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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什么了。祁曜想问的很多,现在一句也问不出口,他害怕那个答案。“嗯……好像挺晚了,你要不要早点休息?这样伤口会快点好。”许觅看了他一会儿,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笑着道。祁曜迟迟没有回答他,眼神黒幽幽的。许觅竟然在里面读出了几分幽怨,应该是错觉吧。祁曜只会越来越不需要自己,他也应该慢慢地出戏。“许觅,这次的事就算了,我们好好的好吗?”祁曜低声问到,他瞒许觅的,许觅骗他的,都暂时忘了吧。祁曜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好像有些可悲呢。许觅愣了下,笑着说:“好啊。”他没想到更深的一层。第45章“阿曜,这次的事真是对不起啊,本来是想着能帮你治好腿的,没想到发生这种事。”孟婉茹处理完手头的事,抽时间来看祁曜。祁曜冷冷勾唇:“没有别人,就不用装了。能活着回来,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手下留情了?”“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孟婉茹笑容不变。“呵,我还活着,看到了就回去吧。”祁曜冷笑一声,别过头去。“说起来,还是阿曜你福大命大。”孟婉茹笑着道,后面四个字加重了咬字,“要不是那护士刚好撞上,等发现就晚了。”“这次可把你爸吓坏了,回来发好大火,说是一定把害你的人揪出来。”无视他冷漠的态度,孟婉茹柔声道。“按理说,那里防守严密,不应该有人能随便混进去。阿曜你心里是不是有猜测了?”孟婉茹明知故问。祁曜和没听到一样,只看着手机。嫌弃的引起一览无遗,没半点遮掩,一如往常。孟婉茹反而松了口气,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你爸因为这件事一直怪我,不查明白,我这心里也难受。警察那边没进展,我都想着是不是让你舅舅使些手段了。”孟婉茹俯视着祁曜,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情绪波动。祁曜不耐烦地转回来看他,“这话你和我爸说去,我是能帮你查案还是能安慰你?没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吗!”不仅仅是不耐烦,还带着火气,看来药物的影响还残留着。孟婉茹眼眸闪了闪,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耐心点,等药物彻底摧毁了他的神智,他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还不是由她掌控。还是那个电话,让她着急了。“阿曜,别生气,我这就离开了。”孟婉茹试探得差不多了,没有再留着的必要。“对了,后天就是你爷爷生日,你人到不了,礼物别忘了。他老人家最疼你,别让他失望。”孟婉茹勾着唇,意味深长地说。她终于离开,祁曜扔开手机靠着床头,眼眸黑幽幽的,像笼着层散不开的黑雾。——“手脚都利落点,角落也要检查清理!”祁家,管家严谨地指挥着佣人们布置打扫大厅和庭院,佣人们一刻也不敢停歇。晚上就是祁老先生的寿宴,来的人会很多,都是各行各界的大人物,不能有一点疏忽。“阿焕,晚上你跟在爷爷身边,多照顾他。祁曜不在,他跟前就剩你一个孙子,怎么也会重视些。”孟婉茹一边在试衣间里挑衣服往祁焕身上比,一边叮嘱。“你也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今晚的场合很重要,老爷子七十大寿,被他带他身边的,外人一看就明白是他属意的,借这个机会,给你订门好婚事,多结识人脉,地位就稳了。”“这件不错,显得稳重,去换上我看看。”孟婉茹满意地勾唇,把衣服递给祁焕。祁焕苦着脸,不敢反驳,乖顺地接过衣服去换上。“阿焕,这几天我和你爸闹得很僵,你也看到了。他心里,我们母子压根没什么分量,不为自己打算点,以后就完了。”隔着门,孟婉茹继续喋喋不休。那晚派出的人一直被扣押着,监守严密,孟庆和通过各种渠道,都没把人弄出来,也寻不到灭口的机会。一旦那人咬定是孟庆和指使他的,搁在以前没事,这回惊动了研究所里的人和他背后的人,未必能全身而退。还有祁斯铭,这件事如果在明面上摊开了,他不会放过孟庆和。为着这些事,孟婉茹一直焦头烂额,即使是亲自去找祁曜道歉了,祁斯铭态度也没什么转变。这回真的触到他底线了。如果真的和祁斯铭关系破裂,她多年的经营就毁了。所以她的儿子必须争气,让老爷子把他看进眼里。以前有祁曜在前面挡着,祁焕总是被老爷子忽视,这回的机会必须把握。“阿焕,mama说的你都要往心里听,这个家只有mama是真心为你打算的。”“知道了妈,你看看怎么样?”祁焕推开门,对着全身镜看了看,深蓝色的西装他很少穿,嫌沉郁了。不过他妈看上的,那必须是好。孟婉茹退远点打量了一番,又去旁边的柜子取了枚钻石胸针,闪亮亮地别在胸口,倒中和了深蓝西装的深沉,显得沉稳贵气。这样看着,更像祁斯铭了,孟婉茹叹了口气。“就这样吧,晚上照我说的做,别掉链子。今晚表现得好,零花钱给你恢复。”孟婉茹柔声道。祁焕这才终于能笑出来,“妈,你说话得算话啊。”“看你表现。”孟婉茹弯唇,打点好祁焕没再留着,径直转身离开。她迈的步子略大,背影都透着紧绷感。祁焕抿着唇,脸色沉沉的。夜晚,祁宅灯光明亮,屋内屋外都布置得讲究精致,人来人往的,热闹不已。大厅里各行各界有点名望的人都齐聚着,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到了开席的点,祁焕搀扶着祁老先生从二楼下来。“怎么换他了?”“听说是正室生的,出国留学了。”“哦,看来这儿子还是受待见的。”……这样的组合刚出现,就有人窃窃私语议论。声音很小,根本传不到祁焕耳朵里。听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些人打量的目光,一时不太适应。倒不是怕人,只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当然,还是兴奋的感觉更多。往年,他都是跟在祁曜身后,看着他在爷爷身边,爷爷带着他和老友、合作伙伴打招呼。他像个透明人,被忽视着,还不能走开。现在,他是被注视着的那个,不管那些人心里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