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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银钱。”“谢谢先生。”周方圆的脸上露出真实的笑来,看着就叫人喜欢。“那末世,距离现在还有多少时日?”“沈先生,我亦记不清日期,只知晓那是初夏时节。”如今正是深秋,天气已然转冷,距离初夏,约莫还有半年光景。沈先生略放下心,又提起了精神,也只有半年光景了……况且,现在已有生了怪病的人出现,末世是否会提前,亦不能确定。处置了周方圆的事,沈朝阳闲了下来,开始有精力思考王倾的事宜。他是断不可能放王倾离开的,倒手的rou,哪里会轻易放过。只是他也喜欢王倾得很,便得寻个法子,叫他心甘情愿留下来。——第二日一切照旧,沈先生小口吃饭,神色如常,王倾却控制不住自己,频频看向他,沈先生恍若未觉,温言同王倾道了几句话,便去忙了。王倾昨日刚刚下定决心,今日却被沈先生的态度搅得动摇起来。待吃了早饭,管家派人给王倾来送些书籍,只道是沈先生特地寻来,叫王倾解闷的。王倾自然退拒不要,管家却也有一番说辞,道这些书依然付过钱财,王倾可以先拿着看,待离开时觉得不方便,自然也可以留下。王倾便只得收下书了,书单却合极了他的口味。他便洗净擦干了手,捧著书读了起来。书读到了末尾,正欲换一本,却有一张薄薄的单子从最后一页漏了出来。王倾将那单子抽了出来,便见纸上的字迹沉着痛快,亦有几分熟稔。定睛细看,果然是沈先生亲自写的。他写道:“王先生极喜欢这本,放在最顶部,叫他方便去看。”王倾初始有些感动,细品品却脊背发凉,他暗忖沈朝阳果真是无处不在,细细编织了密密麻麻的网,他虽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但总归是要逃的。待到了午饭时分,王倾便一直低着头,亦不去看沈先生,沈先生吃过饭,便叫来了管家,让他去检查疏漏。管家亦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很快便将做错事的佣人揪了出来。沈先生垂眸看了看抖得跟筛子似的年轻人,叹了口气,道:“去默写一遍沈家家规,此事便算了。”那年轻人慌忙点了头,离开了室内,沈先生扣了扣桌面,又道:“派些人跟着他,细细查清楚他最近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金家。金曼这日又是凌晨回了宅子,她失去了王倾这份助力,不得不想法子弥补一二,恰好那李言生正在墨城,她便摇曳生姿地去寻他,做些快乐事,也是为了打好关系。只是李言生似乎有些麻烦,纵使同她约会,也是半夜相见,凌晨便叫她回去,金曼心中暗恨,但又要讨好李先生,便不得不忍了这些气。她在浴室里泡过澡,拢上了浴袍,待回到卧室,却吓了一跳,床上竟然多了一人。“你在那里作甚,吓死我了。”金曼的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媚,浴袍的上衣也向下滑动了几寸,她又道:“好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床上半躺着一位青年男子,却长得十分艳丽,凤眼薄唇,面如桃花,亦穿着睡袍,细细去看,脖子下的细白**竟比女子更为诱人。青年男子名唤金然,是金曼同父异母的兄长,也是她重生后选择的第一个男人,前些时日,金然亲自前往楠城,去替金家做一些事,却不想今日竟然回来了。金然抬起眼眸,声音也是悦耳动听的,他道:“我办完了事,着实有些想你,便提早回来了。”“哥哥辛苦了,”金曼咬着嘴唇,眼角硬生生地逼出泪来,她柔声道,“若不是没有法子,我亦不会忍心叫哥哥去。”金然并未答话,同他过于艳丽张扬的外表相反,他并不是个健谈的性子。金曼赤着脚,踩着柔软的毯子到了床边,她伸出纤纤玉手,试图触碰金然,却被金然一个闪避躲过了。金曼啜泣道:“哥哥为何躲我?”金然用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她,道:“太脏了。”金曼尚未做出什么反应,又听他道:“meimei,是我太脏了。”金曼的手本是悬浮在半空中,此刻却收了回去,以手掩面而泣,她道:“哥哥俱是为了我和金家,都怪我太没用了……”金然神色微动,攥紧了手心,略带笨拙地哄她:“不要哭……曼曼不要哭……”金曼一头栽进水了金然的怀里,她哭得金然的睡袍都湿了,金然没有法子,只得抱着她的腰身,细细哄她。此刻的金然却不知道,也看不到,金曼在他的怀里,露出了一个快意又扭曲的微笑。——李言生这日同金曼约会完,洗了澡倒是睡了一夜好觉,待睡醒之后,却悚然一惊,原因无他——他的床头多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又多了一个人,正是宋天。宋天比李言生同岁,李言生擅守成,宋天却擅开拓,两人一路上着同样的学堂和学校,最后宋天却远比李言生来得出息,但因着年少时打打闹闹的情意,两人相处起来一直不错,宋天将李言生带进了自己的精英圈子,李言生也将宋天带进了自己的享乐圈子。只是宋天挑剔得很,大多只在李言生放荡时做壁上观,少有下场,但下场时多会用李言生用过的,旁人揶揄他,他便郑重回答:“我与李言生乃是兄弟。”久而久之,大家便也习以为常,连李言生亦不觉得奇怪了。前面,李言生与宋天共同玩儿一个舞女的时候,玩儿出了人命来,那舞女没有服避孕药,亦没有打下孩子,打得便是借由孩子嫁入李家的主意。李言生面慈心狠,舞女不要,孩子亦不要,倒是宋天将那舞女接了回去,养在了宅子内,又过了几个月,得了一个男孩。李言生听闻消息,莫名其妙生了些脾气,借着酒劲逼问宋天:“你待那舞女那般好,要娶了她不成?”宋天伸出手,虚虚地扶了李言生的腰,沉声道:“那孩子有一半的可能是我的,亦有一半的可能是你的,叫我如何能放任他自生自灭,至于那舞者,早就给了笔钱,打发走了。”李言生未曾料想宋天答得如此详细,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听了这番解释,竟然不气了。两人便玩闹似的又和好如初,那孩子宋天养着,第一声爸爸却叫的李言生,一晃孩子都能满地跑了。约摸半年前,李言生看上了一位世家女,他年龄渐长,也想娶个太太回去,把持家务。他与那位世家女刚约会了几次,宋天便来寻他,叫他一起去澳城游玩。李言生欣然前往,玩儿了个痛快,离开澳城的最后一晚,宋天与李言生玩闹似的掷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