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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上穿了过去,然后说:“……程朗,我帮你带上。”长风给程朗戴上项链之后,程朗的伸手把长风揽到了怀里,然后他垂下头,把整张脸埋在长风的脖颈之间,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很满足一样。他用一种几乎能够称得上是餍足的口吻喊长风的名字。“长风,长风。”他一遍一遍地唤着。长风拥抱着程朗,他抬头看见了远处的雪山似乎将世界分为了黑夜与冰雪两个世界,灿白的雪山顶峰,有着闪耀的璀璨繁星。这一刻,长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得到了久违的幸福。他的心早就漏了一个大大的破洞,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猎猎作响地被灌着刺骨的风,可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个破洞,被柔软而又温暖的东西填得满满当当的。.剧组杀青之后回国,长风基本上已经闲了下来,程朗去试镜了,根据于清利导演的话来说,是相当成功的。长风对程朗的演技很有自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自然是高兴,高兴之中还带了一些骄傲。可是……长风趴在桌上,叹了口气。这怎么刚开始谈恋爱就要异地恋了。他们刚拍的这部网络剧制作成本低,场景方面也没什么讲究,大都是室内拍摄,本地拍摄或者是扣个背景什么的。瑞士那场戏,在没有夏拾叶的投资之前,原本只不过是打算在邻近城市借个景,假装在瑞士而已。然而是跨国际的大制作。导演于清利一是想要奔着票房奔着奖项去,自然要求的是实景。于是这部片子二分之一的拍摄场地都在国外,甚至还有一部分去西藏拍摄的场景。“长风哥,离采访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先看看流程表,程哥估计待会才能来。”戏虽然杀青了,但是剧还没播完,今天的采访场面也不大,但应该就是这部剧的最后一次营销了。长风拿起流程表,翻了翻,嘟囔道:“程朗怎么这么忙啊?这几天…”时白道:“程哥在忙定妆照啊…不是说明天就要去国外拍戏了嘛,肯定要准备一下什么的…”时白促狭的笑了笑:“不过,长风哥,人还没走呢,就已经这么想啦?”时白在瑞士已经看出了端倪,当时他就已经很识趣地没再像原来一样紧紧跟着长风了。长风捏了捏时白的脸颊:“我活了24年,第一回谈恋爱,想想不行啊!”“行行行!你怎么想都行!不过长风哥…”时白打量了一下长风的衣服,皱眉道:“我刚刚看见舒霖了,你衣服好像和他撞了,颜色款式都有点像……”长风不在意地说:“撞了又怎样,难道还能像消消乐一样撞色就消失吗?”而且这次的采访大都是单人采访,最后才有一个他和程朗的双人采访。至于徐长风和舒霖,在不同的房间录制,甚至都不会见面。就在这时,陆之南忽然推开门进来了:“长……”看见时白,陆之南的话戛然而止。长风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陆之南好像是这个栏目的长期赞助商之一。长风打量了下两个人,识趣地站起来说:“那个我好像还真不想和舒霖那种人撞衫…嗯…我先去找妆造师换件衣服把…”时白看了看长风,又看了眼陆之南,抿了抿唇,似乎就要跟着长风出去。就在这时陆之南的冷冷地喊了一声:“时白。”下一秒,长风走了出去,并顺带关上了门。时白抬头看陆之南,时白的睫毛很长,瞳仁很黑,依旧是那么一副极具欺骗性的,不谙世事的少年模样:“有什么事吗?陆先生。”陆之南暗地里握紧了拳,他告诉自己,面前这言语冷漠,模样乖巧的人不是北北,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不知道仰着头对多少个男人故意傻笑着的,肮脏的,心思深沉的MB。陆之南脸上一闪而过极度的厌恶与鄙夷,他说:“……你是怎么看待那种卖身的人比如说舒霖…比如说……MB?”陆之南冷笑一声:“你难道不觉得……很恶心吗?”时白面色有些泛白,他脸上突然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了,他扯了扯嘴角说:“陆先生,您觉得我很恶心。但我想告诉您的是,您作为一个嫖.客,又高贵到哪里去了?”陆之南抬头。嫖.客。时白这样称呼他。陆之南拳头逐渐缩紧,指尖苍白。但他什么也不能说。难道要他说,六年前的自己,还以为是在和北北谈恋爱吗?简直……蠢透了。时白低下头,眼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眼睛中所有的情绪:“陆先生,我们只不过是六年前有过一段很短暂的rou体交易而已,您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我是非常有职业素养的,绝对不会向别人透露您曾经找过MB的事情,陆先生大可放心,不用刻意过来威胁我。况且徐长风先生的剧也杀青了,今天采访完之后,您应该也不会再见到我了。”“当然最好的方法是——您就当从来都见到过我。”时白声音,如同六年前从话筒中传出来的那般,干净又清冷如冬日的雪,他条理清晰,声音里分明没有一点情绪,但他越是这样干净利落,陆之南便愈觉得又年轻的自己,如同个傻子一样。陆之南的表情逐渐变得冰冷。“——如果我说不呢。”陆之南的声音,已经几乎是阴冷地从牙缝里渗了出来。凭什么?自己痛苦了六年,想念了六年,他把这人放在心尖尖上,不允许别人说一个不字的那六年,凭什么时白说一句当做没发生过,就当做不认识就好了?!就像程朗那天说的一样。他不甘心。时白放下手中的东西:“陆先生,您为什么总是与我过不去呢?”陆之南站起来:“我当然不会与你过不去,只不过是单纯地见到你就觉得恶心而已。”“还有,我想你应该不想让你曾经的职业被长风知道吧。也是,长风那种人,要是知道了你曾经干的事情,不知道得有多嫌弃你。”说完,便转身走了。时白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时白握了握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