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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抖着,只敢一点点地往下坐去。太没有效率了。君翰如伸手掐住他的腰,把他的身子往下摁。温随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整个儿地坐到了底,结结实实吃了这一记,眼睛瞬间就红了。那搭在圈椅上的手一下子滑脱了,下意识攀住了君翰如的肩膀,才没有倒伏下去。后者微垂着头,似乎正看着什么,因此没有阻止他。温随跨坐在男人身上,拼命地想要取悦他。他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让性器抽出,然后再抖着腿坐下,用力收紧肠壁。不得不说,这样很累,也很折磨人。每做一次,温随就忍不住喘气,渐渐地,泪水已经躺了满脸。最后他没有了力气,但还想努力撑起来,还小声地说着:“要……要再深一点吗……”声音颤抖,又极轻。好像带着什么极致的悲哀和渴求。终于,出于怜悯似的,君翰如伸手扶住他的腰,带着他一上一下动作,将这已经难以为继的性爱坚持做完。圈椅空间很小,温随的膝盖跪在红木上,腰上的皮肤已经明显有些青了,他身子一起一伏地吞吐着男人的yinjing,因为支撑原因,双手紧紧勾住君翰如的肩膀。精光赤裸的,真是不堪得很。温随的呼吸摇摇欲坠,还在迷迷茫茫地乱喊着:“君先生……君先生……”他的头发贴在君翰如的下巴,随着身体上下起伏,磨擦起来有些痒,有些不适。君翰如皱了皱眉头,抓住这乱发把温随的头扳向另一边。原本温随的脸是埋在他肩膀上的,经过这一下,两人却是面对面了,而且贴得犹为近。温随热而乱的呼吸吹拂在君翰如的脸上,与后者的冷静与淡漠形成了鲜明对比。意乱情迷里,温随竟然忍不住凑上去,贴在了君翰如的唇上。他的吻技也很差,嘴唇干干贴着,却不知道要伸舌头。他全身上下还有哪一处是不差的呢。可惜只蜻蜓点水地擦了一下,他就猛地仰起头,开始呜咽和哀鸣。君翰如今天没有带套,一切都比以往更炙热,更迫人。脊背吹着冷气,是冰凉的,膝盖在坚硬的红木上跪青了,也是冰凉的,只有肠道里滚热着,受着持续不断的侵犯。温随被cao得神志不清,只能又断断续续叫着“君先生”。君翰如始终没有说话。第9章09从此以后,两个人就在这房子里做了。君翰如按照自己的日程,明确告诉了温随“规矩”。何时始,何时终,哪些房间能去,哪些房间不能,都清清楚楚地被摊在明面上谈干净了。他似乎很忙,有时一个月温随也来不了几次。时间都是在周末,而且限制得更严格,就像清晰醒目的红线,一条条地将时间划分开来,一切事物似乎就只剩下了红线这边,与那边。“其他时间不要过来。”在下达完这些命令后,他如此说道。冷漠极了,居高临下地在吩咐他的奴仆。温随垂首听着逐项逐项的要求,小心翼翼记着,不敢出声。“好……好的。”他用力点头。君翰如静静看了他几秒,起身脱下外套,迈出卧室:“你可以走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其实是奇怪的,甚至在往畸形的方向发展过去。说是炮友,但性欲的弥补似乎并不是双向的;说是招妓,然而温随其实是有职业的正经人。至于情人……那简直是在痴人说梦了。君翰如就像遇到一个免费的,倒贴的可泄欲的工具,而且干净。他接受下来,对方似乎还感恩戴德。这段关系的开始就是极端畸形的,它的成长发展自然也将顺着畸形的路上一直走下去。永不可能回到正道。事实上,虽然换了个地方,但和在酒店也没有任何区别。君翰如的家是典型的独居者的房子,而且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在满屋黑白灰的深色调以外,那些极端简洁的家具,吝啬到可怜的数量,从此处就可一窥主人对于所谓“家”的布置与经营是多么漠视。温随进门的时候,君翰如都坐在客厅沙发上,膝盖上放着打开的书,一副在等他的样子。见他来了,君翰如将书合上,起身往里走。温随紧张地喊了声“君先生”,便小心地跟着他去卧室,然后脱干净衣服,被压在床上恣意玩弄。温随的潜意识里,是不太接受“玩弄”这个词的,他觉得是在把自己“给”对方,类似于一种献祭的姿态。因此他掩埋了所有的羞耻心,一次比一次柔顺,拼命讨好,取悦对方。当然,只是他自己以为而已。男人与男人之间在体能上的差距其实并不小,更何况温随和君翰如的身高之间差了二十多公分。温随的身体明显吃不消君翰如施加的性爱,高强度,持久,毫无怜惜,毫无爱抚。做到后来,他总是意识昏沉,连叫也叫不出,任凭腰上被掐得青青紫紫,任凭两条腿被撞得合不上。每次做完后,他在床上要缓好久,才能气喘吁吁地把脏衣服穿好,白着一张脸起身离开。实在不敢多耽搁一点,怕君翰如生气。这天进门的时候,是下午时分。走进屋时,客厅里没有人。温随一下子慌了,手足无措地站了好一会,终于壮起点胆子朝里面走去。一间间的屋子,伸着脖子望望里面没有人,就小心地把头缩回来,一点也不敢多看。走到书房时,门没有关紧,温随很清楚地望见君翰如坐在电脑前,一手翻着资料一边皱眉说着什么。后者微微抬眼,看见门口的人,眉头皱的更深了。温随连忙慌张地弯腰,做了个恭敬道歉的姿势,伸手把门关上了。然后踌躇地站在门口等着,一步也不敢多踏了。他今天手里带着东西,看上去不轻,拿塑料袋包着,似乎怕凉了,就紧紧捂在自己怀里,用体温暖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君翰如看了他一眼:“进来。”说罢反身折回去,一边伸手把蓝牙摘了。房间里不知刚刚在做什么,窗帘拉得很掩饰,现在一片黑暗,完全看不出是下午的光景。君翰如坐在电脑前,屏幕上白色偏蓝的光照在他脸上,使面孔更加深刻,也更冷漠了。他的眼神是在说:“过来。”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温随再愚笨,也很快就明白了这意思。然而他难得地踌躇了一下,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还有空余的地方,小心地揭开外面一层皱巴巴的白色塑料袋,原来是个很破旧的保温瓶,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君先生……我做了点吃的……你……”温随拧开盖子,自顾自说着。一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