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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像没有要变小的想法,你要有准备。”顾北芽原本不害怕的,只是不愿意看见蛇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样子,现在被魏寒空说着说着,却紧张了起来,皱眉道:“你闭嘴。”魏寒空笑:“哦。”没有人再说话,空气里忽然凝结着心跳的声音。顾北芽什么都看不见,眼珠子藏在眼皮下面不安的晃动,魏寒空的左手却解开了他的衣带,从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变成肌肤相贴的样子。魏寒空的手比想象中更粗糙一点,温度是恰到好处的暖,但顾北芽不知道,这是魏寒空一直用灵气发热的结果。那让他紧张不已的手渐渐往下移动,移动的足够慢,也让顾北芽有空感觉到腹中的小蛇跟随魏寒空的手掌运动起来——这是好事,说明可以将小蛇诱导出来!可是很快,发情期不甘示弱彰显他的存在,顾北芽开始连呼吸都湿热起来,双手手心发酸,像是血液在血管里不上不下的来回穿梭,惹来极度难耐的渴意。他这头缺水,那头则似乎是常年不败的泉眼持续滋润龙尾的鳞片。泉眼的深处通往一密地,密地之后不可说的生命起始点,对泉眼来说,庞大的蛇从密地门前蜿蜒爬过,却负担不起那身躯碾压带来的后果,不多时泉眼便受不住的泥土流失,紧紧张张的阻止巨蛇出洞。蛇原本很安分,但一被抗拒挤压,那便是躁动起来,非要强行钻出去不可!蛇开始乱来,可又似乎乱得有些章法,动得在泉眼放松的时候前进,紧张的时候停下,这样走走停停,偶尔旋转一下,偶尔后退一下,如此弄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才冒了个头在外面,吐着蛇信子看泉眼旁边笔挺的玉树。玉树是棵好玉树,通体雪白,但在蛇一出来,便好像阴阳过剩,和泉眼一块儿造福四方,洒出树汁。期间安静的天鸢宫屋外将将停了雪。四处的冬梅瞬间开花,颤颤巍巍的怒放,仿佛是被什么气息催的。那气息来自屋内,屋内暖意如春,大厅内圆形窗户边儿上的小榻还摆着两盏冷掉的茶,茶面如镜,却又因为细微的哼声与那某种巨响突然震荡。声音来自更深处的寝室,那是顾小师叔的房间。绕过镂空梨花木的屏风,沿着地上的裂痕,可以看见正对着的摇床上正躺着一尾龙,人身龙尾的漂亮男人长发如瀑,双眸如辰,水色潋滟,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边拽着搂着他的修士摇头。他的龙尾不停砸在地上,力道之大可碎山石,不多时便将整个寝室弄得乱七八糟,狼藉一片。他模糊的眼看着自己龙尾与魏修士左手所连接的蛇,那蛇并不如何大,像是根畸形的黑色胡萝卜,比较长而已,却也是导致他如此狼狈的祸根。顾北芽只是看了一眼,便紧闭眼睛不敢再看,将连埋入魏寒空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裳,尾巴卷来卷去,过了一会儿便又突然绷直。如此反复数次,顾北芽几乎要瘫软在这样密集的波荡中,却听见魏寒空哑声问了一句:“舒服吗?”顾北芽抿着唇不说话,耻于开口,指甲却抓在魏寒空的胸膛上,轻易弄破了人家的衣裳,每一个指甲都抓进皮rou里,每一次闷哼都伴随他紧紧的一抓,最终却还是顾北芽先受不了,一口咬在魏寒空的侧颈上!这就像是一种另类的赞扬,魏寒空收到了,便结束这场对顾北芽单方面的侵袭,将长约一米的小蛇彻底拔出,连带无尽春水洒落四周。由于龙形才是顾北芽最放松的自然态,所以顾北芽累得便没什么力气去维持人形,就那么脱力的躺在魏修士的臂弯里,缓缓呼吸着被他搅浑的空气。魏寒空则拿起旁边的破被子给龙尾擦拭,一边擦一边又用手去碰了碰顾北芽尚且合不拢的田地,检查了一番,没有看见一丝血色,才满意的放心,正想和顾北芽说什么,结果发现怀里的人睡着了,金丹期的修士还要睡觉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顾北芽可不是因为困才睡着的,而是因为害羞和复杂的抗拒心理,大抵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刚才的反应,索性装睡。密地一日游的金丹蛇在一出来后,便迅速缩小成一根指头那么长的大小,爬回魏寒空的手心,绕着他的手腕首尾相携,成为一个奇怪的手镯。魏寒空不拆穿小芽的把戏,帮小芽发丝拢了拢,看他下唇还有方才他自己留下的咬痕,本想用手指轻轻抚摸过去,以法术消弭那小小的伤口,却手没能动弹,自己整个人上半身都俯了过去,一点点压低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吻在那微微张着的唇上……就那么轻轻挨着,或许他还不安分的用唇瓣厮磨了一下小芽的唇,但他很快还是抽身离开,然后听着自己的心跳,同样的闭上眼,和身旁龙尾软趴趴卷着自己的顾北芽一同入睡。修士是没有必要入睡的。顾北芽的确是装的,可谁能想到这么一装倒当真假戏真做睡着了!不过他绝不承认自己是被累着了。他在傍晚时分醒来,彼时他被魏寒空搂在怀里,脸埋在对方的肩窝处,尾巴和对方不知何时也暴-露出来的蛇尾纠缠了个死结,白白黑黑的团在一起,瞧着有点诡异的rou麻。——明明自己尾巴单独看的时候很漂亮。顾北芽在心里默默腹诽,一边将自己的尾巴解出来,一边不小心瞥了瞥魏寒空那腹下大鳞片……那鳞片下面应当是魏寒空口中所说带刺的玩意儿,可到底是怎么个带刺法儿,是怎么个两个法儿?顾北芽解开尾巴,恢复成双腿后,跪坐在床上,一会儿看看魏寒空那应当是极度受女修士们欢迎的脸,一会儿又将目光悄悄落在魏寒空蛇尾上,盯着那两片和其他鳞片格外不一样的鳞片,然后抿着唇瓣,悄悄用手指头戳了戳。戳罢,顾北芽立即收回手,警惕的绷着一张冷清漂亮的脸看魏寒空,见他还是没有醒,这才稍微胆子大了点,从床头找来自己的百宝盒,从盒子里那数不清的簪子里找出一根最平常,最一般,最不喜欢的,然后吹了吹,拿去拨弄魏寒空蛇尾巴上的鳞片,让里头令他好奇的东西揭开神秘面纱。只是顾北芽正要看见之前,却忽地察觉到另一道视线饶有兴趣的看他。这偌大的天鸢宫,除了他,还能有谁?顾北芽手中的动作瞬间顿住,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把簪子随手丢到地上,然后默默下床。“你跑什么跑?”一直没睡的魏修士忽地起来,一把抱住顾北芽的腰,下颚则放在顾北芽的肩头上,含着笑意说,“你闭门思过呢,不要乱跑。”顾北芽当真又坐了回去,决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