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完
你是被冷醒的。 梦里处在狭小逼仄的暗室内,你远远听到剧烈的爆炸声,又像是和这一空间一起沉入了寂静的深海。 潮湿,阴冷。 正如此时,你被周围尖锐的潮湿感刺破梦境,发现自己被蒙眼捆在一把椅子上的事实。 “醒了?”一声突兀地问询传来,你听见渐近的脚步声,瞬间警惕起来。 脚步声有清脆的回声,你判断此时自己应该是身处在一个空旷的环境内,你尝试大幅度左右移动被勒的双脚,脚下有沙砾的摩擦声。再用鼻腔仔细嗅闻,空气中有两种不同味道的铁锈味。 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那人不紧不慢的走,走至你身后,站定几秒钟,从左侧绕至你的右侧,继而走到你面前。 他没有任何距离感,你的鼻尖能感知到前方的热源,以及他身上所带的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呼吸浅得你几乎听不到,走过来的脚步声也是刻意加重让你听到,几乎一瞬间你反应到,这应该是一名受过合格训练的佣兵。 你打算按兵不动。 你只能按兵不动。 一月前,你家因为你父亲的事故一落千丈,明处暗出的对家蜂拥而上,基业深厚的军火世家在一夜间被蚕食殆尽,只剩一具空壳,昔日的辉煌仿佛只是一场梦。 你就是那晚从家中逃走的,家中安排你和哥哥jiejie各自携带一部分最为机密的新型军火设计图分开逃,直至纷乱平息再找机会汇合。 没想到,你却在一月后落入陌生人手中。 你抿嘴不出声,无声对峙片刻,你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捏住,还被那人带薄茧的指尖揉了揉,接着慢慢抬高。 “你变漂亮了。”他轻声开口。 你这才听清他的声音,是属于年轻男人的声线,隐约还有些耳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夸奖你的这句话中,还透着些怀念。 “你是谁?”你终于开口,嗓子因为长久的干涩而略微沙哑,因为黑暗,你的声音紧绷,明显有些紧张。 对面的人没出声,用指腹小心轻抚你的脸颊,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辞。 几秒后,他松开了手,你仔细分辨,他应该是走开去旁边取了什么什么,又折返回来,这次他没站着,径直在你面前蹲下,然后一只手绕过你的脖颈,从后面解开了蒙住你眼睛的黑布。 “我是夏鸣星。”黑布滑下的瞬间我看清了眼前橙色头发的我男人,他的碧绿眼眸亮如寒星,神色冷得吓人,声音却很温柔,“jiejie不记得了吗?” 夏鸣星?! 你冷静的神色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怎么会不记得,年幼时,那个时刻跟在你身后,露出开心大笑的男孩。可是7年前,他不是随着父亲移民了吗,甚至,没有和你做出任何告别。 “汤圆,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熟悉的旧友,甚至会止不住想念的人,你忍不住地激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光启市?是得知我……我家的消息了吗?” 你抛出一连串问题,看向已经长大的夏鸣星,此时他已完全褪去青涩和稚嫩,眉眼变得锋利而俊朗,只是神情隐没在金属面罩下,你看不出他的情绪。 夏鸣星没有立刻回答,他左手握着一瓶矿泉水,单身旋开瓶盖后,将瓶身倾斜至你的唇角,清透的水一点点被他渡入你口中。 喂了你几口水,他将矿泉水瓶放至你脚边,接着站起身,后退两步,坐在了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他复杂地看了你一眼,神情徒然变冷,你见他掏出别在腰侧的小刀,从容不迫地把玩着。 “当然,我当然提前得知了你家中的变故,jiejie。”