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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他也不可能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不在秦与峥身边。秦与峥移开视线,淡淡道:“随你。”●险境注意是今天第二更迷炀蛊的解药制出来后,先就近给了仍在覆月教暂住的秋水派一行人。中蛊后昏迷至今的王远在服用解药后悠悠醒转,眼神也恢复了清明。秋水派掌门顾泽宇在秦与峥回来前就来到了覆月教,此时收到弟子醒来的消息,特意到秦与峥面前郑重地道了谢:“秋水派今后定会做出回报。”秦与峥坦然一点头:“覆月教会应邀前去武林新秀大会,掌门的安排呢?”“楚瑜和王远都还未至弱冠,加上长觅。浩然盟不是好地方,就不再让人从北疆过来了。”顾泽宇说到浩然盟时,面色阴沉了几分。秦与峥瞥了眼对方的表情,转身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新秀大会上随时会出现意外,到时顾晚蓁身份尴尬,掌门如果担心,最好早做安排。”他本无意管他人闲事,但毕竟上次潜去浩然盟是利用了顾晚蓁的生辰宴。之后他派人打听过,由于秋水派弟子当天集体消失,顾晚蓁被陈宗行迁怒,软禁了很久才为了结交上任盟主的朋友而将她放出。这次新秀大会,陈宗行恐怕会图穷匕见不留情面,如果顾泽宇没有动作,他会想办法派人把顾晚蓁带出来。顾泽宇神色复杂地看着秦与峥的背影,又抬头凝视着南边浩然盟方向的天空,仿佛要穿过天穹看到那个温婉而执拗的身影。此刻天空上阴云密布,似乎风雨将至。他看了一会儿,垂下眼喃喃自语道:“晚蓁,你还怪我吗。”>>>右护法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找到了适合秦与峥闭关突破的地方,是北境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山,附近人迹稀疏,山顶完全符合当年剑神记录里对于极寒之地的要求。曾管事兢兢业业地收拾出几车厢的物资,虽然马车上不去雪山,但幸而山下只是普通寒凉的程度,可以将备用的物资都暂留在山脚,需要时再下山去取。也因为雪山上的环境实在恶劣,这次派去的都是有一定武功和内力的医师,不然医师在极寒中生了病,还要再浪费人手去照顾。两天后,一队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雪山脚下。明亮的阳光下,眼前的山体晶莹剔透,半山腰往上皆覆盖着皑皑白雪,高耸的山顶则隐入缥缈的云气之间,看不分明。暗卫们陆陆续续将物资从马车上搬下,空了的马车被人骑走带到十几公里外最近的村庄里,毕竟不能将马匹留在空无一人的山脚下。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即便背着大包小包,爬山也比一般人轻松许多。不多时,一行人便站在了雪山的山顶,这里已是吐气成冰的极寒环境,即便披着厚厚的棉衣也能感到四周切肤刺骨的冷风。秦与峥走进了山顶靠下一段距离的一个山洞,这山洞天然形成,可容八人左右,正是适合修炼的大小。从半山腰运上来的石头也被规则地堆在山洞门口,以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避免突破时被外面的风雪打扰。一切准备就绪后,其他人在山洞附近一个平缓的地带搭起了帐篷,开始了不知多久的漫长等待。根据记录,三十年前那位剑神突破第七层用了八天。但由于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信息,没有人能确定自己需要等多久。任杭之清醒时的所有时间都在石门外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即便夜里不得不回到帐篷中入睡,也始终控制自己保持在浅眠的状态,确保一旦有动静可以立刻醒来。以至于被外出起夜的其他人吵醒了不知多少次。第七天晚上,一声巨大的轰响震醒了所有人。任杭之直接撞破帐篷顶部的兽皮冲了出去,看到山洞口的石门已然粉碎。洞中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执剑而立,周身萦绕着凌厉逼人的剑气,仿佛随时会化成蕴藏寒光的利刃,将整座山峰劈得粉碎。秦与峥听到洞外的声响抬眼望过来,漆黑冷漠的双眸宛如头顶的夜空一般,世间万物映照进去,仍旧清寒得不起一丝波澜。任杭之呼吸停了一瞬,脚下的步速却没慢上半分,在其他人刚出帐篷时便冲进山洞站在了秦与峥面前。他心惊胆战地伸出手挥了挥:“还好吗?还认识我吗?”……秦与峥无言地走到石壁旁靠在上面阖上了眼,半晌后再睁开时,便从剑法刚突破后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眼神虽然仍是冷淡,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疏离而空寂。此时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一个暗卫小心翼翼地请示道:“教主,要扶您下山休息吗?”秦与峥微微摇头,只说道:“食物和水拿一点过来。”他的声音由于多日几乎滴水未进而沙哑了几分,事实上在修炼过程中用掉了所有体力、突破时又挥出那惊人一剑的他现在浑身无力,需要靠石壁支撑自己才能维持站姿。但性格使然,只要还站得住,他就不想被人扶着出去。任杭之侧身给准备回帐篷的暗卫让开路,忽然听到山顶方向隐隐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他奇怪地走出山洞向山顶瞧去,稀疏的星光下,只见一大片白蒙蒙的雪海正飞速向下滚落。他愣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回忆起之前闲来无事时翻过的一本杂书,上面记述着种种山林奇观,其中一种格外危险,记述者称为雪崩。任杭之的心立刻跳到了嗓口,他一边飞快地冲向秦与峥的位置,一边急切地大喊了一声:“危险!向山两边跑!”等跑到秦与峥面前,任杭之径直把人拦腰抱起。秦与峥在他怀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但由于着实用不上力气,没能成功挣脱开任对方的手。任杭之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如何更快在雪海到达之前冲到安全地带上,顾不上再解释什么,只好更用力地揽紧秦与峥的肩膀,避免他掉出怀里。根据那本杂书的记载,雪崩的速度极快,即便轻功绝佳的人也很难胜过,往山两侧跑离雪崩的范围是最好的选择。任杭之把轻功发挥到极致,疯狂地向山侧冲去,然而毕竟怀里多了一个男人的重量,身体无法像平时一样轻盈。远处的崩塌声轰隆不绝,且越逼越近,迎面扑来的风也比平时更凛冽,刀片一样刮在肌肤上。终于,在余光看到汹涌的白色已经近在咫尺,脸侧几乎感觉到冰凌的刺痛时,任杭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秦与峥向远处扔去,自己也脱力地扑倒在地上。●逃脱作话涉及一点剧透,不想看的请跳过迅疾的雪片和碎冰噼里啪啦地砸在身上,任杭之试图摆脱身上的雪片跳起来,却很快就被下一波雪海的冲力砸了下去。或许是已经身处雪崩的边缘,他只有下半身全部被压在沉重的雪下,到头部时积雪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