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了好几顿才知道是真的。唐映秋轻笑一声,看到了刚刚那桌子上有个人现在僵直了身子,没管,跟着人去了下一桌,“来迟了,认罚,把这里陪三圈我都认。”“什么时候回来的?”“几天之前。”“住哪?”“随便先找了一个酒店住着。”……后面的对话越来越模糊,随着人的渐渐走远也再也听不清楚。沈识棠狠狠掐了一下手心,袭来的痛意让自己觉得眼底有些湿润,好像是真的?感觉到那个声音又回来了,沈识棠感觉戴上眼睛去找,四年不见,眉眼好像更加深邃,头发梳起,穿着西服,是挺拔的白杨树,一只手虚虚插进了口袋里,一只手举着酒杯,然后就被一个东西扎了眼睛。他手上好像有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小沈呀,小心——”“啊。”沈识棠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错手打翻了桌上的杯子,里面的红酒聚成一股股水流顺着桌沿往下滴,沈识棠匆忙抽了纸堵住,然后急忙跟人道歉,“对不起。”“快去处理处理身上。”刘赵衡拍了拍沈识棠的肩膀。正好是系里的另一个老师说了,“今天小沈怕是触景生情,倒是少见他毛手毛脚的样子。”沈识棠脸上本来就是红的,被人一揶揄就更红了,只能连声抱歉往洗手间走,第一件事是捧了水洗了一把脸,直到把脸上的红洗的看不见了才停手,酒就醒了不少。还好是衬衫没有受到污染,只是黑色的西服上多了一块深色的水渍。转身的时候错手将放在洗手台上的眼镜打落在地上,蹲下去捡,却像是有人更加抢先伸了手,确定了,这是一个戒指。本以为那些难以启齿的思念,某一瞬间的狂热的去追寻的冲动都已经在这四年里慢慢平息,可是他突然出现了,被一击即溃。沈识棠缩手,对方倒是站起来得更快,他也只好再去伸手捡起眼镜往自己耳朵上架上,似乎是摔松了螺丝,戴上去有些难受。他又把眼镜摘下来紧攥在了手上。在镜中的眼睛明明那样熟悉,烙上了那样浓重的痕迹,可现在,不敢去相认。沉痛化作浪潮打在心底的礁石上,很快,被侵蚀的片甲不留。四年了?四年了。唐映秋敲了水龙头,慢慢去洗自己的手,对着镜子,低头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嗯,好久不见。”沈识棠觉得一切都糟透了,又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候和人遇见,好像他的目光就停在了自己湿了的那块布料上。或许自己该先走,可是他需要自己的安慰吗?或者自己需要跟他叙叙旧?或者他根本不会搭理自己。喝醉了酒,本来敏感多思的人就更容易多想,一向迟钝,脚上失去了动作。唐映秋洗完了手就往外走,也就在这时突然走进来了一群人。唐林和白清荷是师徒关系,是故自己与陈而已兄弟认识,也就是说这场婚礼有很多旧识,而自己也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很多事在别人的婚礼上不好谈,私下聊的就多。“叔叔可想死你了,你在外头过的好吗?知道你忙,有些事……”“爷爷的葬礼我没能赶回来……”“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哥哥他……唉,不说也罢。”“都过去了。”一群人在面前你一眼我一语地聊着天,无不是对唐映秋的安慰,本来脑子就不好使,更难在对话里找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好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几个年长的往里走了,唐映秋往外走。自己抬脚正准备走,自己怀里突然被人拍上了一件西服。一个没接稳,差点就要落到地上,伸了手去捞,再去看,唐映秋就走了。“换了。”沈识棠还没能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捧着人的衣服,看着唐映秋往外走,好像一出去就被人截住,又埋在了另一个人群里,好受欢迎。原本严整的感觉被替换,衬衫袖子被虚虚挽起,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两颗,笑得时候喜欢歪头,嘴角先勾起,慵懒迷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实在撩人。酒醒了吗?好像醒了又没醒,隔着衣服,手按上胸膛,好像真的再猛烈跳动,和遇到其他人都不一样的频率,在安静里,只能听到自己跳得过分快的心跳声。他好像真的回来了,好像也真的不属于自己了。突然想起来,是自己把他赶走的。有了戒指,应该是结婚了。那么自己做的事似乎是卓有成效,让他过上了和正常男人一样的生活。真好。终于还是借故离开了酒席,回到了家。*胃里泛酸。沈识棠花去了很多时间去清理干净自己的胃,宿醉让整个后脑勺都承受着痛苦,脑门上血管的跳动似乎更加可感。年纪长了,跟着长的没有酒量,还是喝了一点杯底就要倒,只是酒品相比以前好了不少,大抵也是因为没人跟在身边。眼前有一点花,耳朵边上却突然传来了呼唤声。“教授,你在哪儿?”“教授!”“沈识棠!”第35章二十七岁行政楼里空旷,沈识棠也就是掐着这么一个点来了洗手间里,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找自己,胡乱擦了擦嘴角,去了洗手台整理了仪容之后才往外走。顾俞西笑得有一点牵强,挥了挥手上的手机,“给您打了电话,您没接。”沈识棠擦肩走过顾俞西“嗯,手机静音了。”顺手将手帕丢进了垃圾桶,“找我干什么?”“主任托我来找您,说是要开个会。”沈识棠已经换到了独立的办公室里,换了抽屉里的一条干净手帕放在身上,和顾俞西熟悉了,也不拘泥,手上收拾着文件,一边说道:“我知道了,你先走吧。”顾俞西知道沈识棠这是要赶他走了,问道:“您不舒服吗?”沈识棠手里拿着文件夹,在手机上看到了消息之后走过去拍了拍顾俞西的肩膀,笑着说道:“我看着像很难受的样子吗?去做你自己的事去吧。”说完之后沈识棠就往会议室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召开临时会议,手上早就拿了书,到时候囫囵听一点作罢。才进了会议室就发现圆桌早就零星坐了几个人,熟面孔,略略打了招呼就找了一个靠门的空位置坐下,摊开了书也准备好了笔准备批注。“很抱歉,我来晚了。”男人的声音很突兀地从身后响起,很快背后掠过一阵风,等到充满去擦拭滴在书页上的墨水时,来者已经落座。唐映秋站起来跟在坐的人都鞠了躬,学院之间相对独立,这边负责主持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