。吴树凤跑了一小段,上气不接下气:“我来给你送点吃的。”她把黑袋子打开给她看,“你不是喜欢吃干豆角嘛,我给你装了一袋过来,你带回去烧rou吃。”林禾苗的手揣在口袋里,没拿出来:“我不要。”吴树凤很明显烦躁不满了,忍着才没发作:“你跟我拧巴什么,我是你妈,母女俩还能有什么隔夜仇。”她把语气放软,“俊俊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就是一直哭着吵着要见你。”林禾苗不想听,也不想理,越走越快。吴树凤暗暗翻了好几个白眼,但她此番的目的还没达到,死皮赖脸也要跟上去:“你跟那个姓程的处得怎么样?他对你好不好?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开纹身店应该不赚钱吧,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副业?”别的林禾苗都可以当作没听见,但关于程及的不行,她很讨厌吴树凤打他的注意:“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说话呢。”本来还想再打打亲情牌,看她软硬不吃,吴树凤也没有耐心了,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她必行的目的,“你哥有个朋友,拆迁分到了两套房,打算转手卖掉一套,他跟你哥熟,能给个便宜价”林禾苗冷漠地打断:“你是来要钱的?”被戳破了算盘的吴树凤怒目圆瞪:“什么要钱不要钱,说那么难听干什么,你是我女儿,他以后没准是我女婿,我又没说不还,借一点怎么了?”那个姓程那么有钱,给点怎么了!少女那双总是静如死寂的眸子变得灼热逼人了:“我已经不是你家的人了。”吴树凤扯着嗓门蛮不讲理:“户口迁出去了你也是我生的。”林禾苗不想跟她胡搅蛮缠,抬脚就要走,吴树凤立马拽住她。宋宝宝上前去,一把推开:“大婶,稍微要点脸行吗?”吴树凤想起来了,上次她去抓那小妮子的时候,这小子还跳出来阻挠过,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死孩子。“你给我死一边去,我家的事要你管!”她拧了一把少年的胳膊,推开他就去拽扯林禾苗的校服,嘴上还不忘她的正事,“先付个首付就行,也就二十来万,那个姓程那么疼你,你开口他肯定”“吴女士。”林禾苗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要拼命的样子,“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去烦他,我跟你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钱,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一分一毛。”吴树凤一听到不给钱,立马撕破了脸,她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个小贱妮子”宋宝宝听不下去了:“你嘴巴放干净点。”他挡在林禾苗前面,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吴树凤看她还有帮手,立马放开嗓门,开始哭天喊地:“勾引完老的,又来勾引小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样的女儿。”她声音很大,惊动了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家长,甚至有不少人顿足看过来。宋宝宝觉得这个婆娘有病:“喂!你闭嘴!”吴树凤不仅不闭嘴,还往地上一坐,放开嗓就开始嚎啕大哭:“没脸活了,街坊四邻都知道你刺了人,你倒好,跑出去跟外面的男人一起住,家也不回了,我们一家子还要在村子里受人指点。”她边嚎边指着林禾苗痛骂,“你还保送生,我看你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这个点,校门口很多来接孩子的家长,都在议论纷纷,都在指指点点。有家长问:“你认不认识那个女学生?”有学生答:“嗯。”“你们班的?”“八班的。”不知又是哪位家长,口气非常不屑:“还是个保送生呢?”“保送到了哪所学校?”“帝都大学。”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来自哪里,好像四面八方,好像无孔不入。声音断断续续,有高有低,少女的头颅越来越低、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