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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魏昭明急忙接住那玉观音,剜了邹家华一眼,“又不是给你的,这玉得人养,我要不离身地戴着,久了就好。”

第二年的大年初一,魏昭明和邹家华又一起来到了觉隆寺。魏昭明念得玉观音赠送之恩,便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小沙弥,问:“不空大师在何处?”

那小沙弥定定看了魏昭明两眼,又左右扫了一圈,这才一脸凄怆地回道:“难得还有人记得不空师父......一年前师父说要去取回师祖的桃木剑,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施主,住持不让我说的,您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魏昭明的耳朵突然开始耳鸣,他放开小沙弥的袖子,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

第十五章

厅堂中。

想起一切的魏昭明疯了一样尖叫起来,拼命想挣脱容钧的桎梏。容钧却紧紧捆住他的腰,凑过来忧心地问:“明儿,怎么了?”

“——滚开,滚开!!你怎么还在?还没消失!”魏昭明难以置信地嘶吼道。

容钧冁然而笑,裂开的朱唇红如腥血,“魏巍提前和我说了,我便留了点心眼,将我的心取了出来。“

“可你还是伤我甚深,”容钧的嘴角眉梢一耷拉,转瞬又变成了一脸懊丧的神情,“幸好容家还有几十口人在,我只能借此捷径恢复啦......本来我不想的......“

容钧这话说得模糊,魏昭明心里却咯噔一下。容钧身后雾蒙蒙的屏风倏忽在魏昭明眼中清晰展开——画上原本模糊的人形,竟然全是被掏空心脏死状各异的尸体。容家近五十口人,从管家账房到护院车夫,全都在那画上,血泛成河,无一幸免。

魏昭明再次疯狂地尖叫起来,他用尽全力挥打着双手,混乱中感觉自己似乎扯乱了容钧的头发又抓破了容钧的脸,但是他只敢死死闭上眼睛,像条脱了水的鱼一样垂死摆动。

容钧抬手压住他的手臂,魏昭明动弹不得,下意识撑开一条眼缝,却见容钧的脸就像纸绘的画皮被切开了口子,几道细小的裂痕分布在他俊美无瑕的脸上,里面黑黢黢的,没有一点白骨或者鲜血。

血rou荒芜,零落枯朽。

容钧放肆地在魏昭明的身子里冲撞,魏昭明全无快感可言,只觉翻江倒海的恶心,好似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撞碎了。容钧一只手锁住魏昭明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掐上了魏昭明的脖子,慢慢收紧。

“明儿你瞧,我都破相了……你呀,真不乖......”

魏昭明感觉脖子上箍的根本不是一只手。不仅是脖子,他全身都被一股巨大致密的压力收紧了,魏昭明绝望地大张开嘴,脑颅中似乎涌进了窒息的鲜血。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那股压力却突然一撤。

容钧若即若离地抚摸魏昭明脖子上的勒痕,俯身碾过魏昭明脸上的泪水,“傻瓜,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他冰凉的指尖又滑进魏昭明的胸膛,慢慢在他心口上打着圈,最后侧着脸贴了上去。

“咚咚,咚咚,咚咚......”魏昭明的心跳很急。

容钧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温柔地蹭了蹭魏昭明的胸口:“不过我还是喜欢活着的明儿,温热柔软的明儿。幸好,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魏昭明不知道自己被容钧弄了多久。容钧好像永远不会疲软,也不会发泄,一直在他体内搅动着。

魏昭明的前端性器xiele太多次,肚子上全是凌乱的白浊。无论容钧再怎么挑拨,他都无法再硬挺起来了。他的甬道也变得软松松的,无力去收紧。恍惚之间,他竟然听见一声锣鼓铜鸣,一声似男似女的嗓子叫道他的名字:

“魏昭明——”

魏昭明感觉身体凉了下来,魂魄似乎要被牵扯出体外了。

“容钧......”

魏昭明吃力地抚上容钧的脸,气若游丝地唤他。容钧像是吸足了精元,脸又恢复回了那雅美光滑的样子,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清醒一点......饶了我吧,容钧,我要死了,真要死了......”魏昭明把手贴到容钧的眼睛上,企图引起他的注意,“明儿知错了,再也不伤你了......”

魏昭明一边说着一边又小声地呜咽起来,“明儿会听话,会很乖的......饶了我吧,求您......”

他这么说完,容钧终于一个挺身在他身体里xiele出来。容钧抽离身体,坐回椅子上将魏昭明搂进怀里。

魏昭明九死一生,虚弱地根本无法动弹,只是不住地抽抽搭搭地哭。容钧抬起他的脸,从下颌沿着泪痕一直吻到眼窝,柔软的唇蹭掉他蓄在眼底的泪水,“好了,明儿,知错就好,”他的声音温柔似水,眉眼间也具是深情,耐心哄道,“莫哭啦,莫哭,乖......”

容钧越是如此,魏昭明越是心惊rou跳,他的脸埋在容钧怀里,手却止不住地抖,只好两手使劲交握在一起,佯装淡定,“你......你是怎么寻到我的?"

“哈哈哈,”容钧突然爽朗地笑了几声,好像魏昭明提到了极有趣的事。他笑得埋到了魏昭明的肩头,肩膀耸动了几下,才抬头看向魏昭明,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本来魏巍说你死了,我一直不信。我想着等我能出去了,就来找你。”他说着便望向那座神像,露出一种近乎狂妄的神情,“我的功德将满。这座宅子,就快困不住我了......”

那神像分明笑着,却有种古怪阴狠的戾气。功德?他哪有什么功德可言呢,分明是啖血吃心的厉鬼......魏昭明正胡思乱想着,容钧的脸突然凑近,几乎和魏昭明鼻尖相贴。他的眼睛诡异地大睁着,似是兴奋似是怨怒,“而你,就是我最后的业障。”

魏昭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容钧是要清除自己这个障碍了,手不自觉掐紧了容钧的袖子,期期艾艾地张开嘴,却又说不出话来,只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容钧逗猫似地挠了挠魏昭明血色全无的脸颊,语气愉悦而阴森,“那个邹家华本来是助我修行的‘客人’,”他的目光放远,像是眼前浮现出了什么令人心碎的画面,“......结果我在他的钱夹里看见了你们的合照。”

“唉,”容钧忽然轻叹了口气,沉郁着脸喃喃道:“你不是问他去哪儿了吗?”

“我剁掉了他的四肢,挖掉双目,割去他的舌头、鼻子,把他塞进酒翁做成了人彘,”他说着竟露出一抹笑来,“你猜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