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书迷正在阅读:皇太子追着我叫白月光、晨昏陷落、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穿越之替嫁妻、娱乐圈大了啥人都有、劣质奶油、【方舟主攻】特雷西斯你是一个一个一个草莓小蛋糕、【剑网三/唐藏】我家少爷对外称1在家做0、楚先生今天真香了吗、无下限之旅【总攻快穿男女通吃】
衍的“嗯”了几声。他知道,王远本就不指望他能发表什么意见,毕竟,在王远和尊父母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个“没什么思考和想法的下层人”。每个周末,经济学院的校友事务部都会请来知名校友进行演讲,有些是各大院校的知名教授学者,有些是各个行业的领头人、佼佼者,还有一些是企业老板,合伙人。周宏远很爱参加这样的活动,他总能在这些似是而非、或真或假的故事中寻到几丝共鸣,而正是这几丝共鸣,激起他心中无限的斗志。可他不知道,历史从来都是由成功者书写的,而成功者的故事里,更不会只有努力与勤奋,还有得天独厚与苦心钻营。北大之外的北京,金融系之外的金融世界,在此时的周宏远眼中,尚是个光怪陆离的未知世界,当他看到宣传栏里赫然出现的“高盛”与“DL公司,明星资本美股上市主导人”的字样时,便再也迈不开腿。哪怕是顶级名校出身,想进高盛这样的投行亦不是件容易事,以此为目标的学生更是不在少数,是以小小一间礼堂座无虚席。讲台上的男人年轻儒雅,气质温润,三十来岁的样子,头发上打了蜡,精心的梳在后面,周宏远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幽香,不知是喷了香水,还是沐浴露与洗发膏的功劳。讲台上的赵启明自信而干练,举止投足都精英十足,翻过一页页的PPT,展开的,是他绚烂而多彩的人生。“人人都在说金融业看重出身,但这句话不是绝对的。跟你们不一样,我本科出身不好,不是北大清华的,而是S大数学系的。后来得到机会,来北大读书,再后来,去了摩根大通实习,最后进了高盛。进入高盛不是结局,而是另一段生活的开始,如果我止步不前,就不会有后面主导DL公司上市的事情了……”赵启明后来说了什么,周宏远已经听不太清楚了,他唯记得,赵启明说,他是S大的。周宏远飞速地在脑海中复盘着赵启明的人生履历,最后,一个声音在心底嘶喊着,05届,赵启明是S大数学系05届的。周宏远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讲台上这个精英只不过是程毓的大学同学而已,或许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自己不该这样啊。可另一个声音却在暗处不断叫嚣着,程毓与他是同学啊,明明是一样的起点,短短五六年,却是全然不同的境地。一时间,周宏远觉得很可悲,也很可笑。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任由心中的野兽脱缰。讲座结束后,不少学生围上去向赵启明提问,周宏远没凑上去,只是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轻轻叫了一声,“学长,请问你是S大数学系05届的毕业生么?”赵启明转过头的瞬间,精致的香水扑面而来,他神色中先是带了几丝疑惑,几秒后,朝周宏远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是啊。”周宏远藏拙般的没提程毓的名字,反而问,“请问你认识李锐么?”赵启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在思索,片刻后做出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李锐,他是我本科时的室友,我们很熟悉。”周宏远的心像个泥塑的神像,在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迅速风干、开裂,列出道深深的缝来,继而一分两三,最后彻底变作齑粉。作者有话要说:少年周宏远不断地“泥塑”着程毓的“神像”,而这座泥塑神像随着周宏远自己见识的增加和性格的变化不断开裂,最后彻底崩塌。第62章一月的北京,像大多数的北方内陆城市一样,到处是灰蒙蒙的,刺骨而干燥,给这座繁华的城市添了几分寥落而苍凉的色调。有时候,周宏远觉得自己就像是穿梭于这做城市的钢筋铁骨中,一个失魂的旅人,他的心比隆冬还多了几分荒芜。他爱不上女人,甚至爱不上程毓以外的任何人,他不是没挣扎过,男的、女的,可一次次的实验,只能一次次加深自己的判断,他爱不上别人了。这单方面的爱情发展到最后,周宏远甚至唯有手举程毓照片时,才能痛痛快快地一泻而下。而感官与肢体的刺激后,是他更为深刻的自我唾弃。他知道,自己有罪。或许,周宏远本质里想要摆脱的不是这段感情中的禁忌与罪恶,而是那种囿于命运又逡巡于绝望的无力感。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绝望的。他看不到希望,更找不到未来。程毓接受不了他,而他,也放不下。久而久之,周宏远便麻木了,麻木到底,是一颗越发冷酷的心脏与愈发生硬的敷衍。周宏远无疑爱着程毓,爱到排斥了这世上所有的其他人,爱到只对他一个人有欲,望,可这爱却包含了数不尽的杂质,有依恋与熟悉,也有轻视与不解,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周宏远是厌恶程毓的。这些夹杂了太多人性的阴暗的杂质,是草坪中冒出的杂草,起初只是星星点点,最后却霸占了整片草坪。开学以来,周宏远零星收到了几封秦一鸣发来的邮件,有些只贴了照片,有些却松松散散地写了几段中英文掺杂的话,有故事,也有体会。在秦一鸣不定期的邮件里,周宏远穿过了富兰克林大街,领略了一座又一座的历史文化博物馆,看到了费城的自由钟,观摩了哲学会与大教堂……大洋彼岸的一切都是新奇的,是爱丽丝的另一个梦,是周宏远欲壑难平的人生中的另一个里程碑式的节点。在秦一鸣的诱惑与鼓励中,周宏远心思萌动,他太需要一次真正的逃离了,摆脱这绝望的感情,脱离这无望的人生。他压抑了太久,而这压抑的最后,是决绝的脱缰。周宏远几经咨询,一次次地访问着国家留学网,终于在几千条有关公派留学的信息中找到了合适自己的项目。决定了这一切后,期末考试、托福、SAT,难题一个接着一个劈头盖脸地向他砸来。周宏远是实干家,他没被打倒,反而更加应勇。寒假到了,宿舍里的人一个个的走了,整座楼变得安静而孤单,只有零星几盏灯,在白皑皑的严寒中,孤零零地闪烁着。程毓打来的电话带着焦急与心疼,怜惜地问周宏远究竟什么时候回家,更劝慰他不要有太大的学习压力,周宏远却只推脱说北大的学生寒假留在学校的很多,自己唯有更努力,才不被人落在后面。这样一来,程毓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叔侄俩在电话两边分别沉默着,尴尬而难堪的气氛跨越了北京与J城,在他们之间涌动着,这安静大概有几十秒,又或许足有几分钟,而这漫长的尴尬与难堪后,周宏远听到了程毓的一声叹息,再接着,是一片尖锐的忙音。这是程毓第一次主动挂断周宏远的电话,周宏远想,程毓大概是愤怒的,又或许,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