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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谷熏。”嵩斐梵道,“你刚刚说过了。”谷熏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南凭崖收到了赌场那边的电话:“喂?南总啊!”“怎么了?”南凭崖一听到赌场经理的声音,心里就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是小嵩公子出问题了吗?”“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他兜里的钱输光了还不肯停,”赌场经理说,“非说让你给他垫赌资!”“那就先挂在我的账上。”南凭崖顿了顿,又说,“待会儿,你就这么跟小嵩公子说吧:‘难得公子有雅兴,今天就是玩了个倾家荡产,也有我南凭崖兜着’。”“南总好气派啊!”赌场经理惊讶地赞叹。“说说而已。我凭什么为他倾家荡产?他是我老婆吗?”南凭崖说,“你跟他说了我会买单,他必然高兴,等他高兴了,你再给他灌两瓶威士忌,将他弄晕了送回酒店。”“是、是,我一定处理好。”赌场经理早就知道:这南凭崖远看是一尊财神,近看却是一铁公鸡!第18章“那我先去——”谷熏对着嵩斐梵尴尬地说。“留个联系方式吧!”嵩斐梵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钢笔。看到钢笔的谷熏有些惊讶:这个年代还有人随身带钢笔吗?但没有想太多,谷熏接过钢笔,在餐巾纸上随手写下一串数字,便笑笑跑到相亲对象的桌子边上,跟相亲对象小宋“相认”。“幸亏你是这么好看的,不然约在这么贵的餐厅,我可不亏大啦?”小宋哈哈地说。“嗯……”谷熏原以为第一次相亲得约在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地方呢,没想到还要考虑预算的问题,便自觉失策。谷熏忙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这里离地铁站比较近。”“我今天可没坐地铁。怕有人踩脏了我的鞋!”说着,小宋炫耀似地伸出了腿,“你看,这双鞋,明星纪念版,一千多呢!”“哇,真好看。”谷熏恭维道。“你在DH工作啊?”小宋问,“总裁办做秘书的?”“是的。”谷熏点头。“一个月多少工资啊?”小宋说,“你也别怪我直接啊!我也先跟你透个底,我这边一个月一万二,你要是能有个一万、八千的,也行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就和你们的一样,指望父母出钱买房是不可能的,都是靠自己奋斗的。你知道吧……”谷熏听着小宋这样滔滔不绝的,便勉强地笑了笑:“你饿吗?光顾着说话呢,要不先点菜?”小宋看着餐牌上的标价,眉头大皱,又看着谷熏,说:“你平常都吃这么贵的餐厅呀?这不行啊……咱们都是普通工薪族,要学会过日子。”——草,又没吃你家大米。“是的,你说得很对。”谷熏习惯性地附和对方,微笑点头。小宋见谷熏附和,越发来劲儿了:“其实你我都算是人中龙凤啊!要知道,ALPHA和OMEGA都是少数,物以稀为贵。很难得的。像我这样的ALPHA就更难得啦!村里也没几个吧?”谷熏忍不住说:“我表弟也是ALPHA。也考上首都的大学了。”小宋“哧”的一声笑了:“那小子念的那个能叫大学吗?”谷熏护短地说:“能读上首都的大学已经很不错了,我们那儿的客观条件是怎么样的,你也很清楚吧。”“什么客观条件啊?你是说咱们那落后地方教育资源跟不上的事情吗?其实我也觉得这事情太不公平了!”小宋叹了口气,却说,“但是天才就是要在艰苦的环境里突围的啊!你看,像你、像我不都克服了这些条件考入了一流大学吗?这么一想,我还看不起城里那些拽得二百五一样的学生呢。他们靠的是优厚的家庭条件,而我们是实打实的本事!”谷熏已经不想再和眼前的人交谈了,便开启敷衍模式:“嗯啊。”“话说回来啊,我的意思是呢,咱们一定要生一个OMEGA一个ALPHA。”谷熏愣了愣,说:“你知道这个概率……”“我知道!”小宋大手一挥,“多生几个就行了呗!总会生出来的。你们DH集团实力雄厚,不会亏我们家的生育补贴的。”谷熏苦笑:“集团也不是慈善家。”“没事、没事!等过两年我的财力也会上去了,到时候你可以全职在家。”小宋自感慷慨,“反正OMEGA最重要还是生育嘛!”“呵呵。”谷熏笑,“你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看法真是非常的独具一格呢。”——独具一格的大奇葩。“确实啊,很多人还觉得应该把工资交给家里的OMEGA打理,我本人是不同意的。毕竟,我对理财的知识比较丰富,这些钱在我手里会更有意义。”小宋说,“所以,婚后我希望你的工资也交给我,这笔钱在我手里肯定是比在你手里更能发挥价值的。”谷熏已经彻底不想聊下去了,然而考虑到对方是老爸的朋友的儿子,也只得忍耐着点头微笑。小宋对谷熏这个貌美温驯的OMEGA非常满意。而谷熏只想立即回家告诉mama自己虽然单身但不是垃圾,不需要找个回收站托付终身。虽然临行前出了这么一段小插曲,但也没耽误谷熏工作的心情。谷熏和南凭崖坐高铁前往筝镇。这不是谷熏头一回坐高铁,却是谷熏头一回坐高铁的商务座。谷熏才算知道了,原来高铁里还有这么宽敞的位置,真皮座椅可以调低到180度的平躺状态,位置宽阔,谷熏觉得自己甚至能在座位上来回翻身——当然,谷熏是不敢这么做的。他甚至没有调低座椅,而是老老实实地挺直腰板、拿着平板电脑,小心谨慎地跟南凭崖确认视察的事宜。南凭崖靠在真皮椅背上,双目微闭,只是点头。谷熏打量着南凭崖的神色,却不自觉地被南凭崖闭着眼睛的样子所吸引。南凭崖的目光总是很锐利,平日让人不敢迫视,现在闭着眼睛,脸上微微带了点疲态,锋芒便收掉不少。谷熏这么细看着,心里一阵悸动:原来南总的睫毛那么长呢……这念头从谷熏的脑子里滑过后,谷熏脸庞乍然红了:我在想什么?我在汇报工作呢!怎么还注意起老板的眼睫毛了!谷熏忙收敛心神,强迫自己专注当下。列车很快到达了站点。在那里,早就有花田农场的人等候着“接驾”了。南凭崖和谷熏一下来,就有一个皮肤黝黑、方口阔面的中年男BETA走上来问好。南凭崖认得他,但却不先开口,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这男BETA便低着头,微微欠身说:“南总好!啊……这位就是谷秘了吧?咱们在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