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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个。宋澄其后无数次地找到各种理由说服薛薇,来到沈乔家里,其实只是为了见jiejie一面;愿意日复一日地陪伴无趣的沈乔,是为了讨jiejie欢心。沈乔是他们两情相悦的感情里碍眼的旁观者。而喜欢上相同性别的人,在许多人眼里本来就是可耻的事。当然世界上的任何其他人都与沈乔无关。他希望且只希望有两个人能得到幸福,而他们恰好彼此相爱。所以沈乔并不觉得,放弃自己心里那点不可言说的感情值得遗憾。可惜事与愿违。他躺在病床上想了很久,也能够理解宋澄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他终于明白宋澄大概很恨他:沈乔这个附带品害死了宋澄真正喜欢的人,毁掉了一切幸福的可能性。这不奇怪,毕竟连沈乔自己都觉得,该死的是他。他想他没有资格喜欢宋澄,更不能无耻地继续打扰他。还好宋澄离开得十分及时。沈乔可以在往后的一年、两年、很多年里,强迫自己将他忘掉,就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这件事当然不会比活下去更难,他早就做到了。“抱歉,但我的本意不是和你讨论私事,”叶祈用一种温和又安抚的声音说道,“只是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宋澄的另一个人格具有相当的攻击性,很危险也很敏锐。他知道你的弱点,也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好地控制你。另一方面,宋澄也和你一样怀有根植于心的负疚感,这种自责可能会强烈到促使他不断否定原本的事实——他有没有和你说起过你的jiejie?”“别提她。”薛枞的语气变得尖锐,“你以为任何人都可以被用来当做谈资?不要把你的理论往她身上套。”“我知道有些话题会比较让人……难以接受,但逃避不是办法。”薛枞的这种反应倒是在叶祈的预料之中,算是今天的头一回,“我想告诉你的是,很多时候宋澄的行为,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希望你不要怪他。如果可以的话,在不激怒他的情况下,稍微顺从他一点,对你而言也比较安全。”闻言,薛枞很轻也很古怪地笑了一下:“我从来都是顺着他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自己的态度告知叶祈:“我亏欠他,永远不会怪他。”“你怎么会这么想。”叶祈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并不亏欠他。薛枞,我觉得你也需要进行一下心理评估。”“不用装作关心我。”薛枞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别多管闲事了。直接切入主题吧,你想要我做什么?”“你把所有人都想得目的性那么明确吗?”“不然呢,”薛枞冷声道,“因为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任何作用。”“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身边的人。”“反正你只是为了说出你想说的,我的回答并不重要。”薛枞不屑道,“如果你只是不想显得太说教,就非得假惺惺地把气氛调节成‘双方自愿’,其实没有意义。别浪费时间了。”“你可以试着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做恶意。”叶祈说不准自己是不是被他看穿,薛枞咄咄逼人起来并不好招架,洞悉力在某种意义上也令人心惊。“既然你与我谈话只是为了自说自话,”薛枞不太想继续这场交谈,“那可以省掉这些话术,我把时间全留给你。”“那好吧,我直接问,”叶祈终于放弃了迂回,“你能眼睁睁看着宋澄变成另一个人吗?”“我不是医生,”薛枞接得很快,“这是你的工作,”他强调道,“叶医生。你未免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了。”自从叶祈提到薛枞的jiejie,对方的态度就从漠然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挑衅,叶祈感到有点头疼。“但你是对宋澄而言最重要的人。”叶祈忽然想到什么,似乎觉得是件极为可笑的事,“你不会以为……你以为他喜欢谁?”他没等薛枞回答,略微思忖了片刻,权衡着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犹豫之后还是尽量平稳了语气:“我不想这么说,但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受到的折磨也是因为你。他怎么可能喜欢的是——”“闭嘴。”薛枞的声音已经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愤怒,“我说过,不准提她。”他不愿意要这个答案。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假设。“不要侮辱她。”薛枞的手一直攥着窗帘的一角,这时才慢慢松开,关节已经捏得发白。“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祈说道,“冷静下来,薛枞。”“如果我不冷静,”薛枞反呛道,他说话并不快,反倒更加沉稳,“你现在就不会是在监狱外头和我打这通电话。”“就凭你枉顾我的意愿做的那些事,足够吊销你的临床医师执照,摧毁声誉,也足够送你到牢房里,继续钻研引以为傲的催眠手段。但你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薛枞冷声问道,“那你再猜一猜,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别把人当白痴耍,也别装作道德模范。”“关于这件事,”叶祈讷讷道,“我也不知道能怎么表达歉意,如果你实在想要起诉我……”叶祈当初答应宋澄,也诚然如薛枞所说,并不是毫无私心,他无法抗拒一个白白送上门的实验对象。“不必。”薛枞却自始就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他沉默了很久,才低而缓慢地说道,“虽然你可能不会相信,但宋澄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替他感到开心。也有点羡慕。”这实在是很可笑,他竟然羡慕宋澄有人关心。但他其实总是在羡慕别人,根本不像表现的那样什么都不在乎。偶尔,在很少很少的时刻里,薛枞也悄悄地希望有一个始终都不放弃他的人——曾经存在过,却为他而死了。在这一刻再次清晰地察觉出自己可怜,看来一切悲惨都需要映衬。只有自己才能同情自己片刻,然后用更多的时间唾弃自己不识好歹。叶祈被薛枞冷言冷语呛完之后,冷不防听他说出感性的话,即使声线依旧冰冷,听着不大诚心,叶祈却也竟然跟着心软了一点:“你不用……”不用羡慕?不用伤心?还是不用自我怀疑?叶祈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薛枞,他很难表达准确的安慰。薛枞也根本不是他所以为的不善言辞,他或许不喜欢表达,却看得比谁都透彻。“但你质问我的时候,”薛枞的声音越来越轻,“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他也憎恨自己故步自封。为什么过去了十多年,还是无法面对;为什么快乐是有止境的,而痛苦绵绵不绝。可是好像很少有人学得会放过自己,至少薛枞长期缺乏这项技能。叶祈再一次被问住。他觉得这很像是某种拷问,轻而易举暴露出他的自私与偏袒。“不过我不觉得你有错,因为你只需要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