夏鸣星转着刀,肯定你的问题,“jiejie呢,这么多年,又关注过我吗?” 你茫然,不知道这个7年前不告而别的青梅竹马为何会看着被绑的你无动于衷,甚至,还责怪起你的不过问。 “这是什么意思?”你望着眼前已完全陌生的男人,不解让你声线发颤,“当年是你不告而别,怎么现在反倒是怪我没去寻找你,你给我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吗?” 夏鸣星平静的神情终于出现裂痕,他早已预料到了女孩的反应,但接受这件事却没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他将小刀抛高,一个甩手,小刀瞬间扎进旁边坚硬的水泥土中钉住,徒留空气中嗡鸣的声音。 “不告而别?”夏鸣星突然笑了出声,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幼稚天真,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身体里,他笑着说,“jiejie,我怎么和你告别?” “我和你说,我的父亲被你的父亲虐待致死?我和你说,我目睹了全程?我和你说,处理完我父亲后,你心中那高大伟岸的父亲,还一脸慈爱的接你放学?”夏鸣星笑着说出残忍的事实,他的眼神里还带着天真的渴求,“jiejie,你教教我,怎么和你说?怎么和你告别?” 你完全处于震惊中,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无法出声。 夏鸣星笑得眼尾弯弯,他走过来,伸手用指腹摩挲你微微张开的下唇,你想闭合上下唇,他竟突然用手掐住你的双颊,强迫你张开。和你对峙的眼睛徒然变冷,他的气场彻底改变,看着你又像是透过你看着什么人,他的眼里有恨:“我如果还留在那里与你告别……” “jiejie,那我的生命早就结束了,和我父亲一样。”夏鸣星轻描淡写地说。 你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竟成了夏鸣星杀父仇人的女儿,你想念夏鸣星数年,也只是顺着父亲的思路以为他全家移民,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至此。 “汤圆,我……你……我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你艰难吐词,甚至身体前倾,想要寻求一个合理的答案。 女孩的神情急切,眼尾都微微发红,被捏住的双颊柔嫩无比,微微撅起无法闭合的双唇因为长期奔逃丧失血色,却因方才的喂水有了些光泽,徒增几分艳丽。 夏鸣星就这么垂眸盯着,下一秒,他捏住你脸的手突然松开,食指绕至他耳前按下金属面罩的开关,金属面罩从中间到两侧“咔咔”收回,暴露出整个下半张脸。你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便凑近你的唇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深,在吻上去的那一刻还用一只手掐住了你的脖颈,迫使你仰头。他的舌长驱直入,趁你还未反应过来迅速撬开你的牙关,将你的舌勾住亵玩,还难耐地吸吮着你口内的津液,像是要夺取你的一切。 一时间,空旷的环境内回荡着唇舌纠缠的“啧啧”声。 此刻你的手脚仍被粗粝的麻绳牢牢捆住,全身都被固定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只有脖颈被迫抬高,承受没有止境的深吻。不知亲了多久,你紧张的神经都被泡在一滩柔软的水里,四肢也止不住地瘫软,快要无法呼吸时,夏鸣星松开了你。 他的眼神里早已沾染浓重的欲色,嘴唇也因摩擦挤压染上情动的红,他用舌舔掉唇上不知属于你还是他的水渍,接着将你吊带背心的胸前布料用手勾起,半跪在你面前。 