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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吧,我们都觉得奇怪。我发现,他们乐队的人面色也有些不好,后来你猜怎么着,那个男孩子就抹着眼泪哭,说他不是故意要和分手的啦,还说他错了!拜托他们让他见见什么的!”“…………”“哥,你怎么不说话?”“…………”景弦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云远山其实本想问她哥,她先前说的朋友是否来请教他,要不干脆直接告诉他,那个人就是,不过看他这吓到的样子,她决定还是别说了。一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嘛,如果真的去请教她哥了,该认识的时候也总会认识的。“再后来,队员们过来劝说,他也不肯走,继续哭。最近手上不是纹了个纹身嘛,微博上有照片,大家都知道的,都在猜测是为女朋友纹的,很多人都在找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呢。哥,你知道他手上纹了个什么?他纹了个“弦”字!还是他亲手写的!字迹一模一样!我那天看到,还吓了一跳,以为跟你有关呢!”“呵呵。”景弦干笑。“好在我很快就清醒过来,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嘛。今天,我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要纹这个字了。原来啊,那个小男孩名字里有个弦字!!我听他亲口说的,他说还纹他的名字,分明是还喜欢他的。”“……呵呵。”景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其实是没有任何资格与立场去生气的,可是真的好生气。生气到他只想再一次傻逼地立刻冲到那人面前去当面质问。第37章找上门来回想自杀那夜,那人的确提到过自己被掰弯又被甩的事。念及,当时他们都是陌生人,谁也不必对彼此说出完全的实话,再者,即便对方曾经当过鸭,也有谈恋爱与喜欢男人的权利,他对那人的话是可信可不信的,却也没有当回事。今天听到云远山的话,他才知道,原来那天,那人的话,真的是真的。所以这个小男孩,就是那个掰弯他又甩了他的人?名字里还刚好有个“弦”字?!那么,这个人接近自己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还特地告诉他是为了他才纹了个“弦”字!景弦太生气了,气着气着,再想到那棵巨大的圣诞树,还想要圣诞树?做梦!他赶紧给那家店打电话,结果店员小jiejie甜甜告诉他:“先生,您好,我们提前调到货,派送员现在已经出门啦,很快就能收到哟,您放心。”景弦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他的心一点儿也放不下了来好吗,却也不能朝无辜人士发火,景弦只好挫败地挂了电话。这天是礼拜六,他原本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安逸地看书,这会儿站起身,急躁地在阳台上转来转去。景弦再仔细回想,甚至想到,和那人车|震那天,在音乐学院也看到一个小男孩往那人怀里扑,虽然只有背面,却穿扮得很是洋气的模样,看起来是挺好看的,不会就是他吧?!景弦气啊,气得不停深呼吸,却忘记去反思一下,为何那天亲眼见到人往艾青映怀里扑不生气,今天却气成这样。亏他还要支持什么音乐梦想。不支持了!景弦走进屋里换衣服,他要去把人给赶走,任其陪着小男友自甘堕落,他要把圣诞树抱回来,扔了也不给那人。景弦气冲冲地开车去郊区,开到一半,小黄鸭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连在车上,他直接接通,小黄鸭好听的声音响遍车厢,上来就是低声而又悦耳的笑,笑完才道:“我收到一棵圣诞树。”景弦憋着气,不说话。他又道:“我已经装起来了,真好看,你要来看看吗?”景弦心道:呵呵,我就在来的路上,还在赶你滚的路上呢!“景弦?”“好,我在路上,你等着。”等着我来赶你滚蛋!艾青映却是喜滋滋地应下,他以为景弦本来就要来找他,高兴地挂了电话。景弦的心中更为急切,凭什么啊,一边和女明星上新闻,一边要和小男孩复合,还不忘勾引他!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吗!他长得也不差啊!景弦一路带火,用比寻常更快的速度赶到。他以为,按那人平素的性格,一定又是冲到门口来等他,结果并没有。五点多的冬天,天空已黑,院门大开,路灯亮着温和的光,小水车还在“呜—呜—呜——”,别墅内,却是一片黑暗。景弦蹙紧眉头,人呢?怎么不开灯?不会是知道东窗事发,吓得带着小男朋友跑了吧?!景弦将车开到房子门前,停车打开车门,他仰头仔细看,当真是一点儿灯也没开啊。他面带疑惑,上前推开房门,一点动静也没有,“人呢?”,他不禁高声问了句。回应他的只是他自己的回声。他只好摸到墙上的开关,伸手按下,明亮灯光霎时倾泻而出,灯光太强太刺眼,他刚要闭眼,却忽地听到琴声。他怔了怔,回眸看去,客厅中央,粉色高大圣诞树旁,白色三角钢琴前坐了个人。艾青映穿着白色衬衫,打了领带,头发特地吹过,露出光洁额头,双手摆在琴键上,手指愉悦地跳动,金属袖扣偶尔闪烁。景弦望向他的瞬间,他也刚好回眸往景弦看来,对景弦静静而又甜甜地一笑。景弦于是再次怔愣住。他站在原地,远远看着艾青映继续弹琴,周遭一切仿佛渐已消失,天地间只剩这座漂亮房子,与房中明亮灯光里的他们俩,就好似当初在黑英山乡时,外面寒风凛冽,他们却在狭小而又温暖的车厢内拥有彼此。曲子十分的活泼而又悦耳动听,充满快乐,是景弦不曾听过的歌。景弦便站在墙边,与他远远对视。艾青映的衬衫下摆一丝不苟地束在裤子里,衬衫纽扣按部就班地一直系到最上一颗。景弦差点产生错觉,仿佛是这人在办钢琴独奏会,还是只为他一人表演的独奏会。眼前的人,顿时与迷离舞台上那个不修边幅,又蹦又跳,还往身上倒水的人,变作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艾青映偶尔低头看看琴键,其余时候都在静静笑着看他。景弦十分没有出息地,一直在看着他,完全浸入这段曲子里。直到曲毕,景弦依然傻站在原地,他的影子倒映在白墙上。脚下踩着的白色地砖亮极,甚至能照出人影,艾青映弹完后,便起身,笑着不急不缓地往景弦走来,艾青映的影子便落在地砖上,离景弦越来越近,最后他站在景弦身前,影子也覆盖住景弦的影子。艾青映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