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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来,递给张臻弈,“这给你,是治疗结膜炎的眼药水,先红后蓝,中间间隔要大于5分钟。”员工也将包装好的眼镜递给张臻弈,然后看向陶昱,陶昱抬了抬下巴,“不用了,过去忙吧。”张臻弈接过药,放进眼镜的包装袋里,“谢了。”陶昱勾了下嘴角,“怎么谢?”张臻弈没忍住笑起来,嫌弃地说:“俗不俗啊,这种被用烂了的套路。”陶桃在旁边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快要被闪瞎了,一下没控制住笑出了声。张臻弈意识到陶桃也在后,便试图挽救一下氛围,抬了下手里的袋子,一本正经道:“以后要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你也不用跟我客气。”陶昱笑笑,配合他说:“会的。”张臻弈的视线向四周飘忽了一会儿,然后对陶昱和陶桃说:“眼镜也买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真是谢谢了。”“已经这个点了,直接回家吗?”陶昱问道。陶桃在心里偷偷给他竖了个拇指,不愧是俺哥,都这个点了,留他过夜,可以的!“嗯,直接回去。”张臻弈回答。陶昱听了伸手指了下左手边的方向,“回去的话,那边出口直走就是地铁站,你可以……”“等一下,”陶昱的话被陶桃打断,“回去?来都来了,怎么这就回去啦?”见陶昱还没有开窍的样子,陶桃只好上前撺掇一把,“既然臻弈哥都来了,就带他参观一下这儿嘛,”陶桃看着这极具坡度的剧情变化,直觉闹心。陶昱看了下手表,“好了,桃桃你就别添乱了,我8点钟还有台手术,没有时间陪你们。”陶桃冲陶昱眨了眨眼睛,“我们又不是没有腿,不用你陪,你去做你的事情,我们看我们的。”“我……”张臻弈刚要开口,想借口说自己还有事情,就被陶桃拽着往里走了。看陶桃那么热情,张臻弈突然感觉自己也没辙了,只好任由她拉着自己走,一边絮絮叨叨,“这边是病房区,那边是门诊区,实验室还在后面。”陶桃一路拉着张臻奕到了实验室“臻奕哥,这边就是实验室了。”“嗯。”张臻奕四处打量着,觉得跟警局的鉴证科也差不多,都有一股子浓烈的化学试剂的味道。片刻后,陶桃开口问他,“臻奕哥,你觉得,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张臻奕将视线从SCI论文公示栏上的一大串英文移开,“陶昱?挺好的。”挺好的?就这样?陶桃咳嗽了几声,“我哥这个人吧,你别看他平时表面冷冰冰的,没什么感情似的,其实心里热乎着呢,他就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不说,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在意得不得了。”张臻奕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嗯,感觉得到。”陶桃也笑笑,“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吧,我父母的事,虽然我哥他没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很在意,也挺敏感的。”“嗯,我知道。”“还有呢,我哥他吧,是四台医大的直博生,再过那么几年应该就会接手这家研究所了。”“嗯。”“这些,你都知道的吧?”张臻奕愣了下,看向陶桃,“这个……知道一点。”陶桃一愣,这都不知道,又不禁怀疑起他哥到底和张臻弈进行到哪一步了?这么想着,又不争地叹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关于我们家的情况吧,也还算富裕,吃穿肯定不愁,有那么几套房子,省内省外都有,还有这家研究所,刚才也说了,以后肯定也是我哥的,然后国内外有几家医院呢,也都有我们家的一点股份……”张臻奕就听着陶桃在一旁嘚啵嘚啵,时不时地点点头,应一声。听到这儿,张臻奕眉毛跳了几下,怎么感觉这话题的走向有些不太对啊。啧,这是在跟我炫富吗?唉,万恶的资本家啊,放过我一个月薪三千的小公务员吧。总算跟着陶桃绕完了一圈,张臻奕看了看手表,喊住她,“桃桃。”“嗯,怎么啦?”“那个,抱歉啊桃桃,今天要不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必须得走了。”陶桃一听有些不舍,觉得还没有将陶昱的大好品质宣扬透彻,“那好吧,臻弈哥以后可以多来玩啊,有时间也可以来我们家吃饭啊。”张臻奕点了点头,急忙应下,“好,我会的。”张臻奕拿了东西准备原路返回配镜处时,恰巧前方几个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学生推着一笼子小白鼠跑了过去,其中的一张脸一下从张臻奕眼前闪过,张臻奕顿时愣在原地,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他的大脑,将他困在清醒与半清醒的状态之间,等他再想去找的时候,那群学生早跑远了已经。张臻奕皱着眉,一手捂着脑袋,该死,想不起来,总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陶桃担心地跑过来,“臻奕哥,你没事吧?”张臻奕逐渐平复下来,眉头仍旧紧皱着,勉强笑了笑,“没事,就突然头有点疼。”说完,简单挥手道别后便离开了。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张母仍坐在沙发上等他,他把墨镜和眼药水递给她,“妈,这是给周叔的,眼药水的用法用量我已经写在盒子上了,你帮我给他吧。”张母接过袋子,小心复习呢8翼翼地问,“吃过了吗?”张臻奕感觉肚子都要饿得起义了,迟疑了一下后还是点了点头,“我吃过了。”说着,他打了个哈欠,“我有点累了,就先去睡了,妈你也早点休息吧。”张母点了点头,“去吧。”张母回了卧室,将药和墨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又放轻动作进了被窝。旁边周伟平翻了个身。她轻声问,“吵着你了?”“没,还没睡着。臻奕才回来?”“嗯,还给你买了墨镜和眼药水呢,我放在床头柜上了。”“知道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又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呢。”而这一晚,张臻弈做了一夜的噩梦,那张轮廓明显已经有些模糊的脸围着他转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他是惊醒过来的,本想给陶昱打电话,让他帮忙找一下那个人,但仔细想了想后还是让李肖私下去调查明眸研究所的人员信息,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他还是觉得那张脸勾起了他的某一部分神经。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张臻奕收到了陶昱的消息,说马有才约他明晚见面,就在环海的礼堂。张臻奕找到李敬齐,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子辰,你明晚跟我一起行动,到时候我先想办法进去,你在外面带人守着,等我的指令。”“好。”但张臻弈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段旭峰,他真的会来吗?”李敬齐思考了片刻,眼神透露着复杂的情绪,“段旭峰这个人狂妄自大,但实则又非常谨慎。如果你把谎言编织地太完美,他一般不会上套,但往往越是漏洞百出的陷阱,他就越会自己跳进来,然后再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你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