衣服被拉开的瞬间你慌了神,被捆住的手脚同时动了起来,你用力想挣脱,却发现绳结越挣脱越紧,你的质问声提高几分,加之脸上被亲出的红晕,显得格外愤怒:“夏鸣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jiejie。”他一只手轻巧就将你的吊带背心拉至肚脐,无肩带黑色内衣包裹的挺括胸型立刻暴露在空气中,你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幼时我懵懵懂懂,不知道也要说知道,现在不一样了。”他慢慢凑近,带着手套的手轻轻覆在左胸上,像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拉开内衣,对着鲜艳柔嫩的一侧乳首献上诚挚的亲吻。 “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夏鸣星加重了口中的吮吸,rutou在他口里像是快要被吮烂的樱珠,情难自禁时,他另一只也覆于胸前,慢慢揉搓、时轻时重的按压。 你的尖叫声变了调,方才是惊慌,现在却因在露天场所胸口被青梅竹马舔舐揉弄而产生快感,你的声音止不住地变软变尖,甚至开始发抖:“夏鸣星!夏…夏鸣星,你…嗯……你在干什么!” “嗯———”夏鸣星餍足地哼了一声,他的手已经游离在你的小腹处,头却仍然趴在你的胸前侧着,像是在听你的心跳声。 你的裤链被缓缓拉下,内裤也被他的手指轻巧地拨至一旁,他的手指先是不轻不重地在你娇嫩的阴蒂上揉了揉,又加入一指将不禁挑逗的那处捏住,盯着你露出笑容:“jiejie,我在准备cao你。” 这是夏鸣星蓄谋已久的行动。 如果将喜欢算作是夏鸣星暗藏数年的少年心事,那么复仇也是。这两者针对对象的脸都很清晰,少女,以及少女的父亲。 夏鸣星为之努力了数年。 压抑爱意,放大仇恨。 然而少女的父亲被其他仇家提前做掉,复仇的对象瞬间缺失,让夏鸣星犹如杀招落空的死士般乱了阵脚。就在那时,他在即将倾颓的军火世家遇见了少女的jiejie。 “夏鸣星?”那女人大概是准备逃跑,见着了阔别已久的熟人,一时间还有些呆愣,但瞬间警惕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难不成父亲是你杀的?你是回来报仇的?” 夏鸣星没想到幼时很照顾自己的jiejie竟也知道真相,心中涌起的猜疑让他越来越恐惧,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唇齿生寒:“当年……你也知道?” 女人以为自己猜中,知道自己也难逃被杀宿命,便破罐子破摔牙尖嘴利起来:“全家都知道!夏鸣星,你和你父亲,都是最可耻的卧底和叛徒,你们更该死!当初,父亲只是没找到你的踪迹,不然,连你一起……” “杀了”还没出口,女人便断了气。夏鸣星收起隐匿在手腕的小刀,神情冷漠地从尸体旁绕过。 原来全家都知道。原来她也知道。 那被他小心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珍贵喜欢染上了仇恨的色泽,夏鸣星在寻找女孩的一月中,内心天人交战:当面问她?不,已经是仇人了,问询也无济于事。 不,我想问她,我想见她。 疯狂的念头占据夏鸣星的脑海,当心心念念的女孩被自己绑回时,浓烈的仇恨与爱交融,像滔天的海浪冲击夏鸣星的最后一丝防线。 我想占有她。 你正被自己的青梅竹马侵犯。 陌生的认知占据你的大脑,你的身体被恐惧与情欲轮番支配,快感将你抛高,现实又将你狠狠摔下,你最脆弱之处被颇有技巧地揉弄着,像是被夏鸣星用手揉搓挤压你的心。 “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咬住下唇,尽可能忍住呻吟,尽管四肢已经瘫软,但还是强行绷着神经。 夏鸣星的手指一顿,他垂眸不语,片刻后,竟用唇衔住你的阴蒂轻轻往外一扯,他舔舐几口,又自嘲地轻笑,手伸至下方解开你脚上的束缚,接着将你整个人抱起脱离椅子。 他再也不是在你身后追着你跑的小男孩了。