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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看起来格外显眼,狐王一低头就定住了,被脚边的大珠子吸引去了所有目光。白笙忙着往床边爬,完全没有发现容胥给他暖手的石头被他蹬掉了。容胥倒是看见了,但他一点视线都懒得给,注意力全在白笙身上,从再次把白笙抱进怀里起到现在,容胥就没有松过手。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事,因为容胥自己的原因,已经让白笙为他受伤难过了许多次,小狐狸为他掉了那么多次的眼泪,受过那么多的委屈,甚至就在刚刚,容胥还因为记忆的偏差,差点伤了他那样珍惜着,拿一缕魂魄才换回来的宝贝……容胥揽着白笙的腰,和白笙细白的手指相扣在一起,一刻也不想松开,扶着白笙小鸭子一样晃来晃去的身子,低低道:“你要去哪儿?”白笙撑起身体,踩着床榻一边认真的把自己往边边上挪,一边小声道:“我要先下去呀,爹娘都还站着呢……”从小受到过的教导告诉白笙,百善孝为先,先生说过,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要徇孝守礼,长辈还站着的时候就顾自坐下的,不是懂礼的人会做的事。白笙只顾着讲礼数,吭哧吭哧的从容胥怀里爬了出去,正要伸脚下床,就发现自己的腰还被容胥握在手里。白笙挣了两下,没挣开,他疑惑的回过头,一下就和容胥的眼眸对上了,两人四目相对,他能清楚的看到那双眼底含着无尽温柔的眸子。白笙眨了眨眼,他突然发现,男人一惯有着掌控一切的淡然的眼中罕见的带了些不满,就像是只很凶的大狗,咬着嘴里的骨头不愿意放,生怕被旁人抢走了……白笙不知道他的脑子里为什么突然会产生这样的联想,但一旦有这样的想法印进脑子里,就会越看越像,白笙愣了愣,忍了忍,最后还是不禁弯着眉眼笑出了声。这是白笙从见面到现在,对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胥一怔,漆黑的瞳孔里照进了明亮的光,星辰雪海皆不见,其中倒映着的,印刻着的,全是白笙此刻的影子。白笙的面容相貌从来都是美的,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样子,桃花眼狭长,唇红齿白,在无边迤逦中,含着那么一点不谙世事的纯粹,更是美的让人心惊。他只穿了件不厚的白色长绸杉,那是一件上品的仙器,腰间系带稍稍绑的有些紧,裙腰丝线压着几乎合手可握的柔韧腰肢,衬的他原本就隽秀的身姿翩若惊鸿一般。他的脖颈儿修长漂亮,皮rou是温软的雪白,几乎和身上的布料融为一体,漂亮的能晃着人眼,容胥不用看也知道,被遮挡在衣裳下的皮rou,也皆是一样的雪白如玉,触手生温,又腻又软,勾人的要命……容胥盯着眼前这个一举一动都扣动着他心弦的美人儿,眼眸骤然转深。就在刚才,容胥还抱着白笙伺候他沐浴,替他梳了长发,白笙身上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容胥一件件替他穿上去的。但那时他还没功夫欣赏这样的美景,白笙吓坏了,又藏了满肚子的委屈,全要倾诉给容胥听,哭的可怜巴巴,缩在容胥怀里哭的一抖一抖的。容胥被他的眼泪烫的四肢百骸都疼痛,不知道要怎么哄他才好,心里除了哄着白笙,让他别再难过,其他的什么念想都没有。而现在,即使白笙已经不难过了,甚至这样还对着他笑,容胥却依旧要克制。他只能隐忍着,小心地把那些已经习惯了克制的,又被失而复得掀起的,已经深入骨髓的欲.念和占有欲都压下去。容胥现在不是大周的陛下了,他恢复了几十万年的记忆,找回了跨越远古的传承,他也是那个眤视苍生,生来便能掌万物生息的容胥魔君。他拥有容胥的记忆,对白笙有着近乎痴迷的喜爱,却也同样拥有容胥魔君的残忍无情,他视人命为草芥,甚至嗜杀成性,因为他的本质就是毁灭和掠夺。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白笙侧腰上的被掐出的那两道可怖的淤青,哭的红通通的眼睛,还有白笙那天在他眼前跑出去的背影,时刻都在提醒着容胥。这是你最珍惜的宝贝,他是你的笙笙,不是你能随意对待的。天上地上,只有这么一个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白笙,这样傻乎乎的等着你,全心全意的把你放在心上,为你流泪为你忧,若是让他对你失望了,你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你得小心,再小心一点……容胥极力的压制着自己,才忍住了把人拉回来,按在身下,掐着那段纤细的腰肢,逮着面颊上两个漂亮的梨窝,细细密密舔舐亲吻的冲动。他握紧了手,被灵力有意的暖过的指腹,来回地在白笙腕骨雪白的皮rou细细摩挲,心中早已百转千回。在这几息的犹豫之间,白笙便已经从容胥怀里爬了出去,光着脚跳到了石榻下面,他一点也没了在容胥面前那样肆意又松懈的模样,像个乖宝宝一样一本正经的垂着手站好,只剩下一只手还和容胥的牵在一起。容胥感觉到空空如也的怀抱,眼睛微眯,唇角的弧度一瞬间消失殆尽,不急不缓的偏过头,也跟着白笙的视线看过去。这是一个和在白笙面前时截然不同的容胥,这才是世人眼中的容胥魔君。他姿态依旧随意闲散,半仰着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对面几人,视线冰冷,只这样看着,就能勾起人内心最深处恐惧,给人莫名的压迫感。很可怕,简直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白婉白颜几人原本是要瞧白笙,却撞见了他的视线,忍不住僵了僵,心里打着擂鼓,硬着头皮站在那里,浑身都是冰冷僵硬的。容胥轻轻捉着白笙的手,眼眸中黑雾几经弥漫,最终又归于沉寂。他漫不经心道:“坐。”床榻对面有一个木桌,木桌下面有两把椅子,正好能让狐王狐后两人坐下。狐王狐后就像是陷入了梦境,他们根本不记得是怎么怎么坐下来的,只知道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榻前的红木凳子上坐着了。容胥不在意其他,只见到了想要的结果,就很快就移回视线,一弯腰,揽着白笙的腿弯和后腰把他抱了回来。白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着了,赶紧攀着容胥一只胳膊,几乎没什么反抗之力的在容胥怀里轻轻挣了一下。“别动。”容胥将白笙整个身子牢牢揽在臂弯里,心中翻涌的暴虐终于渐渐消散了些,他俯下身,低沉道:“别跑,笙笙,乖一点,你的爹娘都已经坐下了,你还想要跑哪儿去,嗯?”他这话虽然听起来算不上强硬,可他手上动作却丝毫不迟疑,又再次把白笙往怀里揽了揽,完全是一副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