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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发上坐着,靠着沙发背好像睡着了,她怕是哪家的喝了酒走不动路,半夜冻感冒,才去问了问。江明月想一想,只能是婚礼结束越仲山说去出差的那天。在老太太描述中的越仲山十足一个小可怜,吵架之后不敢进门,江明月没办法把他们重合成一个人,不过考虑到她过人的热心肠和善良,好像也就没那么奇怪。老太太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江明月,说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况两个男人过日子,哪有没矛盾的时候。道理讲了一大堆,最后用有些尴尬的语气说,这么大一个老板,就因为怕媳妇儿不敢进门,给别人听了肯定要笑话,让江明月以后可别这样了。江明月听得目瞪口呆。第16章晚上回家,徐盈玉不很热情,越仲山也浑身冷淡,饭桌上只有江明月肯调节气氛,但不太够,一顿饭下来,也不过是三言两语。刚吃完饭,徐盈玉就说约了别的太太做脸,将近七点钟的光景出了门。越仲山在大厅左侧的开放式书房办公,八点多的时候,秘书送来一份文件,江明月给他找了自己的钢笔签字。秘书一时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江明月让他们谈,自己上了楼。徐盈玉叫他回来,是不放心他,这段时间压了一肚子话想说,闹别扭也是暂时,没多久,也就回来了,跟江明月到二楼的小茶厅说话。先说些近况,徐盈玉的社交圈子一直不算大,数下来,除了打牌和做脸,也只剩下看秀和买楼,最近因为担心江明楷,后两项就免了。当下正是马齿苋青黄不接的时节,着手重来,江明月能做的有限,大多是一些准备工作,也给实验室其他师兄师姐打打下手,洗试管是日常作业。所以,这学期除了研究生考试之外,他基本没别的重要的事。“下周要跟信托见个面。”江明月说,“其他的没了,就是上课。”徐盈玉最近都没听到信托那边有什么消息,道:“谁要见你?”江明月解释说:“不是咱们家,是越仲山那边。”不可撤销人生保全信托,受益人多为配偶和子女。他抿抿嘴,配偶这两个字让他觉得脸热,没看徐盈玉:“他秘书跟我联系的,具体的到时候才知道。”她看了两眼江明月,迟疑道:“多少钱?”秘书在电话里跟他说过,对徐盈玉更没什么不能告诉的,江明月说了个数字,徐盈玉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结婚之前,江家律师拟定的需要江明月跟越仲山签的婚前协议繁琐详尽,他这边的信托又一顿cao作,将来不管怎么样,江明月的财产都跟越仲山没有一毛钱关系,原本,越仲山的也是。可现在他却又有这一手cao作,跟拿着十个亿白送江明月没什么差别。江明月知道徐盈玉想什么,不过他自己倒很平静:“这也是种保护财产的办法,我就去签个字,退一万讲,以后万一他有经济纠纷,不管欠多少,人家怎么清算都算不到这笔钱上面,到时候他找我要,我也不可能不给。”徐盈玉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有些好笑,绷着脸笑了一下:“怎么就不可能不给?签到你名下,就是你的钱。”江明月笑嘻嘻地抓她的手:“那我也太蔫坏了点儿。”徐盈玉很快又不笑了:“人家就看准你这么好摆弄的性儿。”话说得不好听,但江明月的理解其实也差不多。越仲山不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他会这么cao作,只能是因为没看上江明月能翻出他的手掌心。江明月倒也没觉得不忿,可能跟自己太有自知之明有很大关心。“妈,”江明月拖长音调叫她,“他没把我怎么样,再说了,咱能不能讲讲理?嗯?下周一还去接大哥呢,光凭我一个人,事情办成什么样您也知道,大哥这会儿能出来吗?”徐盈玉顿了顿,道:“反正这些事儿在我心里永远过不去。”什么事,江明月知道,三年前不明不白的那一晚,和江家危急时分越家提出的婚事,江明月大包大揽地应下来,她不愿意,更多是心疼。江明月脸上露出个笑,又打算哄她,被徐盈玉堵了回去:“你也别在我这儿卖乖,说句实在话,妈不喜欢他,根本是件不足为提的小事,重点是,你喜不喜欢他?”这话问得没意思,如果不是因为江明楷,江明月现在的结婚对象就是罗曼琳。他们以前是好朋友,什么话都能聊,但现在两个多月没联系了。徐盈玉也觉得这话重了,没再开口,但也因为被哄惯了,没服软,只侧过身坐。江明月静静地陪她待了一会儿,剥了几颗荔枝,跟徐盈玉一人一口分着吃,又喝了半杯水,才起身说:“不早了,我回去睡了,明天一早还得起。”徐盈玉语气还硬着:“周六起那么早做什么?”江明月好脾气道:“我刚才听他们谈事儿,他明天应该还去公司,第一次回来住,不好让他一个人走。”徐盈玉心里憋气,但也知道,江明月做事总先考虑给别人留体面,恰是她跟江明月的爸爸从小的教育,就说不出什么不讲理的话来。回房以后,越仲山没睡,背对着江明月,在书架前看什么东西。听见开门的声音,也只回头看了一眼,视线淡淡地在江明月身上扫过,就转了回去。他已经洗过澡,肩上随意披一块浴巾,长到大腿根,前面大多露着,下面只穿条子弹内裤。江明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踏进门后只觉得压抑,回手关上门,转身朝浴室走。等他出来,越仲山也上了床,浴巾扔在椅背上,浑身上下仅一片布料,胸肌腹肌整整齐齐地露着,形状并不夸张,全是看着就知道结实有力的线条,随意屈着腿,不甚在意地靠在床头,低头看手机。江明月的睡衣穿得很整齐,他甚至刻意没选睡袍,挑了身高中时候的格子睡衣,棉质的,看得出来穿的时间有点长,但也带着格外的软,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还真有点高中生的样子。他在另一边上床,动作尽量小,拉开被子躺进去,床垫都没弹几下。平躺了一会儿,感觉到越仲山一直没动,江明月一贯地装不下去,只好重新睁开眼,转头说:“不睡吗?快十一点了。”刚说完,越仲山就随手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边躺下边说:“睡了。”动作快得让江明月有点意外。他的床是标准双人床,以前不觉得小,但今天乍一跟越仲山从新房换到这里,感觉就格外明显。两个人没有刻意挤到一起,可枕头本身就没分开,越仲山躺下,和江明月只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