现在的他拥有成年男性的体格,甚至高出普通男性数倍的核心力量,以及你全然陌生的性格与作派。 一切都变了。 夏鸣星将你整个拉起,起身绕至你的身后,他用左手蒙住你的双眼,顺势将宽阔的胸膛与你的后背紧贴。你手腕的束缚仍未解开,黑暗中你感觉到工装裤连同内裤滑落一起滑落,夏鸣星的硬挺已行至你的两腿之间。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夏鸣星的声音竟有些低落,“我就是这样的人,jiejie。” 他挺身而入。 方才长久的前戏已经让你的xue内涌出大量水液充当润滑,硬物冲进时你除了有些胀,竟没什么疼痛感,你少了你心中所想的rou体所承受的痛苦,心中的痛楚却更加清晰。 你的嘴巴微微张着喘气,被蒙住的眼睛洇出泪水,尽数被夏鸣星的手指察觉,他的下身没动,但他竟跟着你哽咽了声,你难耐地支撑着,不知他在哭什么。 我应该爱吗?仇恨如何释怀?我这样做便无法回头了吧?夏鸣星混乱的脑袋想不明白,他从腰间掏出枪抵住自己最最心爱的人,咬牙装凶,想要划清界限:“7年前,你也知道吗,你家里做的那些事。” 女孩没有立刻回应,她的嘴唇张合几下,接着缓缓发出几个音:“你杀了我吧,我们就算两清。” 夏鸣星拿枪的手不稳,连武器都因慌乱而滑落,他心中的执念充斥了整个大脑,抵住你xue的yinjing慢慢抽动起来,语气也愈发偏执:“两清?jiejie,不可能,不可能的。” 夏鸣星的yinjing又硬又粗,在你紧致柔嫩的xue道中疯狂探寻,像是沙漠里即将干渴而死但见到绿洲的旅人,他cao得很重很深,像是他低沉的喘息,你被撞到身形不稳,小腹渐渐升起的快感无法阻挡,甚至要在这样的交合中濒临高潮。 “夏……夏鸣星,够了……够啊……别在动……了……”你精疲力尽地恳求,眼前因为被他的手蒙住一片漆黑,只觉得自己掉进了欲望与折磨的无尽深渊。 “够了?不够的,jiejie。” 夏鸣星突然停住,他一把抽出自己淋漓的柱身,还带出些水液,接着,他松开蒙住你眼睛的手,捡起枪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悠悠地坐在刚刚你被绑的凳子上。 “如果你不坐上来,下一个在我枪口下的,就是你的哥哥;如果你坐上来,jiejie,我的命,你怎么处置都行。”夏鸣星侧着头说,食指点了一下耳旁金属面罩的按钮,面罩重新聚拢,他变成了生人勿近的模样。 你本因他突然的放手身形不稳,现在听到了他的要求,已是穷途末路。你紧盯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移至他腿边,你先是抓起那把枪,抵住夏鸣星的太阳xue,僵持片刻,你突然调转了方向,枪口对上了自己。 手枪瞬间被眼前的人打掉,他陌生又冷漠的神情松动,出现了片刻的茫然,他的下半张脸重新掩入面罩之中,像是带起了厚重的面具,反倒叫人看不真切了。 他拉过你,一把按至怀里,长且直的yinjing从下方贯穿,眼神中已经带着疯狂的执念:“jiejie,长久的别离,我终于与你相逢。” “刚刚是我错了。”夏鸣星动得极狠,你无法承受这急风骤雨般的挺动,难耐地发出呻吟,“jiejie,是我是我太坏了,我回来就这样对你,是我将你绑起来,是我,都怪我……” “别离开我,好吗,别离开我……” 啪啪声响彻空旷的厂房,你已经达到高潮,全身都跟着yindao一般痉挛,但面前的人仍未有停下的迹象。你的眼泪滴在他的眼角,你的身体连着他的身体,像是融在了一起。 “夏鸣星,隔着面罩,我看不清你了。”长久的高潮余韵结束后,你哽咽着说。 对面那人却未取下面罩,他的眼中氤氲着如水般的深情,但金属面罩依旧冷硬,夏鸣星也快到了,他拉过你的脸,隔着面罩,与你接了个短暂的吻。 我们并没有明天,不是吗? 所以看不清便看不清了,我也看不清自己,夏鸣星这么想。 隔着面罩,我企图挡住我的真心,我妄想隔绝我的罪孽。 你的痛苦由我催生,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