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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程合法,证监会也承认。越枚因退出权力中心成了定局。在越仲山亲口承认出海后控制越枚因之后,江明楷认清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两个人自此大道两边走。江明月想,他要的应该并不只是权,用很漂亮的账目去堵越家所有人的嘴,是因为还想要名正言顺,想让方佩瑶回越家不只是为了汇报工作,想不再被人戳脊梁骨。想要被他爷爷奶奶认可,也想要被他爷爷奶奶认可的出身门当户对的配偶。江明月知道自己是。江明楷与徐盈玉都说,越仲山不是良配,坚持割让多少利益都只求他离婚,江明月明白,除了越仲山本身的行事作风确实瘆人以外,最主要是因为他们都清楚,两个人从性格到三观全都迥异。他不喜欢越仲山,甚至抗拒越仲山。但是喜欢真的那么重要吗?其实江明月没有想通过这个问题。他喜欢过罗曼琳,是在说分开的时候不会感到惋惜的喜欢,比他喜欢其他的朋友多一些,又比非她不可的喜欢少一些。那种量级的喜欢让他们相处默契,也让他在被迫畅想与对方长厢厮守的未来时产生完全空白的尴尬。而他对越仲山确然也有喜欢,是从对越仲山的守信品质的认可中产生,为江明月提供与他维持婚姻的力量的支持。是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坚持“如果越仲山最看重的是面子,那自己就不能在这个时候迎上去打他的脸”的想法的喜欢。好像全都不是江明楷跟徐盈玉说的那种喜欢,但已经江明月迄今为止体验过的所有喜欢。昨天睡得晚,今天中午又没休息,这会儿刚九点,江明月就有些犯困。徐盈玉听出他的没精神,知道这事还有的磨,也不再老生常谈,叫他先去睡。越仲山没回来,前两天就说了,从今天开始出差,时长不定。跟徐盈玉说完,越仲廉的电话接着就到,说跟越仲山到了地方,已经下厂了。那边很吵,也忙,越仲廉也只有时间再细说个什么厂,就挂了电话。是家电子元件的公司,经过到处求人那一个月,江明月对他家里的生意还算清楚,知道就是之前江家没吃下,还差点被噎死的那家。公司本身规模不大,江家就是因为这个栽了跟头,没防备里头问题不少,工人罢工规模有大有小超过十次,不只有恢复生产线的面上工作。原主急着出手,却装得很稳,到处撒网。当时江文智看上了公司名下的几项专利,没时间怎么调查就出高价买下,却没想到一个小问题会引起一连串的大问题,江家也由此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现在越仲山接了盘,自然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怎么也要亲自出面。江明月也知道,他非得在这个时候出这趟差,是因为江明楷已经开始着手打扫自家,就不能再放着这家电子元件等它还去缠江家。挂了电话,江明月以一个软趴趴的大字型扑在床的正中间,侧脸贴在被面上,挤得嘴巴变形,背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腰。昨晚最后那一次,他被压在浴室的瓷砖墙面上很久,今早照镜子,看到两边的蝴蝶骨都被蹭得很红,才明白后来越仲山为什么反复碰了好几遍。不过好在没有破皮,也没感觉十分疼,主要是当时踮着脚,全靠腰上的力气和越仲山的手,今天一整天都不太能久站。要戴套。江明月把脸埋进被子里,脸皮烧得发烫。一定要戴套,不戴套之后的清理就没有一次不引向不纯洁的方向。趴了会儿,想着这两天可以回个家,正好修复一下破碎的兄弟情,手机响了。越仲廉发来一张照片,是车间里穿着工装的越仲山,两个人这次算微服私访,以分公司分部的临时顾问的名义去的。级别降了十万八千米,所以照片里的车间乱得很真实,一点没有迎接检查的痕迹。越仲廉是隔了有一段距离拍的,也不是越仲山的正脸,但不高兴的情绪仍然十分富有感染力。江明月把自己代入他身边陪“临聘顾问”视察的公司和车间领导,就很能理解他们脸上隐藏起来的不耐烦。他又点开照片看了看,给越仲廉回了个捂着嘴笑的表情。第22章在家住了三四天,江明月对江明楷只有一个评价:油盐不进。兄弟俩谁都别想说服谁,江明月要再烦,他就瞪眼。好消息是越仲山在电子元件公司的视察进展还算顺利。越仲廉知道江明月关心,给他打电话时说得很具体:“后天回,现在主要就是给工人补发工资,还有几个工伤的赔偿和家属安置问题,十三个月的电费交上就齐活,用不着我哥再盯着。”挂了电话,看看跟越仲山的微信对话框里发出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的那句“工作顺利吗”,算是有了答案。这事儿一完,江明月就没什么太挂在心上的东西。毕竟本来是江家的烂摊子,要是再给越仲山惹一身腥,那他是真的不好意思。第二天,江明月打道回府,放学以后,宿舍群里打语音电话,商量一会儿吃火锅。江明月说:“今天去不了。”舍长道:“又干嘛?”小王道:“你老公又不在。”小马复读机道:“你老公又不在。”江明月一哽,接了话往下说:“今天回来,走了快一礼拜,我得回去吃。”闻言,三人纷纷放过已婚人士,还夸他不渣挺好。今天这顿,厨房准备得丰盛,江明月心情也挺好,还点了两个菜,越仲山却姗姗来迟。越仲廉说的三点下飞机,六点钟,他还没到家。江明月打了个电话,倒是接了,语气非常冷淡:“什么事。”江明月被噎了一下,才说:“你没回来,是先去公司了吗?”“嗯。”“阿姨说问过你司机,没说今天还有安排。”“开会。”江明月再问几点能回来,话说到一半,嘴还张着,那边挂了。最后江明月也没吃多少。他下楼跟二十二楼的老太太散了会儿步,回书房日常写作业翻译东西,十点半洗澡上床。越仲山是赶着他关灯的时间回来的,冲完澡带着一身水汽上了床,不用靠很近,就能闻到酒气。江明月推了他几下,跟平时一样,没推开很正常。坚持了一会儿,也抵不过越仲山光用体重就能压制他,更不用说胳膊腿上力气还大得很。吻了很长时间,越仲山咬着他的嘴唇,像要把他吞进肚子里。江明月用力转开脸,抻长了脖子想躲:“我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