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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项目之所以能顺利召开,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就是在这个项目中,宫四可以和一名适合他的统治者定契吧?宫肆脑中忽然浮现一丝了然。“好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们这个项目的所有参与人终于齐聚一堂了,紧接着蒲洲新的传说组合又即将诞生,大家多吃点多喝点!今天我特地为大家准备了美酒美食!管够!”宫三月大概是真的非常高兴,接下来,率先举起酒杯,他直接扯开嗓门对宴会厅里的人道。宴会厅内瞬间传来众人的欢呼声。溪流开始继续被萨兰托等人拉着聊天,帕雷回到钢琴便继续弹琴,这一回,他换了一首狂欢曲,站在溪流身边听了一会儿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宫肆很快觉得没意思,和溪流说了一声,他往旁边走开了。朱诺原本是跟着他一起离开的,不过没走几步,萨兰托跟着他也过来了,直接将朱诺拉入厚厚窗帘后头的露台上,两人到旁边说话去了。静静盯着两人消失的那面窗帘,宫肆想着两人之间可能的对话。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个朱诺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件事过来的,他认出自己的时候,脸上的惊讶也不是假装的,临时和萨兰托拆伙儿……该死,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嘴里还会实话吗?脑中一阵烦躁,钢琴声、觥筹交错声、碰杯声、高声谈话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宫肆忽然觉得很热,瞅到自己旁边就有一面猩红色的窗帘,宫肆当即撩开窗帘进去了,他也决定去露台上透口气。不过,一进去他就发现里面有人了。就在他撩开窗帘进去的瞬间,宴会厅里的喧闹声瞬间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露台上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没看到窗帘是拉上的吗?这里有人了。”宴会厅周围的露台是让客人们私下交谈说悄悄话或者休息的好地方,不过这里的隐藏规矩就是窗帘一旦拉上就代表露台上有人了,旁人勿扰。第一次参加宴会,溪流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这个规矩,宫肆就这么闯进来了。“抱歉,我不知道——”他正在这么回复对方,忽然——忽然意识到刚刚那道听起来有点讨厌的声音意外的熟悉,宫肆反射性的向发声的地方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宫四,而与此同时,宫四显然也听出他的声音了,一脸错愕的回望向他,月光照亮了他的脸庞,他没来得及隐藏,宫肆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宫四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原本还打算撩窗帘出去的宫肆一下子放下了手中厚重的窗帘,沉重的红色布幕无声无息的再次将露台遮盖的严严实实,将宫肆与宫四圈在了这片小小的天地。宫四原本还想从旁边溜走,然而宫肆直接挡在了他面前,大概顾忌着自己脸上的泪痕,他瞬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整个人都僵硬了。这样的宫四看起来有点可怜。宫肆掏了半天也没在口袋里翻出一张餐巾纸——也是,今天他穿着的是谢开给他定制的新西装,和上次那身不是一套,平时他兜里多少都会有点卫生纸什么的,这衣服头一次穿,却是没有,不过——抽到自己胸口装饰用的手帕,宫肆直接将手帕从那里取下来,递给宫四了。宫四僵硬着没动作,最后还是宫肆硬把手帕塞到他手里的。低声说了一声“谢谢”,宫四这才轻轻擦起眼泪来。“不想和那个家伙定契就和你爷爷说,我觉得你不说,别人当然以为你没意见。”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好,宫肆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通话。然而宫四却听懂了。将宫肆的手帕用完后小心翼翼折叠起来,宫四摇摇头:“帕雷是真正的金系统治者,又是爷爷认识这么多年的人的侄子,可以和这样的人定契,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我……我没有什么意见……”眉头一皱,宫肆:“没意见才怪,都躲在这里偷偷哭了……”“我只是怕——”不等宫肆说完,宫四抢白一句,然而话只说了一半,声音随即越来越弱,最终,嘴唇动了动,他不出声了。从宫肆旁边疾走出去,临撩开窗帘的时候,宫肆听到他对自己说了一句——“我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因为你才是爷爷心里一直期待的……真正的传说……而不是我这种伪劣产品。”“都是我的关系,爷爷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请……请不要责怪他。”这句话是他背向自己说的,宫肆只能听到话,看不清他说这话时候的表情,然后,眼前一明又一暗,宫四掀窗帘跑开了。“我才是你爷爷一直期待的传说……搞什么鬼?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宫肆觉得自己更加烦躁了。“不不不~你们家祖上是从宫家迁出去的,很久很久以前,你们还真的是一家哦!”伴随着一道亮光和一道低沉的男声,宫肆眼前的窗帘又撩开了,这次进来的男人是……朱诺?!听到他的话,宫肆错愕地皱起了眉。作者有话要说:2019年的最后一天,感谢大家一年的陪伴!我们要一起跨年啦!第一百四十章“你应该知道你们家是从外洲迁入姬洲的吧?那个外洲不是别的地方,就是这里哦!”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后面的喧嚣,朱诺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宫肆的耳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居然是极为可靠。不过宫肆完全不会被他的声音所惑,竖着耳朵听他讲话,宫肆脸上却满是谨慎与提防。“呀!不要这样看着我嘛,好像我是什么坏人是的。”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朱诺无奈地朝宫肆摆了摆手。“你也不是好人。”直勾勾看着他,宫肆坚定道。“……”朱诺无语了:“好吧,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绝对没做过什么坏事吧?”“难不成出生的时候记忆就存在这个说法是真的?我把你剪疼了?”抬头看向夜空,他还琢磨起来了。“继续讲。”宫肆却不给他话题脱轨的机会,催促他道。“是、是。”朱诺又微微一笑,然后继续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