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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不像学生时期那么端方。渐渐往草书的方向发展,但似乎又跟别人的草书略有不同,是带有他个人特色的。九月天,正值夏末秋初。中午的阳光热辣辣地直照在她脸上,由于一直要抬头去找,时间一长,害她眼睛被紫外线刺得恍惚有了重影,人也跟着晕乎乎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柚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找了多久,终于她摸到那个磕了一个角的牌子,杏眸轻轻弯起,蹦高了去看他到底写了什么。可是,他挂得实在是太高了,她的手堪堪能摸到,根本看不见上面的字。她细想了一下,只好掏出手机,举高去拍了两张照片,接着放大照片,背着光看了眼。字迹一瞧就知道一定是他的,寥寥草草又不乏好看。但内容文绉绉,只有五个字——【君心似我心】她愣了一下。这写的什么,这叫愿望吗?她爬了那么久的山,就为了看这?许柚虽然高考的时候语文成绩还不错,但上大学以后,就没接触过语文课了,一直朝经济门类的方向发展。这五个字出自古诗词她肯定是知道的,后面接什么,有点忘了。已经找到许愿牌。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顶上的头发被晒得发烫,脸颊也红扑扑的,额边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许柚走至阴凉处,擦了擦汗,掏出手机给林冉发消息:【骗子!】林冉最近在休产假,特别得空,秒回她:【怎么了?又骂我!】许柚快速敲字“你不是说江尧高中就喜欢我吗?怎么没发现啊。”,而后又怕她取笑她爬山这件事,删除,重新输入:【没什么。】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嘴里默念着“君心似我心”这几个字,只能想到下一句是“定……”什么来着,问了下林冉:【君心似我心,下一句是什么?】林冉过了一会儿,才回她:【定不负相思意。】林冉:【干嘛?突然研究古诗词?你家江医生给你写情书啊,这句话妙啊,定不负相思意,你往深处想想……你可不就是挂念了他几年么?】许柚也跟着完整地读了一遍,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笨,我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林冉:【切~】林冉:【那你还问我?对了,国庆节梁子豪带我自驾游去附近的沿海城市住几天。】许柚:【你这情况,国庆节还旅游啊?】林冉:【不是去旅游景区,就去他舅舅那儿住几天,散散心而已。】林冉:【那里人不多,就是个破旧的小渔村。】许柚:【行吧,注意安全啊。】林冉:【那江尧的生日,只能你帮他过喽,我们就不给他过啦,回来后跟梁子豪一起补个礼物。】许柚开玩笑地说:【所以,你们故意的吧?】林冉:【是故意的啊,给你们制造二人世界,还不好啊?好好过生日啊~】许柚:【就不劳您费心啦。】许柚找了个小店,吃点东西再下山。到了山脚,天已经暗下来,月影西斜,这里距离市区有点远,叫车回去估计会有点不安全。她只能坐公交车,走到唯一的公交车站,等了半小时才有一辆。这一辆还不能直达公司那边的公寓,只能回到她家。许柚想着就这么算了,先回去再说,回家住一晚,明天再早起上班。她跟着一群游客一起上了车,找到一个靠窗的好位置,疲倦地摁着眉心,昏昏欲睡地回到了家。走到她家楼下。许柚知道自己没带钥匙,毕竟今天不打算回来的,她打了个电话给黎平君,想让她出来开门。电话一接通,那端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有说有笑的,跟这边形成强烈的对比,“柚柚,你怎么啦?”“妈,我回家了。”许柚现在很累很疲惫,嗓子也莫名有点哑,“我没带钥匙,你下来开个门。”黎平君一惊一乍地道,“哎呦,你没带钥匙啊?我跟你爸都不在家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那个表姐今天结婚,我跟你爸都去喝人家喜酒去了,今晚估计还挺晚回来的。”许柚皱眉,低声问:“喝喜酒?你有说过吗?”“上上周不是跟你提了下吗?你自己说不来的,还嫌麻烦,又不熟,我们也没逼你过来。”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了,但也很无奈,“那行吧行吧,我自己想想办法。”挂了电话,许柚欲哭无泪地蹲在门口,顿觉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黑漆漆的夜晚,连家门都进不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林冉家借住一晚?过几秒,还是算了,梁子豪不在,林冉现在在自己娘家住,她突然过去的话,也怪尴尬的。没了计策。许柚只能自食其力,回自己的公寓,可两条腿沉得像是再也抬不起来,一刻都不想动,便任由自己抱膝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休息了会儿。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江尧。看见这个一天没见到的名字,许柚有些恍惚,忽然就有点忍不住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家门口,无家可归,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儿,怪可怜的,还没人关心她。一有人打电话过来,就像遇到救星一样,她迅速接起,喂了声,“江尧。”可能是缺水的缘故,许柚的声音有些干哑,语调也有些微的不同。手机那端迟疑了半秒钟,“你今天去哪了?怎么刚刚发信息给你也不回?”“我今天……”手机紧贴着耳廓,许柚顿了下,本想说出口的话蓦地又咽回喉咙里去,“没去哪儿,就跟……同公司的同事一起去玩了一天,刚刚才回来,所以没看到你的消息。”他仿佛不信,“去玩?去哪玩?你喉咙怎么回事?说话声音都变了。”“可能是因为没怎么喝水吧。”许柚咳嗽了两声,似乎有点偏头疼,用手按压了两下,缓了缓,“你不会才下手术吧?这都几点了?”许柚其实挺不想麻烦他的,因为他这两天做手术很累,而且这里距离医院也挺远,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让他过来接接她,想想还是算了。结果,江尧说,“早就结束了,今天有个同事生日,推不开,所以现在还在外面。”“生日?”她皱了皱眉,亏她还担心他很累,“哦”了一声。这闷闷的情绪,江尧听出来了,“男同事,不是女的。”“哦。”“你吃饭没?”“没有啊。”“怎么还没吃?”江尧此刻正站在某家餐厅的行廊,拎着车钥匙往外走,路过门口一个铺满蛋糕的橱窗,“我发现他们这家餐厅的蛋糕还挺漂亮的,买一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