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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蔺冷哼一声,谁会想替你出气,就是耽误了吃鱼让他不爽罢了。季如风看见他冷着脸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凡事不到临头,你都不用管,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替你扛下。”小狐狸审视他两眼。神经病。伏蔺是在心里这样骂的,既然不想让自己管,他也懒得去想,早点被人砍死最好!省得费力气。可伏蔺又不想焘坞是为了保护自己被人杀了,更觉得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应该被他亲手千刀万剐了!只是,有个顾虑——焘坞究竟有没有被打落神格,法力尽失?“别不开心了,我要做饭了,你快出去吧。”季如风洗掉手上的血,想将他推出门外。伏蔺却躲开他伸来的手,自己走了出去。门被紧紧关上了。处理鱼有点麻烦,带着伤那就更麻烦了,好几次季如风都要拿不稳菜刀,动一下肩上便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一看,随意处理的伤口在渗着血。他停下动作,觉得自己是有够惨的。来这每一天几乎都要受一次伤,他都担心小身板血不够流。故而这次受伤,季如风直接瘫床上两天,除了饭点起床做饭,他都沉沉地昏睡过去。小狐狸早就变回了原身,每天吃吃灵果,剩下的时间就是走到季如风床边看上那么两眼。“嘶。”这次偷看被抓了个正着,季如风瞥见床边的白团,揉着太阳xue撑起身子,乌发散落在双肩。由于包扎着伤口,衣服滑落在身侧,露出他白皙的皮肤,锁骨透着些许绯红。“你每天都来看我,是怕我撑不过去归西了吗?”季如风调侃它,脸上浮着笑意,他打了个哈欠,眼角含着泪,挣扎下了床。“抱歉啊,这几日没能给你做好吃的。”模模糊糊地想伸手拍拍它脑袋。小狐狸歪歪头,看着他的伤口舔了舔爪子。季如风瞬间惊醒,手飞快往回缩,“我靠!你该不会还想给我来上两爪子吧?”小狐狸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行了行了,我不会乱碰你了。”季如风穿好衣服,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日常的活动基本没有影响。小狐狸点点头,准备和他一起走出去,狐狸脑袋一重,那手用力的在它头上揉.搓了几把。转眼间,屋内只剩它一个人了。!!!季如风满足地拍拍手,洗漱一番,就去做早餐了。时间浪费不得,他今天得把所有的书都准备好带过去。等处理好赚钱问题,便该为小狐狸的修炼做打算了,虽然时间还长,但大仇未报等一日都煎熬。进入书店,老板正戴着琉璃镜片翻动着手里的书,见店里来客人了,起身上前想去招呼,待看清人脸时,惊得脸皮都在抖擞。“仙……仙长!”季如风朝他淡然一笑,“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让您等了好几天。”老板哪能去怪他啊,他高兴还来不及,要不是上次仙人留的书还在,他真要以为这就是一场梦。“仙长说笑了,晚辈哪怕是盼星星盼月亮也会盼着您来。”季如风没和他继续打太极,而是直接办事,从储物戒里拿出几十本书,“书面上我都标记好了各个阶段所适用的心法。”“至于仙术和剑法。”他把列别分开放好,“没有特意规定,您自己看着卖,过几日后我再来问您情况。”“仙长就要走了?”才来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老板有些唏嘘:“您若是有别的需求,可以随意看小店的书,不收您钱。”说到需求,季如风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收回迈出一半的脚,说:“真论起来,在下确实有一事需要您帮个忙。”老板耸眉,“是何事?”“您认识这种果子吗?”季如风拿出一个灵果递到他面前。果子的芬香很快涌入鼻腔,老板蹙眉,凑近了看,“这个……是番苓果?”“没错。”果子确实叫番苓果,季如风把灵果递给他,“还望老板您标价时附加上番苓果。”“当然了,番苓果不是毕要条件,往筑基期开始标便可。”“欸欸!”老板应了下来,小心地拿着那颗果子,“这颗我便留下来对货?”“就是给您的。”从书店出来,季如风去店铺买了个可以遮住相貌的斗笠,用来日后出门时佩戴。既然上次的杀手没能得逞,那敌人对他的追杀便不会停止,为了保险起见,买这些东西是很必要的。而此时的泸水宗——在一座堂皇亮丽的大殿里,上位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下方则跪着两道颤颤栗栗的人影。“你的意思是说,他杀了你们三个弟兄,而你们只能砍他一刀?”问话之人正是前几日在酒楼的方宏卓,只见他眉间满是戾气,脸上带着少许纵.欲.过度的苍白,左手皮肤惨白。“是……”人影硬着头皮回答。“废物!屁大点事都办不好,我还养你们做什么!”方宏卓气得魂魄都在叫嚣。一想到那日所受的屈辱,他就只想将那人撕成碎片。要不是师尊法力高强,那断手恐怕是接不回来了!“少主,您听我们说!”黑衣人连忙扑倒在地,祈求他给自己一次机会。“那人实际就是副空壳子,只会扔法宝,除此之外根本不堪一击。”“空壳子?”方宏卓嘴角染上狞笑,右手拍得扶椅砰砰作响,但想到那日宗主与他说的话,还是摇摇头,“罢了,留他还有用,你们暂时别去招惹他!”黑衣人们不懂他怎的突然就换了想法,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只能低下头。“遵命。”第12章欠缺“你就用这柄剑练习吧。”季如风拿出一把通体雪白,润泽有光的宝剑递给小狐狸。今天是养伤的第四日,伤口的结痂脱落了小半,已经完全不影响日常作息了,他便拉着小狐狸出来修炼。伏蔺伸出手,稳稳接住了那柄剑,宝剑出鞘,剑上覆盖的灵气饱满有力,看样子是把不错的武器。但……他并不喜欢白色。“破黎。”耳边突然有人这样说,他看见去。是季如风笑着对自己道:“这把剑叫破黎,我觉得很适合你。”伏蔺扶手摸上剑身,从剑柄到剑尾,冰凉的刺痛感一路从指尖穿到了心脏,他暗了暗眸子,看向那人。不对,这剑上附了个游魂,焘坞将它送给自己是何居心?季如风对破黎的来路只存在于焘坞的记忆。但印象不多,只知道这剑威力堪比涿骨,是极品宝器。“你快试试看,看称不称手。”伏蔺猜不透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