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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忽然忘了自己这次的使命?他应该将关注点一直放在系统和主角身上,哟啊不择手段的得到修为,要不择手段的回家去,然后去修改自己文章的设定,这才是正确之路。在这个世界里,心疼任何人都无济于事。修改设定和结局,才是最有用的。所以不要一发现魏寒空是九郎就乱了分寸,他活着自然是极好,死了也就是死了,与剧情无关的人罢了。如此安慰自己许久,顾北芽才缓缓平息本能的躁动,手也从自己隆起的小腹上挪开,端的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龙尾也渐渐化成双腿,所有龙形特征都被收了起来,假装肚子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撑着,去往卧室坐着,先是看了看话本,然后丢开话本看画本,画本看完就叠纸飞机,再在每一个纸飞机上写上易同尘的名字,让纸飞机自行飞出去满修真界的寻找主角。原本刚开始进行这一项活动的顾北芽也是想过应当叠千纸鹤来着,纸飞机不怎么符合修真界的古风,可惜千纸鹤怎么叠的,他早已忘记,小青蛙也忘了怎么叠,就记得最简单的纸飞机。叠纸飞机的时候,顾北芽仿佛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现在肚子里揣着什么,还幻想会不会有其他穿越人士来到这个世界,看见自己的纸飞机,然后跑来和自己相认?若果真有同一个世界的穿越人士,那简直不能更好!别人的系统都是智能系统,即便一个人穿越也不孤单,有可以商量的人,不像他竟然傻到将秘密说给这个世界的土著听。土著相不相信他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帮他又是另一回事。大家的立场不一样,角度不一样,前两世的结局是那个样子,也是他自找的。所以,如果有个穿越人士能够和他说说话该多好?他会问那个人,你来自几几年?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寅镇的地方,那里曾有个棉花厂。他会问那个人,你还知不知道有一本书,叫,就是我们穿越的这本,没有错,我就是那个倒霉的作者。他还会问问有没有看看新闻,有没有新闻上面播报废柴宅男病死于家中?那可能就是我。想到这里,顾北芽忽地轻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异想天开,如果真的有什么穿越者,自己搞这么多现代化的词语还有剧团什么的东西,那个人早就跑来相认了。相认的时候说不定还有个暗号,一曰:天王盖地虎。他回答:小鸡炖蘑菇。然后两个老乡抱在一起,两眼泪汪汪。是了,这才是真正的老乡,魏寒空不算。魏寒空充其量就是个和他相熟的路人甲,现在这个路人甲变-态了,责任不在他,是路人甲自己选择变-态的。略微怅然若失的顾北芽停下叠纸飞机的手,无聊之余,准备与扇音下一盘棋。“扇音,我的棋盘……”顾北芽习惯叫扇音帮忙做事,可话刚出口,总是在他身后三米内的扇音不在。“哦……对了,死了。”顾北芽平淡的感慨。不过说一个器灵死了,是不对的,应该说是坏掉了,可以修好的。等爹爹出来,顾北芽打算摆脱爹爹再将扇音修好。扇音的本体还在他这里呢。顾北芽从大环玄戒中抽出一把带着扇套的扇子,扇套灰白,上面绣着简单的祥云图,打开后倒出来,里面的玉扇碎了个稀巴烂……——这真的还修的好吗?一丝疑惑凝上心头,不过顾北芽只是疑惑这么一瞬间,便没心思想这个,只见他放在外间的棋盘凭空移动过来,落在他的面前。“……”顾北芽眼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抱着黑子盒靠在床头,黑盒准备放在肚子上,结果他肚子不是以前的肚子,是微微隆起的奇怪模样,顾北芽立即毛骨悚然地改了习惯,将黑盒一直端在手里,另一只手那白皙纤细的手指头在黑子里面抓了抓,抓出第一颗棋子,然后落在围棋盘的方格中间,啪嗒一声。默认执白子的‘透明人’捏着的白子在半空中停顿许久,似乎是不懂顾北芽这下得什么棋,围棋的子该落在黑线交叉处,而不是框框里!但就这个问题去问顾北芽,好像让‘透明人’觉得没有必要,只有样学样将白子落下,放在黑子的身边,也是清脆的‘啪嗒’一声。‘透明人’跟顾北芽下这一盘棋,落了四颗棋子,便听见面前漂亮的‘孕夫’笑了笑,说:“你输了。”透明人魏寒空这时也笑了一下,正觉着顾北芽胡搅蛮缠乱来呢,就又听见顾北芽说:“我下的是五子棋,横竖斜三个方向,只要有一个方向连在一起有五颗子,那便赢了,你不知道这个游戏?”魏·乡巴佬·只知道修炼和复仇·寒空慢慢显出身形,正坐在顾北芽对面,一条腿盘起,另一条屈起竖着,手肘放在膝盖上,笑着看顾北芽。任谁瞧见这一幕,那大抵都有些会心一笑,认为他们是一对璧人,漂亮的那位修士不知吃了什么丹药,还有了身孕,结果下一秒,顾北芽就掀了棋盘,给了魏寒空一巴掌,说:“你还知道回来!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不出来?快让你的蛇滚出去!”被钓鱼执法的魏寒空还沉浸在刚才祥和的气氛里,哪里知道紧接着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你……”魏寒空着实冤枉,他是真的早就走了,但中途察觉到黑蛇的不安分,这才折返回来,可是要他承认是因为担心顾北芽而回来,那还不如打死他算了,于是魏寒空这位妖族首领就想出来隐形,打算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只是他来的时候,正巧顾北芽已经强行镇定下来,坐在卧室叠纸飞机。叠飞机便叠吧,做什么还一边写那个什么易同尘的名字一边笑?魏寒空不悦,却又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所以除了皱眉头,皱到能夹死几只苍蝇,别无他法。陪顾北芽下棋是魏寒空顺手做的小事,他瞧见顾北芽肚子微微鼓起来,但顾北芽似乎适应良好,魏寒空便不管他,一块儿下棋。棋是好棋,落子的声音格外动听,以魏寒空对顾北芽这段时间的了解,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顾北芽只是喜欢听这个声音才下棋的。一面这么想,一面看着孕态十足的顾北芽,魏寒空不知不觉有些迷茫在这种奇妙温馨的氛围里,所以也就没能反应过来顾北芽的一巴掌。魏寒空很多年没有被人这么打了。见到顾北芽后就接连被打,偏偏这个时候被打了还不怎么生气,全身心就因为顾北芽打人后还惊慌失措的异瞳满溢心软。只是心软不足以让魏寒空现在就帮顾北芽解决肚子里的蛇的问题,相反,偏偏老神在在继续坐在顾北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