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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作案之后,他先清理现场,再留下足迹,告诉警方自己盗窃冰柜里的rou。盗窃是事实,可以向买家求证。这么一来,他就把自己摘出去了,从一个曾经出现在现场的、非常可疑的人,变成了一个‘仅仅’盗窃了rou的小偷。”花崇说:“重大案件里,受破案压力、思维误区影响,小偷小摸的人最容易被忽视。”柳至秦眯缝着眼,“这次我们不能再忽视这样一个人了。”苏元26岁,安江市辖内王孝村人,初中文化,父辈都是农民。5年前,他离开老家,来安江市打工,由于没有学历,只能做很底层的工作,诸如洗脚、上工地、在菜市场做搬运。去年年底,二兄老卤急招打包工人,他应聘通过,这份工作是他来安江市以来,做过的最轻松的工作。——这些都是上次接受问询时,他亲口告诉警方的。这几天他和二兄老卤的其他员工都处在警方的监控下,没有异常举动。再次被带到市局,苏元显得很茫然,“我,我已经认罪了,你们还要问我什么?”花崇观察着这个清瘦的男人。苏元不高,只有1米73,在问询室里脱了外套,里面穿一件薄薄的棕色毛衣,身板虽然被毛衣挡着,但看得出绝不强壮,偏于瘦弱。这种身材,和他根据三名被害人的遇害情况作出的侧写相吻合。“怎么想到偷rou?”花崇随便找了个问题切入,“在以前工作的地方,也做过这种事吗?”苏元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以前从来没有偷过!”花崇问:“偷一次能卖多少?”苏元低下头,“30来块钱。”花崇说:“况明一个月给你开的工资有3200,还管吃,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30块钱?”“我就是一时糊涂,30块钱也是钱啊,有钱谁不想赚?”苏元轻声道:“而且我也没办法,家里穷,我爸又生病了,肺病,不治就等死,治的话得花很大一笔钱。我没本事赚大钱,只能赚这种小偷小摸来的钱。”花崇眼色逐渐变沉。苏元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按照他与柳至秦的判断,苏元嫌疑重大,可这一来二去聊下来,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青年。柳至秦现在正在调查苏元的背景,苏元是否与况明,以及另外两起案子有关,还没有一个定论。若从此时的接触出发,花崇已经有些怀疑昨晚的判断了。“我卖的那些钱,全都,全都拿出来了。”苏元紧张道:“我都做了记录的,我一分不少全还,还……”说到这儿,苏元忽然卡住了。况明已经遇害,他即便想还钱,又能还给谁呢?“我还到店里。”他说:“我这种情况会被判多久啊?我还想照顾我爸!”柳至秦盯着显示屏,片刻,拿起矿泉水喝了半瓶。苏元的背景比较简单,和之前交待的没有什么出入。而最近半年的通讯、上网记录并无异常,他的父亲确实生病了,住在县城的医院里,休息日他就坐长途汽车赶回去探望。柳至秦握住双手,抵在下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苏元有没可能是被利用了?利用也分为两种,一是凶手与他有接触,暗示他偷rou卖钱,二是凶手与他并无接触,偷rou是他在缺钱的情况下自发采取的行动,后被凶手知晓,从而利用。柳至秦想了会儿,给花崇发去一条信息,“试探一下他是不是被引导。”花崇看一眼手机,又放回兜里。明亮的灯光下,苏元已经一头汗水。“你怎么想到偷rou?”花崇问。苏元愣了下。花崇说:“从别人那里听到?”苏元用力摇头,“因,因为……”“嗯?”“因为我小时候,家里太穷了,我爸偷过rou去卖。”这理由出乎花崇意料。“我真的是一时走错了路,我保证,今后我再也不干这种事了!”苏元捂着眼睛,肩膀抖动,“其实我都后悔了,但偷东西会上瘾。”问询结束之后,花崇回到临时办公室。“方向没错,但是细节可能有误。”柳至秦道。花崇口干舌燥,确定桌上的水是柳至秦的,拿起就喝,“况明半夜出现在厨房,大概率的确是察觉到rou被盗窃,跑去抓现场。凶手利用了苏元。他知道苏元盗窃,也知道况明半夜去抓现场,这个人只能是与二兄老卤关系密切的人,员工的可能性很大。”柳至秦说:“二兄老卤一共就那么些人,加上快递站、供应商,也没多少人。我这就去查。”第137章夺生(09)况明的案子捋出一条思路之后,花崇立即前往第一起命案发生的地方——江恒客栈。他是总负责人,其他队员可以专注一条线,但他不行,他得在全方位了解三起案子的基础上,进行大方向的判断。江恒客栈位于安江市西郊林仙区,林仙区过去叫林仙镇,归安江市管辖,这几年才被划成区,因为有山有水,风景秀丽,成了安江市的网红旅游名片。从直升机上看,林仙区的山上坐落着一栋栋风格各异的庄园,不是民宿就是餐厅,江边的坡上也有很多类似的建筑,远看似乎交通非常不便,但到了地方才知道,所有民宿和餐厅外都有修好的路,自驾的话只要不是旺季,车就能开到门口,搭公共交通或是旺季堵车,那就只能徒步了。此时是12月,一年中相对较淡的季节。安江市市区是不会下雪的,林仙区的山上到了1月最冷时会飘雪,那时客人又会来一波。但现在很多山里的民宿都关门了。而江边的大多还开着。路上何若跟花崇说,这是因为江边的地理位置要好一些,那些民宿啊餐厅啊都机灵,利用原来江边的老破房,直接打掉一面墙,弄成残旧的风格,客人坐在破墙边吃饭,能看见江上日落。江恒客栈就曾经是这些江边民宿中,生意最不错的一座。然而黄霞在客栈内遇害之后,游客惊恐离去,黄霞的女儿白娇伤心过度,也没有精力再经营民宿,将民宿关了。如今出现在花崇眼前的,是一栋灰蒙蒙的房子,周围杂草丛生,院子里横七竖八扔着桌椅板凳。作为装饰的彩灯有的还挂在树上,有的已经垂下来,灯泡破裂,不注意看的话,像一个被风刮破的巨大蜘蛛网。海梓说:“这房子至少有40多年了吧?”“可能都不止。”何若说:“以前这一带全是平房,最高也就三层楼,住的都是底层讨生活的人,比如船工啊、采石工之类的,房子盖得很差,也没个归属。谁有钱了谁就搬走,换一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