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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如今陈宗行想要借蛊毒控制江湖,是冒武林之大不韪的做法,即便他是盟主,也很难在浩然盟中得到多少支持。但是培养蛊虫也好,培养专门听命于自己的人来刺杀秦与峥也罢,都是需要耗费金钱和资源的。包括当初武林大会上帮助陈宗行造势的几个门派掌门,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源笼络,他们不会做这种长别人志气的事。那么在背后给予陈宗行支持的,如果不是整个浩然盟,又是谁呢?任杭之找到秦与峥阐述了这个困惑后问他怎么想,秦与峥言简意赅地把问题抛了回去:“你的猜测?”任杭之迟疑道:“早就听说浩然盟同官府关系暧昧,如果陈宗行背后有支持者,恐怕是当朝官员?”秦与峥挑起嘴角,不无讥讽地回道:“恐怕还要再往上一点。”“……是皇家的人?”秦与峥把手里的一封信丢到桌面上,指尖点了点信封上的署名,是秀气圆润的两个字:舍月。舍月?任杭之默念了几遍这两个字,一张小巧柔婉的脸浮现在脑海,略有些意外道:“林舒玥的信?”“嗯,她现在搭上了大皇子的线,负责为他收集情报。”秦与峥声音里有几分赞许之意,半年多前林舒玥还只是商人世家里一个小心翼翼经营自己势力的二小姐,如今居然能搭上皇室的线。“开封的事了结后,她一直暗中和覆月教有些情报上的往来,最近送来了这个消息。”在和覆月教往来的人里,能和皇室成员扯上关系的恐怕也很少,这已经属于相当机密的信息了,秦与峥现在却能轻描淡写地主动告诉他任杭之按捺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在眼前的要事上。他拿起信拆开后扫了几眼,从中提取出了最关键的信息:“二皇子的心腹曾出现在浩然盟附近,你觉得他就是陈宗行背后的支持者?”“对,根据你的推测,陈宗行背后必定有人,而且身份不低,能调动大量金钱和物资。结合林舒玥提供的这条消息,最可能的就是二皇子。”任杭之喃喃道:“如今皇帝尚未立太子,二皇子这是想通过陈宗行的手控制江湖,拿江湖安定向皇上邀功啊。”“能将以武犯禁的江湖控制在手中是每个帝王的愿望,不过——”秦与峥眯了眯眼,拐弯的话音中不无讽刺,“如果因此导致武林动荡、剑锋直至朝廷,可就是得不偿失了。”任杭之放松地笑道:“对二皇子来说,能拿得出统一江湖的功绩自然最好,但紧要关头时,首先要避免自己背上引发江湖动乱的罪名。到了这种时候,陈宗行对他来说就是弃子。”虽然眼下还用不上这个情报,但到了关键时刻,或许叫破二皇子的身份能起到重要作用。秦与峥思索了一会儿目前的情况,回过神来时见任杭之还在他书房,掀起眼皮不冷不热地问:“还有事?”刚才正努力想来着,但没能成功编出来。任杭之叹了口气,挥挥手识趣地走了出去,心里盘算着下次要提前想好一堆正事,再过来找秦与峥。●新秀大会今天第二更覆月教出发前,秦与峥收到了一封他等待已久的信笺,信上只有潦草黏连的四个字:已归江城,署名是沈未酒。秦与峥在地图上点了点江城的位置,又从江城一路描画到洛阳,沉吟半晌,脸上的神情放松了几分,将一张江城的地图放到了包裹里。几天后,覆月教连同秋水派的人,一起来到了洛阳。浩然盟充分节约资源,举办新秀大会用的是武林大会的旧场地,只把擂台上的大旗换成了新名字。不过前来的江湖组织仍然人群熙攘,簇拥着挤满了擂台前的半圆形空地。对于覆月教事先联合过的门派来说,既然明知这场新秀大会背后有阴谋,那不如做好防备迎上来,好过暗地里不知道何时就有弟子被下了蛊;对于一无所知的门派来说,新秀大会前十名的奖品也足以吸引人了。覆月教踩着时间最后进场,任杭之走进来时环视了一圈,和记忆里的一张张面孔比对了一遍后目光微动,小声对旁边的秦与峥说:“沉苏谷、掠风派、落霞教的人都没有来,还有几个小门派,都是近几年和浩然盟走得非常近的组织。”秦与峥面色不变,淡淡应道:“意料之中,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应该会站在陈宗行那边。”等覆月教站好后,新秀大会便正式开始了。开场白居然是周苏然来做的,他上台后意气风发地俯视了下面一圈,似乎对自己能站在万人瞩目的位置非常自豪。接下来他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无非是此次新秀大会希望看到有潜力的少年们,浩然盟也会提供合适的功法帮助他们更上一层楼云云。任杭之在下面全程神游天外,只有旁边人都叫好的时候才凑热闹跟着一起叫两声。直到场地周围忽然冒出来许多端着托盘的侍从,在各门派间穿梭着,动作利落地把一杯杯酒递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台上周苏然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酒杯,里面盛满晶莹的酒液,他高举酒杯朗声道:“为了武林更繁荣的未来!”下面各门派的人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为了配合气氛还是应声聚起酒杯,一饮而尽。的确是美味佳酿。任杭之在拿到酒杯后就眼疾手快地拿出两张手帕,又向旁边塞了一张。秦与峥顿了顿,伸手接了过来,将酒杯凑到唇畔的同时将杯口倾斜,酒液全部倒在了手中的帕子上。他们事先研究过从西域拿到的资料,常见的下蛊方式无非是通过肢体接触或者将蛊虫毒液放入食物和水中,他们就此提醒过联合的其他门派,自己当然也不会去喝浩然盟的提供的酒。不过如果接到酒水应当倒在哪里这个问题,只有任杭之闲来无事去想了,还专门准备了手帕——总比倒在衣服上湿淋淋的强。周苏然带着大家喝完酒后,心满意足地走下了台,新秀大会正式开始。任杭之饶有兴趣地看了几场比斗,很快就无聊起来。这些少年人身上虽然锐气勃发,一招一式到底尚显稚嫩,看久了难免缺乏观赏性。他余光一扫,见刚才还站在覆月教旁边的秋水派几人已经失去了踪影,默默为他们祈祷了一下。顾泽宇最终决定放下先前的种种恩怨纠葛,在意外发生前就把顾晚蓁接出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动手时机选在了新秀大会当天,也就是现在。毕竟新秀大会刚开始,整个洛阳城人满为患,浩然盟里许多侍卫也被派到现场,内部防卫应当是最薄弱的时候。当任杭之打完第七个呵欠时,上午的新秀大会结束了。浩然盟在场地旁边的一个庄园里摆了十几桌席,宴请到场的所有武林同道。宴会上大家沸反盈天地讨论着上午的比斗,哪个门派的姑娘将对手打得七零八落,哪个少年又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