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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个理由,他就一定会照着去做。哪怕他心里明白她很可能只是撒谎借机脱身。“你快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离开久了白总会担心的。”瑞秋一撩头发,手指轻轻一勾,把那个手表取回放进口袋:“让陆总动作快点,毕竟我哥哥现在很可能在孙友方手里。”说完,她开门下车,脚步匆匆地走出小巷。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找个地方。尽管这里已经翻修得很新了,但瑞秋对这里的记忆大多还停留在嗅觉层面上:霉味、油漆味、男人臭烘烘的汗味……这时她的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盯着联系人看了三秒,着面无表情地按下了接听。“喂?周总?”电话那边急切地说了什么,她不紧不慢地回复道:“你要的密钥,在白洪辰身上——对,不是在行囊里,而是被他随身携带了。”,“所以,是你亲手把那个宝贝,送到了孙友方手上。”那边沉默着挂断。瑞秋微微仰起脸,看着天上挂着的那个,弯刀似的月亮。白总,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要靠你啊……38第38章刚刚和瑞秋通话的那位“周总”,并不是周晓川,而是他的二哥,周晓海。周家这三兄弟,都是在美利坚的土地上出生长大。周家的老宅子在一片秀丽的海滩旁边,这三兄弟面上一个赛一个的奔放浪荡,享乐至上主义者,玩个冲浪板都能玩出十八种花样来。事实上,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哪有一个省油的灯?白洪辰曾在留学期间,跟周晓川参加过一次比较私密的晚宴,以“周晓川的幕僚”的身份和他两个哥哥交流了一会。之后他苦笑着跟瑞秋吐槽,说他那时候把这辈子的冷汗都流干了。瑞秋心里当然清楚,与这位周总合作,是步危险的棋,随时有可能把自己反噬。但她没办法。在确定白洪景的立场之前,她只能想方设法,把这位二哥拖下水。因为一旦周晓川反应过来白洪辰做了什么小动作,他一定会立刻翻脸,会不顾一切地摁死白洪辰,到时没人能拦得住。只有手握和他对等的同型的资源的人——他的哥哥——才有可能制住他。周家老爷子在上了年纪后,越来越起了寻根归乡的心。他早年借着留洋的东风,在大洋彼岸做生意发了大财,也站稳了脚跟,却因为各种机缘巧合,几乎没在国内久住过。在周晓海十八岁的成人礼上,他把三个儿子叫到眼前,宣布要给他们一人一笔启动资金,让他们各凭本事打下国内市场。谁做的最好,将来能分到的“好处”也就越多。三兄弟先后回国。老大去了首都,用钱砸出了人脉混进了京城圈子;老二去了南方的新经济区,着手投资高新产业,而老三周晓川,因为年纪小起步晚,比两位哥哥迟了几年,去了最大的沿海城市。他当年初来乍到,再加上还是嫩了点,身边的得力老将几乎都被他两个哥哥带走了。他那时候除了资金之外两手空空,急需要培养亲信。正因为这样,“蒋辰”才能凭自己的本事和技术,搭上了周晓川的这条船。现在周晓川基本拿到了他想要的,而白洪辰则一直在算计自己的事。两人各怀鬼胎,还算和平地合作到如今。也是时候了断了。瑞秋站在巷子外,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她攥紧了大衣口袋里的电子表,开门上车,对司机说:“去兰琼苑。”她对林哥的那套说辞,说什么她手里有“papilio”的总密钥,其实是骗他的。白洪辰亲自开的那个所谓“后门”,根本不是密钥打得开的。甚至,那个端口也许现在已经被白洪辰堵死了。而她告诉周晓海,密钥在白洪辰手里,这话其实半真半假。因为白洪辰手上,确实有周晓川想要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以什么形式存在,瑞秋也不太清楚。但只要向周晓海传达“白洪辰留着有用”的信号,就足够了。周晓海不会介意和弟弟在明面上对着干,甚至连孙友方的人能从周晓川保镖手里截下白洪辰,也是他授意的。他和孙友方早有来往,本来是顺水推舟,把“杀子仇人”送给合作伙伴,顺手卖一个人情。没想到这个“人情”还有价值。既然他有本事把人送出去,就一定有本事把人抢回来。落在这位周二少手里,总好过孙友方。但这毕竟是下策,最好的结果,是白洪景能抢在各方之前,把他哥哥带回家。所以她选择去兰琼苑,那时孙友方最有可能在的地方。那里的安保会很严,硬闯肯定是不可能的。想要进去见到孙友方,她只能以“李淑清”的名义。----------作为今晚被所有当事人牵挂的对象,白洪辰的处境相当安稳:没被孙友方吊起来打,也没被威胁剁手指卸胳膊,正全胳膊全腿地坐在那里品酒。孙友方面对着这位杀子第一嫌疑人,表现平和又有风度,和之前与白洪景通话时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你说小远搭上了周总?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交换了什么条件?”孙友方叼着烟,淡淡的烟雾顺着排风口被吸到外面,几乎没往白洪辰的鼻子里飘:“毕竟以周总的势力,实在不必要屈尊和他一个小孩合作。”“您可别小看小孩,现在那些十六七岁的中学生可都精明着呢。”白洪辰摇头晃脑地感慨道:“我当初认识周总时是十五岁,费劲心思才当了他手下的一个跑腿的,他可比我当年厉害多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事说来话长。”白洪辰冲他一伸手,厚着脸皮说:“孙总,您这烟不错,给我尝尝?”孙友方看了他一眼,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他。白洪辰把烟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也没点火,直接把烟叼在嘴角。“火机要吗?”“不用了,我就尝个味道。”白洪辰弯起眼睛一笑:“我家里那位管得严,他讨厌烟味。我要是敢点火抽一口,他估计这周都不会让我睡床了。”孙友方沉吟片刻,玩味地咧嘴笑了:“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十几岁就跟白总住在一起了吧。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在大学。”白洪辰懒洋洋地歪着头:“我们这些码农,熬夜全靠烟和咖啡撑着。只是后来不搞技术了,慢慢也就戒了。”“搞技术?”孙友方重复着这个词,慢慢地皱起眉:“你在周晓川手下……做技术员?”“是啊。”白洪辰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略显桀骜的表情:“也没做什么大事,只是替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