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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书?”涂永绥:“……算了,你就等着挨骂吧。”柳阑歌见状勾起唇角,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捂着嘴偷偷笑起来,他刚打算说话,后背却猛地一僵,顿在原地。几息之后,柳阑歌飞快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四四方方叠好,扔到了涂永绥桌上。涂永绥扬起眉梢,慢条斯理地打开纸条,发现上面写着斗大的四个字——“阿绥救我!”涂永绥被这扑面而来的惊慌给吓了一跳,扭头往柳阑歌看去,却在看清后,没忍住笑出声来。施戈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坐到了柳阑歌身后的位置上,正用那万年不变的冷寂眼神,沉默地盯着柳阑歌的后脑勺。而柳阑歌明显感到了这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半个身子死死贴住书桌,像是这样就能离对方远些,更远些。涂永绥摇着头,张开折扇扇风,在纸条上寻着处空,写上“自求多福”四字,还给了柳阑歌。-岁月如梭,时光荏苒。眨眼涂戍等人回学堂学习,已快满两年,不日便要回边境守关。这两年来,因着涂永绥和涂戍的关系,他们四人几乎形影不离,下学后要么跟着涂戍到后山放风,要么就聚在一起吃喝玩乐。虽说在外人看来他们关系很好,可实际上时间并没有让柳阑歌和施戈的关系更进一步,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甚至随着时间的流转,柳阑歌对施戈是愈发畏惧,私下完全不敢和施戈独处,更不敢和对方说话。而且柳阑歌私还不止一次的觉得,施戈一定很不喜欢他。因为施戈特别爱瞪他。每次他和涂戍或者涂永绥说话,施戈总是面无表情地瞪着他,而是个那双眼珠子跟个冷血杀手似得,次次都搞得柳阑歌话都说不利索。这也就算了,柳阑歌就尽量在施戈面前减少存在感,结果没想到减少存在感也不行,他一时间久了不说话,施戈也会瞪他,还瞪得更厉害。饶是柳阑歌这样好脾气也有些受不住,只能生生受着,没别的办法。毕竟他打不过施戈,而且君子动口不动手,一看施戈就不像会动口的君子。加之施戈还是涂戍的好朋友,说什么也不能因为这些,而坏了他们的关系。柳阑歌只好无奈地忍两年,现如今两年之期将至,柳阑歌心情也跟着明媚不少。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拉了一天肚子orz,本来想请假,但是评论区又发不了消息,文案怕你们看不到,只能先把这一半发出了……sorry第71章、番外04“明后天两天休沐,不然我带你们去言灵池玩吧。”涂戍说。柳阑歌瞪大眼:“涂大哥,言灵池可是禁地!”“那又如何,那地方可漂亮了,我和你施哥早八百年就去玩过,没事放心吧,有我们在,护你们俩周全是小意思。”涂戍不在意道。柳阑歌转头看向涂永绥,涂永绥也看他,明显二人都有些意动,但还是碍于教条不太敢做出最后决定。“可是长老们说,那里——”柳阑歌弱弱地挣扎道。“那里会吃妖怪?”涂戍问。“不是,怎么可能。”柳阑歌被打断后,彻底无奈。涂戍满不在乎道:“哦,是吗,两三千年前那群臭老头给我们讲的,是言灵池里有只食妖受,专吃小妖怪。”柳阑歌知道涂戍说这话,是在讲长老们最爱危言耸听,闻言也不再多扭捏,点头答应了。言灵池位于涂山腹地一个阴暗的谷底里,那里终日被阴云遮盖,黑雾缭绕,传说是当年侵山战场上,死去的敌妖灵魂怨气所化,因为怨气太大,甚至没办法消除,只能镇压在那里。言灵池一直都是涂山的禁地,从他们出生开始,山上的大妖怪们都会告诫他们不许去言灵池,说那里非常危险,绝对不能靠近。可越是被说不能靠近的地方,反而越让小妖怪们心里好奇,就算知道是禁地,也忍不住心向往之。这次有涂戍和施戈护着,涂永绥和柳阑歌就算拼着日丨后挨骂,也忍不住想要一起去看看。休沐日,柳阑歌一早就出发去涂山镇山石,他们昨天约好一起在镇山石碰头。柳阑歌习惯性早到,背着一个小包慢慢往前走,心里算计着涂永绥还有多久才能来。结果到地方时,却发现最先到的竟然是施戈。柳阑歌一时止住脚步,踌躇着不敢向前。施戈在柳阑歌停下脚步的瞬间,就发现了柳阑歌,视线也随之移到柳阑歌身上。没办法,既然已经被发现,柳阑歌只是踏着小步子,慢悠悠地挪到施戈面前。“施先生。”柳阑歌小声打了个招呼。施戈看了他一眼,没回话。柳阑歌松了口气,暗道果然施戈不会理他。柳阑歌悄声往旁边挪了挪,到一个离施戈较远的树干下站好,心里祈祷涂大哥和涂永绥能快些到。忽然,一直沉默着不开口的施戈,扭过头来,看向两手死死抓住小包背带的柳阑歌,低声问道:“那树下有何物?”柳阑歌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施戈突然和他说话,更是没能立马反应过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没,没东西啊……”“那你为何离我那么远。”施戈说着,这句话明明是问句,却被他赋予了毫无感情的语调。柳阑歌脸一下就涨红了,像是被当场处刑一般,不知该怎么回答。“怕我?”施戈问。“没,没有。”柳阑歌垂着头说。施戈站直身子,一步一步向柳阑歌走来,每踏近一步,柳阑歌的心跳就重重地跳动一次,仿佛施戈的每一个脚步都用力的踩在他的心尖上。终于,施戈站到了柳阑歌面前,垂着眸子俯视着柳阑歌的头顶,轻声道:“是吗。”柳阑歌慌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往后撤了一步,可身后是大树,这一撤便直直倚靠在树干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诡异极了,周围寂静无声,连只路过的鸟虫都没有,似是都被这狮子妖身上摄人的气势给惊走。半晌,施戈才低叹道:“别怕。”施戈说话,便转身从柳阑歌面前离开,回到之前那个让柳阑歌感到安全的距离。柳阑歌心情却被施戈这一出弄得复杂无比,他不敢抬头看施戈,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施戈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话,又为什么要叫他别怕。说到底,他们俩只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怕不怕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俩和各自的朋友交往。难道是施戈想和他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