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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放在他的肩窝上,眼睛望着不远处静静伫立在雪地中的清邱小院,声音极轻地问道:“鸩儿,你的心魔其实就只有我对吧……?”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权利、金钱、甚至尊严之类的欲望掺杂其中?青年已经听不见他说的话了,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一边拼命地收紧搂住谢千言腰部的双手,一边在他怀里喃喃着:“师父……师父……”谢千言其实并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解除谢鸩的心魔,他只是想着,算来算去,他现在是多欠了谢鸩一百多年的修为对吧……如果他这就死了,这笔账他是不是就永远还不上了?既然如此,反正他也不准备再找其他人做道侣……那就试试吧。谢千言咬破自己的舌尖,伸手扳过谢鸩的脑袋,向失神注视着自己的俊秀青年低头吻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抱紧亲们,下章来一发粗长,然后就可以迎来甜甜甜啦~~~☆、婚夜真相时谢千言以前从来没有吻过谢鸩。双唇相接的一瞬间,唇瓣上的触感柔软而寒冷,还带着nongnong的血腥味。谢千言探出舌尖,还没有做什么,青年就顺从地微张着嘴,放任谢千言的舌尖侵入自己的口腔中——就算只剩下了本能,他也将自己对谢千言完全敞开。唇舌交缠着,两人的唾液与血液相混杂,直到谢千言已经分不清舌尖传来的血腥味到底属于谁后,他终于放开了谢鸩的脑袋,转而握住像是陷入了某个美梦中的青年的左手,低声道:“跟我一起,绘制同心姻缘阵。”谢鸩没有应声,只呆呆地看着他,如同还在梦中。谢千言也不多说,拿手指蘸了点自己的唾液,摁在谢鸩的左手食指上碾了碾,然后带着他开始快速的布置阵法。很快,雪地上出现了漂亮的同心圆图案,虽然痕迹浅淡,但看起来有些莫名的甜蜜可爱。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上午,太阳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天空正中,明亮到晃眼的雪光中,谢千言拉着谢鸩站在阵法中央,待浅红色的阵法缓缓亮起后,他无意识放轻了声音地问谢鸩:“鸩儿,与我结为道侣可好?”谢鸩也不知听没听明白谢千言的意思,只用力点着头:“好、好。”话音落下,谢千言再次凑过去吻住了谢鸩的嘴唇。瞬间,谢千言感受到了心口处传来的奇异共鸣感,如同另一个人的心跳声传递到了他的身体中,两个人的灵魂就此建立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谢千言在心中过了一遍九尾狐族结定伴侣的步骤:相濡以沫、鲜血交融、同心姻缘阵中确认彼此意愿……再次亲吻后,两人便将正式结为双修道侣,从此心意相通、生命建立链接关系。所以,现在心意相通了吗?好像没有?按理说如果心意相通了的话,那谢鸩的心魔便该被正式破解了吧?因为他不就是想要跟自己在一起吗。谢千言蹙了蹙眉,有些困惑的拉开自己的衣襟,发现自己胸口的同心姻缘阵……果然只有一半。“难道这个法子没用吗,”谢千言喃喃说着,又解开陷入了安静状态的谢鸩的衣襟,发现他胸口的同心姻缘阵也只有一半,“传承中没有提到过这种残缺的情况,不过,多半是因为我还没有爱上你?”谢千言重新系好谢鸩的上衣,深深叹了口气,感到有些气馁。他目前所能做到的,帮助解除谢鸩心魔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走“正规”办法,帮助谢鸩堪破心魔——举个例子,某个修真者遇到的心魔若是色欲,那他要么真真正正斩断欲念不再为美色所惑,要么索性回到红尘,重新过他娇妻美妾的生活,两种方式,都能让道途中的心魔消散。所以谢千言想着,谢鸩的心魔不就是想跟自己在一起却求而不得吗,那他干脆就直接满足他好了——跟他结为道侣的话,谢鸩只要心有所感,便该得偿所愿地清醒过来了吧?谁知谢鸩毫无反应。谢千言从来都没有蛮干的习惯,他又思索了一会儿后,想到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鸩儿,为师替你搜一次魂可好?让我看看让你无法看破、始终渴望着的……到底是什么?”谢鸩还是只知道点头:“好、好!”真真是乖巧听话到了极点。谢千言竖起食指和中指点上他的眉心时,毫无阻碍地就将自己的神念侵入了谢鸩的识海中。谢千言曾经也有在审问他人时进行搜魂的经验,一般都强行通过修为压制闯入对方的识海中,看到的都是按时间顺序排列好的记忆画卷。但可能是由于心魔作怪,虚无的黑暗中,谢鸩记忆画卷上的场景正逐渐扭曲变形着,谢千言自起点处一路向前,逐一读取着谢鸩的记忆,从最初谢鸩还在掳走他的魔尊洞府中那些悲惨的过往,到他们九岁到十五岁间在清邱小院的温馨回忆,再到自十五岁开始的那些……慢慢开始扭曲的画面。谢千言看着谢鸩在十五岁那年,第一次捏着他的衣物自\\渎;十七岁那年第一次独自出门游历,途中意外撞见男男交合,匆匆躲避后,十几日后却听闻其中一方被流言逼得悬梁自尽;十九岁那年,一个人偷偷去看被带回衍秀山庄的谢红雪,发觉她不仅修炼天赋出色,就连性格外貌也比自己出众;二十一岁那年听闻谢千言有任务派遣于他,且只有他能完成后,欣喜若狂地收拾包袱就去了浩然门;三十一岁那年……三十一岁那个红烛摇曳的记忆中,谢千言终于知道当晚谢鸩与谢红雪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冲突。……谢鸩收到纸鹤传信后,立刻慌了,不顾浩然门当日的公务,全力赶了四个多时辰,终于披星戴月地在夜里回到了衍秀山庄中。彼时热闹的宴会厅中谢千言正在接待客人,谢鸩远远地看了一眼后,不敢去打扰,只好失魂落魄地来到新房中,想要问一问谢红雪他们俩是不是真的相爱了。盖头半遮着脸孔、穿着喜服的女子见谢鸩闯进来了,没等他开口便笑道:“师兄,你是专程赶回来祝福我和师父的吗?”谢鸩身体一僵,喏喏问道:“师……妹,你和师父,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谢红雪红唇勾起,娇俏地笑道:“师兄你说笑了,我和他的事情,师父告诉你做甚?毕竟你已经是个外人了呀。”谢鸩一愣,随即像是被戳中了伤口般,无措地问道:“谢红雪!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呵,师兄你别装了,我就不信你没有暗暗猜测过……师父是不是、已经不准备让你回衍秀山庄了?”谢鸩浑身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