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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苏澈:“你想的美……”这次去琼云仙岛定亲并不是十分顺利,苏澈回到里竹山,他匆匆跑到后山去看言幸。言幸见他回来,询问道:“这次可还顺利?可定下了?”这次分明是没有定下,苏澈却咬牙道:“定下了,等过两年便可以成亲。”言幸低头继续看手里那本书,苏澈看到他身边多了个酒坛子,东西也新添置了些。他走过去拿起坛子,将坛子举到言幸面前道:“这是谁给你的?”言幸撇了一眼:“庭安这几日常来,我就托他带了些东西过来。”酒坛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还有几滴酒在碎瓷片中摇晃。苏澈冷笑:“好啊,好得很。缺什么不肯问我要,反而趁着我不在去问他要。”言幸放下手中书:“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不过是一坛酒而已,你也犯不着这样动怒。”苏澈上去拉扯言幸衣服,言幸一急之下甩了他一耳光,苏澈脸上很快出现一片红紫痕迹。言幸见他脸上这样,讪讪道:“我也不是有意打你,只是你要定亲,以后我就不能再陪你做这种事,不然会让人家姑娘伤心。”苏澈用舌尖顶了顶脸,他道:“我不是要跟你做那种事,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勾搭别人,祸害别人。你从来就是不安分,从前是勾搭我母亲,后来是我,现在又是李庭安……”这些话说地难听了,言幸先是涨红了脸,而后又讥讽道:“我就算是勾搭别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许你定亲就不许我……”苏澈积压了一肚子火终于在此刻爆发:“我定亲,我定亲。言幸你究竟知不知道当年那事情给里竹苏氏带来伤害有多大,方圆千里大大小小仙门都孤立里竹苏氏。门生几乎散尽,我跟李庭安两个人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让它小有起色,我定亲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若不是你杀了我父亲,我们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言幸听着他指责,气血翻涌,一口血喷在苏澈外衫上,然后倒地不醒。苏澈跑到西黄请来顾玄参,顾玄参摇摇头:“这是油尽灯枯,气血郁结,不行了,不行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是找我祖爷爷来也救不活。”苏澈抓住顾玄参:“顾仙君,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求您了,求您再想想。”眼看着苏澈要跪下,顾玄参无奈道:“人总有一死的,你这样也不是个事。若是你强要他活,我便教给你个法子,你每天拿这些东西给他吊着,他也能多活一两年。”“只是这法子实在是下作,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当初若是不折磨他,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知道后悔了?”春去秋来,靠着顾玄参那些药,言幸硬生生又撑了不到两年,终于在迎春花开放时断了气。那天苏澈抱着言幸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坐了好久好久,从日出到日落,再到满天星子,他手中握着一个封灵袋,里面装着言幸的三魂六魄。他在等人来。等他坐到第三天时,几个黑衣人推开了门,他们将一面镜子放在苏澈面前。镜子明亮至极,能清晰映出人形。为首的那个黑衣人道:“这是你定的无间幻境,东西已经送到,你那三十年寿命,我们就取走了。”无间幻境?这里便是无间幻境。在幻境中人会重复生前最痛苦的事情,一遍一遍,循环往复,无法离开,但这却是困住一个魂魄最好的方法。幻境到这里便结束,言幸睁开眼睛,整个世界燃起熊熊大火。施清慌乱退后几步,发现言幸身后还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人影在言幸身后越长越大,他伸出枯瘦而尖长的手将言幸紧紧困在怀中,言幸两只眼睛流出血泪,他盯着施清:“带我出去。”“求求你,带我出去,我不能再在这里了,这里真得让我好痛苦。”施清下意识伸出手去拉言幸,孟如归将他手打下:“不可!”“这无间幻境一但开始运作,里面至少要困住一个魂魄,你若是同他交换,你便再也无法出去。”施清道:“可是言前辈?”“求你的并非是言幸,而是他这些年所积攒下的恶念。”施清将言幸推开,他拔剑挡在孟如归身前:“那我们怎么办?”孟如归抽出常寂:“御剑,这幻境再大也是有界限的,过了界限便能出去。”施清御剑追随孟如归,身后那人影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与天地同高。人影伸出两只长胳膊,想要将施清二人抓住。两人御剑一路躲闪,施清回头见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东西时,方才缓了一口气,不曾想前面密密麻麻站了一片人。全是人,亦或者是人影,他们生得一模一样,挡在出口,手中提着长剑,静静等着人来。人影之后是一面镜子,镜子是幻境与现实的交接点,只要通过镜子,便能离开幻境。这是可最后一道门前,还拦了些东西。孟如归见状,手挽剑花,率先冲了上去与那群人影对战。人影虽然是虚的,但是打在身上却是实打实的伤害,半个时辰过后,孟如归已经隐隐有了些体力不支。人影无穷无尽,消失一个便又能出现一个,无论如何都杀不尽,砍不完。孟如归甩出一张符箓:“灵火,招来。”符箓燃起大火,扑向那群人影,谁知那群人影更加兴奋,一路扭动着往孟如归这边前行。施清见孟如归体力隐隐有些不如之前,他便上前,将孟如归护在身后,生怕孟如归再受一点伤。不曾想有一直小小的人影趴在施清身后,它见施清一直护着孟如归,将自己后心出漏了出来。那人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尖尖的牙齿,细细密密,感觉格外瘆人。它一路爬行到了施清身后,伸出爪子掏向施清左心口处,孟如归见到这样,提剑刺向那玩意,那东西哀嚎一声,趴在地上化成一堆烂泥。临死之前还不忘在孟如归心口处掏一把。孟如归踉跄几步,施清急忙将他扶住。低头看到孟如归胸口处被抓开了一道大口子,施清将那衣服扒开,看到里面皮rou在迅速腐烂。“师尊?”施清捂着孟如归伤口:“师尊,你再撑一下,很快我们就能出去了。”“出去了我带你找药修。”孟如归刚想跟施清说不必担心,但是他身上力气迅速消失,那句劝说还未说出口,整个人便已经昏死过去。施清见状在两人身前撑起一道小小的结界。他小心翼翼摸上孟如归脖颈,摸了好多次也没有摸到那种熟悉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