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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柳沉冤回去,便要离开,这便又让‘柳沉冤只是单相思’的传言坐实。眼瞧着此事便要这样随随便便稀里糊涂的过去,有看不下去的‘正道修士’站出来,不满道:“顾小师叔且留步,你便是这样处理此事的吗?旁人我尚且不知,但我分明看见了是你门下弟子柳沉冤先作弊,对那位魏修士出手,魏修士即便下手有些重了,也是师出有名,现在你却取消了魏修士的资格,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门下弟子,你们镜山门就是这样吗?”顾北芽看过去,见识一个人高马大的光头修士,正义愤填膺,恨不能冲上来为那个魏寒空讨回公道。此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语,顾北芽很多事并不在意,但若是因为他处理不当让镜山门蒙羞,顾北芽是绝不愿意的,这个地方是他爹爹的师门,他太清楚爹爹有多在忽这个地方,潜意识便无法忍受这样的话,他瞬息便到了光头修士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也会自行惩罚柳沉冤,而魏修士的确违规了。”“不过按照你的说法,这是情有可原,那我就勉为其难破例让他继续参赛吧,这位道友以为如何?”朱嗤冷笑:“哼!你以为我大哥……”会毫无骨气,让他走就走,让他回来就回来吗?!不料朱嗤话都没说完,就看见大哥真的特么的回来了!不过大哥果然就是大哥,即便去而复返也是一股子王者归来的霸气!大哥一定有大哥的理由,才会如此卧薪尝胆,哪怕被人冤枉,受尽委屈,还要坚持参加这个比赛,就像何青青姐妹她们说的那样,大哥有大哥自己的考量,所以才会回来!但朱嗤心里这些活动也没人了解,顾北芽见他偃旗息鼓,众人也算点头觉得这个处理还算公允,就再度隐去身形,重新回去房顶上,捡起放在被他落下的一碟小点心,看着众人散场。其实,顾北芽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的确有点不讲道理,没有给那位魏道友一点情面,可要他当面和魏道友道歉,他又做不出来,便想着若是能私底下聊聊,看这位魏道友有什么冤气,解开便是。他一边想,却又不行动,等到弟子们说明了下一次的考核时间和地点,空地上没两个人了,那位风姿卓越气势不凡的魏修士独自一人朝着荒无人烟的梅林深处走去,顾北芽才犹豫着悄悄跟上去,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这人篮球赛前看向已经隐身了的自己的样子。难道他其实知道自己跟着他?顾北芽略一忖度,觉得自己这样躲躲藏藏很不成样子,实在丢人,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现了身形,坐在一处树枝上等对面而来的魏修士。这样一个美人,轻若烟雨,顾盼生辉地仿若等待情郎的样子,实在惹人心动,但魏修士不是人,直接装作没有看见,擦肩而过。顾北芽手都压低梅花花枝,想要同这人说话,结果便是这样被无视,一时气恼,心想着算了,干脆走人,反正这魏修士也不像是想要和他说话的样子。龙心思变来变去,心里对这人的感官便也差了几分,他不善同人争辩,也不愿意做泼妇状同人吵架,虽然魏修士和他之间没什么大的矛盾,根本不需要和魏修士吵一架。他在枝头坐着,犹豫间错过了一鼓作气离开的机会,就看见魏修士又转身回来,看着他说:“抱歉,方才在想事情,想得出了神,未能发现小师叔在此,请见谅。”顾北芽听魏修士礼貌地道了歉,心里也将信将疑,觉着这人应当是故意耍他,可自己这方因为柳沉冤的事情,又的确对不住他,便只能认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垂下睫毛,说:“无碍,魏道友,方才人前我有些护着柳师侄,你可有不满?”魏寒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是这事,还劳烦顾小师叔亲自来同我解释,真是受宠若惊。”顾北芽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人说话阴阳怪气:“……”“顾小师叔,魏某并无不满,我知晓小师叔人前总是要爱面子一些,不好承认错误,如今单独找我,已是不容易,魏某知足了。”顾北芽看这人根本不像是爱慕自己,才会参加比赛的,对自己的态度也和旁人有着微妙的不同,像是讨厌自己,字字都含着讥讽,语气更有点莫名其妙的熟稔,叫顾北芽疑惑:“魏道友,你认识我吗?”魏寒空脸上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动,也疑惑的抬眸看着顾北芽,说:“小师叔为何这样问?这五大洲,谁人不识顾北芽呢?”“并非是这种认识,算了……魏道友既是没什么不满,那便好,下次再见。”顾北芽不愿意和这人继续扯淡下去,全是些古怪又没有营养的话题,还很尴尬。哪知魏修士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眼神也骇人之色一闪而过,声音沉着万年寒冰,道:“你就这么走了?难道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顾北芽被冒犯,这只手动弹不得,惊讶气急之下,另一只手一巴掌就给魏修士扇过去!‘啪’!“无礼。”顾北芽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即便魏修士还没有松开他的手,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训斥对方。魏寒空听见这两个字,忽地笑了笑,松手,深不见底的黑瞳里是一闪而逝的失望。顾北芽很巧的捕捉到了,却又并不知道这人在失望什么。按道理,顾北芽不需要理会任何自己没有书写过的路人甲,像这人,就不是他书中的主要人物,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种未来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修士费一番心思。顾北芽冷淡的想到这里,果断离开,背过身去的魏寒空察觉到枝头花瓣落了几片,扯了扯嘴角,却没想到不到两秒,顾北芽去而复返,又坐回之前的梅枝上,伸手摘了花苞砸去魏修士身上。魏寒空反手接住,回头,便见近在咫尺的漂亮小师叔绷着脸,说:“魏道友分明故意来这里给我机会,让我找你谈话,你也有话想要和我说,结果话不投机半句多,非要气我,我走了,魏道友又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和我说想要说的话呢?”去而复返的顾北芽语气有着矜持的示好:“说实话,下一场比赛没有人会过关,所以不如现在你我就将话说清楚,好不好?”魏寒空怔了一下,手心里捏着的梅花花骨朵仿佛都要被他逐渐因为激动而烫起来的手心融化。结果下一秒就听见顾北芽问:“说吧,魏道友是不是知道易同尘的下落?所以想要和我单独聊啊?”魏寒空顿时气压低得以他为中心,瞬间将方圆数十米的梅花冻住,每一朵梅花上都结了一层冰,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咬牙切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