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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他相中一枝荼蘼,自是为了谢远春佩剑之名。但剑和人都不在此处,仅有一枝荼蘼又有何用。谢筝低叹道:“我输了。”谢跖青道:“不过是今日罢了,来日你有的是机会,从他身上赢回来。”可谢筝置身众人奚落眼神中,如芒在背,终是有些消沉。直到灵修那头也比出了魁首,舒家汲月公子摘得一枝幽香醉人的春日腊梅悠然步出。一直围绕着谢筝和费存雪的私语声才渐渐消散了,人人都盯着他,想知道舒汲月会把手中腊梅赠与何人。在他们眼中,舒汲月与费存雪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相貌家世天资无比匹配,如今更是各得魁首。可费存雪的花已经送给了一个路人小子,舒汲月的花还会送给费少爷么?舒汲月目光在人群中翻找一阵,最终落在了失魂落魄的谢筝身上。谢摘见他信步走到谢筝面前,将那一枝秀气动人的鹅黄腊梅轻轻一帖谢筝黯然的脸颊。谢筝懵懂地抬起脸来,舒汲月俯身含笑道:“怎么这么不开心?笑一笑,这梅花送给你,好吗?”谢摘远远看着,不由失笑。那时他只顾着费家父子,对谢筝那一边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今日一看,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原来舒公子从小便是这样品性,长了一副风流无情的外表,实际却是个无比心软的滥好人。他敛容,知道这一时刻,便是谢筝心旌摇曳之际,是他少年之时最为动摇,最为情动,最为贴近一个“人”的时刻。谢摘要握住的,便是这短暂的瞬息。他将灵识从身体之中脱出,原本的自己如旧日一般走入了帐子等候费存雪,而混混沌沌的灵识,则来到了谢筝的面前。谢筝手握那枝腊梅花,眼中仍带着没有散去的笑意,回过头时,正望见谢摘奇异的身影,于是那双眼中的喜悦烂漫,渐渐变成疑惑。谢筝问:“你是什么?”谢摘沉默片刻,内心转过数百念头,然后答道:“我从百年后来。”谢筝微微诧异,似乎不信,随口问:“是么,那刚才送我梅花的人,他后来怎样?”谢摘注视着少年谢筝,望着他手中鹅黄的腊梅,又去望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是这么明澈,秀美,天真,饱含着少年人的懵懂——与残忍。谢摘只回答了他一句话。谢摘豁然从谢筝的回忆之中脱出。他在那回忆中似已过了许久许久,但回到现实之中,发现一切都还如他进入幻象之中一样,除却谢筝身上已经漫卷起大股紫黑之气,显然是心潮澎湃至极。“是你——是你!”谢筝全身裹在魔气之中,声音嘶哑得像被烧灼了喉咙,“竟然是你!”谢筝一抬胳膊,刚刚灵识附体的谢摘周全无力气,当下就被他擒住喉咙。弥漫四散的魔气如化岩浆,烧灼腐蚀着谢摘的脖颈和面颊。谢筝森然道:“几十年来,我每每盼望与他远走天涯,都有一个声音对我道‘后来他不喜欢你,他爱上了别的人’。就像宿命,就像宿命!我始终以为,那是我的宿命——”顷刻之间,谢摘的颈和脸上布满魔纹,火般的烙印炙烤着他,谢摘一动难动,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怎会如此!眼看他要死于谢筝手中,赊月剑终于赶在危急关头,一剑斩上了谢筝的手。谢筝对赊月剑熟识无比,猛一松手,谢摘当即脱困,扶地呛咳之际,谢筝蓦然回首,舒汲月已快步赶来,顾不上收回佩剑,先弯腰将谢摘扶了起来。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冷漠、凌厉的眼神望着谢筝。尽管谢筝面容绝世,殊色无双,舒汲月只若见到一具枯骨,他寒声道:“什么魔物,竟敢伤我的人?”☆、第八章抉择(月摘筝修罗场,师徒年下蛋)谢筝虽然在凤招面前,亦在自己心中,千万次刻意地搁置与淡化舒汲月,然而此刻,他的记忆仍半浸在少时,那折梅而赠的少年与如今长身而立的青年人身影重叠,叫他心神动荡,多少苦苦压抑俱成泡影,只听他喃喃道:“月哥哥。”这声呼唤一出,舒汲月多少意识到了什么。他下意识攥紧赊月剑,一个猜测浮上脑海,他不可置信,几乎不能唤出那个名字。这绝色的魔修又唤一声:“月哥哥。”并向他迈来一步。舒汲月晃晃悠悠的心这才沉下来,他低声道:“筝儿?”说这两字时,他的视线转到谢摘身上,察觉对方面上没有半点诧异神色,了然对谢摘说:“你早知道,你见过他。”谢摘眉头一跳,听出舒汲月这八个字中,隐隐含着责怪之意——谢摘对谢筝改换面容之事早已知情,必是在此前有过几番牵扯,然而谢摘来到他身边之后,却对谢筝近年踪迹只字不提。他今日撞上昔日旧情人,猝不及防,猛知真相,一时竟不知以何面目与谢筝相对。而谢筝对舒汲月更是无比了解,舒汲月一言一语,其中含义都瞒不过他,当下红唇一弯,知道自己在舒汲月心目之中,始终更胜谢摘一筹,眼中更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情与思慕。谢摘心道,任什么人仔细看看他两人的面目,都会察觉除去自己脸上瘀斑之外,他与谢筝此时的面孔该是一模一样,再聪明些的人,说不定还能猜到谢筝换上了他的脸容。舒汲月并不愚笨,直到此时却未发现,那只说明一件事——舒汲月大概从来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正视过谢摘的脸。谢摘只想到此处,心口便隐约一冷。谢筝第三次道:“月哥哥。”他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瞳之中,尽是不容错认的温柔之意。身为魔修的他,方才仍一番酷厉狠辣的模样,一对着舒汲月时,又仿佛回到当初,似有千言万语,未能启唇说出。舒汲月五味陈杂地看着几近陌生的谢筝。这副容貌实在是美得异常,绚烂便如朝开暮谢的珍品奇花,令所有人目眩神迷,心生挽留。而那双眼睛又如从前一般,温柔,静美,含着一汪盈盈的秋水,也藏着很多、很多的秘密。舒汲月不过稍稍猜想谢筝心中的秘密,便觉得极其难受。他想象着谢筝许多年来日复日夜复夜地挣扎,在剑修与魔修的边界,在他与谢跖青之间他想到谢筝那日来到他房门外,主动扑入他怀里。那时候的谢筝,是那么的“筝儿。”他不由问道,“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谢筝定定看他一会儿,声音既柔软,又苦涩:“这问题,月哥哥该问你身边的人。问问他,曾对我做了什么。”谢摘在舒汲月认出谢筝之时,便猜到谢筝要如此说。装乖示弱,反咬他人,谢筝将这一招玩得熟透,更是笃定了他刚受重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要舒汲月这会儿相信了谢筝,谢摘说不准待会儿就被舒汲月毙于掌下。谢摘张口欲言,可只说出一个“谢”字,喉管里就被污血呛住,又俯身剧烈咳嗽起来,魔气入体之下,一股股残力仍在经脉里冲撞,搅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