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网文学 - 耽美小说 - 夺嫡不如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城中竟然还有人能颠倒黑白,将这青天白日都倒了个个儿!”

沈卓昊怒嗤一声,甩手大步向房中走去,重重甩上了房门。

“你,带着那边的那两队弟兄在府门外守着,不许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宋毅也不在意他,只是一手点了身后一个兵士,又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人,“你和他,将这偶人好生包好,随我一同连夜送到禁宫中去。都听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

长戟齐声往地面一戳,众兵士挺直了脊背,高声回答。

最后望了一眼已是一片萧条凌乱的大皇子府一眼,宋毅满是胡须的面上隐隐露出了一个诡秘的笑。一转身,举着火把同身后两人顶着夜风匆匆离去。

……

“什么,巫蛊?大皇子夜里出事了?”

沈惊鹤讶然地推开房门,瞪圆了眼看向天还没亮就急匆匆敲响他家门的梁延。

“正是如此,听闻陛下接到密报后震怒不已,连夜派了金吾卫前去搜捕大皇子全府。府中一个白须白眉的老道因为形迹可疑被捉去了,大皇子也被软禁在府中,整座皇子府现今都被团团包围了起来。”

梁延一闪身进入屋内,解下了还沾着薄薄一层露水的外袍。外头日出前的天仍是一片蒙蒙,不见什么光亮,然而事态紧急,他也顾不得会吵到沈惊鹤睡眠,匆忙顶着浅淡夜色就叩响了他的府门。

“大概过一会儿日出之后,京中便都会知道这个消息了。我有个旧时下属如今在金吾卫当值,他才能提前得了消息,露些口风给我。”

沈惊鹤顺手替他接过外袍,挂在一旁的枝形木架上,脸色是一片难以言喻的惊疑,“可是,换做是我,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这件事情的……且不论巫蛊之术有多么荒诞可笑,便是如今皇帝真有个什么,有着三皇子在一旁,那位子可不一定轮得到他来坐啊。”

梁延走到他身旁,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奈地喟叹一声,“你怎么这个时候泛起傻来了?”

沈惊鹤愣了愣,从最初听到消息的惊异中解脱出之后,他下一秒也瞬间反应了过来。

“对,是我犯傻了……”他呼出口气,轻笑了一声,“皇帝春秋渐高,又一人独坐在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位子。若说还有什么是为帝者恐惧万分的,恐怕也只有这玄妙难言而又变幻莫测的阴阳命数了。他早就对几个儿子的争斗疑心疑鬼,如今既听闻有人胆敢诅咒于他,莫说是派人连夜搜查了,便是当即拿了我那倒霉的大皇兄下狱,旁人自也是无话可说的。”

梁延看着他笑笑,“倒霉?你就这么信任大皇子?”

“我不是信任他,而是太不信任另一人。”沈惊鹤眼神闪了闪,流露出一丝讽意,“巫蛊之祸,也亏得能想出这等罪名拿捏于其,着实有趣。”

“也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总觉得这事情背后远没有那么简单。”梁延侧首看着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天光,微叹了口气。

沈惊鹤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他思忖片刻,别开了视线。

“究竟是不是另有问题,一切都只能等着,等看那术士如何开口了。”

※※※※※※※※※※※※※※※※※※※※

一刷新就掉了两个收藏,心痛两秒钟。

这两天可能会更得比较勤奋!然而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突然咸鱼了233[顶锅盖逃跑

第61章

阴冷潮湿的天牢深处,砭骨的寒风随着木质牢门吱呀一声的打开而飕飕灌进去,凄厉的呼啸宛若鬼魅夜啼。

两侧的干草垛上或倚或倒着遍体鳞伤的犯人,肥大的老鼠吱吱叫唤着从他们的伤口上肆无忌惮爬过。见到狱卒扯着狞笑走过,他们也只是机械而无神地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珠,没有人发出半点喊冤的声响。

哐当——

牢门上的铜锁被人粗暴地拧开,黑衣的狱卒走进牢内,看着双手被缚、气息奄奄吊绑在牢内横梁上的术士,阴毒地冷嗤一声。

“你行不行?这都一夜过去了,他还没招?”

站在一旁拿着鞭子喘息的红衣狱卒见到长官似是不豫,连忙谄媚地凑近笑笑,“长官,这个妖道倒是硬气得很,小人已经抽了他百八十鞭了,人也昏过去泼了几次冷水,仍旧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小人这就继续教训他,这就继续!”

“行了,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黑衣狱卒不耐烦地推开他,一手将一个靛蓝色的包裹摔在地上。松松系好的绳结倏然滑开,露出里头的几捆银针,还有一小瓶动物的污血。

那术士本已是气息微弱地半垂着眼,见到那个包裹,神情却是猛然激动而恐慌起来,溢着血的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他被绑得已勒出乌青的手腕在脑袋顶上不断挣扎着,似是想要挣脱了束缚,将那个包裹拼命抢过来。

“怎么,终于认得自己的东西了?”黑衣狱卒望着他阴狠一笑,拽过沾了盐水的辫子就往他脸上重重横抽一记。

粗大的刺鞭狠狠在脸上刻下一道血痕,术士的脸随着鞭响猛地向左一歪斜,又在口中喷出一口血沫来。

“还……还给我……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术士嘶哑着嗓音开口,似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那声音干哑嘲哳,像是布帛被撕裂一般难听又刺耳。

红衣狱卒见状,连忙狠狠在他脸上啐了一口浓痰,又在他肚子上使巧劲踹了一脚。硬质的靴尖刚好抵在腹部最柔软的地方,让那苍老不堪的术士又是溢出一声闷哼。

“大理寺卿大人破案如神,你这狗道士匆匆忙忙藏起来的罪证,又岂能逃过他老人家的慧眼!”黑衣狱卒慢条斯理地将衣袖挽起,将鞭子又在盐水中沾了沾,拿在手中上下掂量着,“如今罪证已一应俱全,你是招还是不招?哼,依我看,你还是早日将事情交代清楚,也免得再受这皮rou之苦!”

老术士看着地上的这一个包裹,已是脸色灰白,两眼无神。他皲裂苍白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低声嗫嚅,“我、我招……那个插了针的偶人,的确是我做的。”

“哦?”两个狱卒对视一眼,皆在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那你背后的主子是谁?是哪个授意你这么做的?”

术士神情挣扎,浑浊的眼底泛过一丝深深的恐惧。他被悬空吊在横梁上的身子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像是砧板上脱了水濒死的鱼,口中呜呜直叫,就是不肯吐露一个名字。

“还嘴硬是吧?给我打!”黑衣狱卒冷嗤一声,一扬下巴,示意身边人动手。

那红衣狱卒费了一夜苦功夫都没能令老道开口,本就惶恐担心失了长官的欢心,如今得了命令,更是招招式式都下了死手。鞭子的破空声呼啸而过,打在皮rou原有的伤痕之上,不留半分余力。

那术士本就已经捱了一整夜的折磨,如今心神崩溃之下,又被嵌了倒刺的利鞭狠狠甩在身上,当下更是哀嚎不已。他喘息再三,最终还是高高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