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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上的,我一直都带在身上,我当时许第一个愿望的时候……其实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当真。”女鼓手气得咬牙:“就说是强买强卖吧!”江屿:“那你第二次去店里,老板都说了什么?”施颜仔细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是要我把挂件戴在身上,别的都没说,也没有告诉我愿望实现后会有什么后果。”江屿记下这家店的名字位置,默默点头:“你好好休息吧。还有李绩家里的公司……”他扭头问顾景寻:“什么公司来着?”“白桦娱乐,”顾景寻给李绩发了几条信息,得到李绩回复后接话,“李绩说女士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如果女士和乐队的其他成员有签约白桦娱乐的想法,可以和我的朋友联系,我这里有他的联系方式。”白桦娱乐是国内著名的娱乐大公司,旗下两家分公司,一家捧红了不少实力歌手,是国内歌手最希望签的公司。施颜连忙说:“我愿意签!”顾景寻报出李绩的手机号码,“他的账号就是这个,直接搜就能搜到。”施颜记下号码,在女鼓手的搀扶下站起来,想向江屿和顾景寻鞠躬:“谢谢……”江屿和顾景寻站起来避开对方的鞠躬。江屿看看施颜的脸色,她似乎本来身体就弱,被阴气侵蚀后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全靠江屿之前度给她的灵气撑着。其他几个人也都精神萎靡,施颜能回忆的也都回忆完了,人类血rou之躯,比妖怪们脆弱得多,身体上的不适也会影响精神,即便江屿问更多的细节,依照施颜现在的状态,也什么都回忆不起来。顾景寻站在江屿身后,很自然地伸手搭在江屿肩上:“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去G市外的云鹿观看看。晚上就不要随意出去了,阳气弱容易撞鬼。”江屿肩上一重,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他平常也和陈简他们勾肩搭背,早就习惯了,至于顾男主动不动就对他上手……也很常见。可能顾景寻就是想盘貔貅吧。江屿木然两秒,决定不和顾景寻计较这种小事。他是个宽宏大量的貔貅。江屿看一眼时间:“你们明天白天临近中午的时候还是去一趟云鹿观,请道士给你们祈福或者供灯,不然一场大病跑不掉。”女鼓手连忙点头,“我们明天就去!”江屿点头:“对了,这个挂件我就不还你了。”施颜当然不想再要那个挂件:“江先生要就拿去,不过最好还是赶紧丢掉,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诈尸。”江屿:“我知道,我们先走了。”李绩那个二货身上还带着挂件,而且李绩当时的祈愿一定是考试顺利,现在软件工程的考试全部结束。至于为什么挂件现在还保持正常,估计是因为昨天和今天结束的两门考试没有批下分。顾景寻知道江屿在担心什么,按住江屿的肩膀:“卡座那边人太多,我去叫李绩出来。正好林杜今天爷爷要回锦鸿湾,就让林杜送陈简回去。”江屿一怔,停下脚步:“好。”顾景寻按在江屿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儿坐一会儿。”他们正好走到去往地下车库和上楼的岔路口,室内开着暖气,江屿随便找了个长凳坐下来,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等人的时间有点无聊,江屿却没有玩手机的想法,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脑海里想的却是顾景寻。貔貅爱面子,处理鬼神上的麻烦事,只要能应付得过来,就绝不会找任何人帮忙。傅隐知道江屿的脾气,也懒得和这只叛逆期过长的貔貅争,所以江屿长到现在,顾景寻居然是第一个在这些事上陪着他的人。江貔貅琢磨半天,觉得顾景寻在他这里应该也算得上很重要的朋友了。江屿一个貔坐在长椅上思考人际关系的时候,顾景寻已经带着一脸茫然的李绩走下楼,身后还跟着林杜和陈简。顾景寻臂弯间搭着江屿的外套,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他走到江屿身边,“江屿。”江屿接过他递来的外套。顾景寻:“已经和陈简说过,林杜送他回锦鸿湾,我们和李绩去文华苑。”江屿看看陈简和林杜。陈简比林杜高不少,林杜的肩膀正好硌在陈简胸口,陈简一副快吐出来的样子:“江、江屿……”江屿本来打算扶着陈简,一看他的表情立刻收回目光,打算短时间内当一个又聋又瞎的貔貅,倒退两步和顾景寻站在一起,装作研究李绩的包。陈简:“?”你大爷的,走那么快急着和顾景寻肩并肩啊?顾景寻瞥了林杜一眼,林杜认命地开口:“行了陈大爷,咱们赶紧走行吗?你一身酒味,都快被暖气熏成移动酒糟了。”陈简被林杜架着走出去了。顾景寻打开手里的小包,里面是消毒用的酒精棉和创口贴,他示意江屿坐下来:“把袖子挽起来。”江屿疑惑一秒,发现顾景寻的视线落在他的左臂上,这才想起来自己当着顾景寻的面拔了一块鳞片下来,他早就习惯了拔鳞的疼痛,完全不在意:“小伤不用管。”顾景寻见识过江屿上次是怎么处理伤口的,于是换了句话:“这里没人,有什么话正好在这儿说。”江屿想想也是,在长椅上坐下来。李绩被顾景寻叫出来,一直没人理他,挠着头说:“江哥你怎么还受伤了?严重吗?这家有医务室的。”他身上背着黑皮书包,包上挂着一个原木色的挂件。江屿表情严肃:“小伤,刚刚休息室断电,在门口刮了一下。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他一只手被顾景寻捏着手腕,袖口卷起来露出小臂,手臂上有一道血rou翻开的伤口。顾景寻轻轻皱起眉。活生生拔掉一块鳞片,痛苦程度跟拔掉指甲也差不多,江屿居然忍到现在,还说是小伤。李绩居然真的信了,凑过去:“什么宝贝?”江屿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挂件的碎块攥在手心里,示意李绩再往前靠一点:“你再过来一点,我给你一个人看。”顾景寻已经猜到江屿要给李绩看什么,很无奈地撕开一片酒精棉——他真是没见过江屿这样玩心重的人。李绩高高兴兴地走到江屿身边,低头看向江屿的手。江屿摊开手,露出四分五裂的挂件,断裂的挂件头正好印着会所里的霓虹灯,两颗没有颜色的眼珠被镀上一层绿油油的光。李绩:“卧槽!!这是什么宝贝?江哥你吓唬我啊?”江屿:“谁吓唬你了?这是能害死你的宝贝,喜不喜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