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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你什么时候和老严搭上了?”

说起老严,全名严开和。此人非但不老,反而比夏璟还小上一岁,但是出道早,十五六岁就把这一带混熟了,故而辈份大。这圈子新人来旧人去,更替频繁,他这样一个待了十几年的实属少见,认识的都会给几分薄面。

周遭音乐太吵,酒精带来的兴奋蒙蔽感官,虞书萧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半路还被某型男拉住啃了一顿嘴。夏璟见怪不怪,就这一分钟功夫,装醉往他身上倒的不下三个。他一一礼貌搂住,修长的手指在腰间一触即离,十足绅士作风。

那边虞书萧吻完,给那位朋友飞了个吻,又跑回来拉夏璟。刚才夏璟的拒绝他看在眼里,知道这位爷今天估计没什么兴致,只能天花乱坠再吹了一遍老严带来的帅哥。夏璟摇摇头,在虞书萧眼里,能被称作帅的实在太多,估计这场子里半数以上都能满足条件,他的期待实在不多。

因此当他看到傅砚的时候,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

夏璟在卡座后方停下,没有马上走近。视线里是傅砚的侧脸,男人嘴唇微启,鼻梁挺拔,眼神带着钩子,生理性轻轻一眨都像是在撩人,身后一注灯光,衬得那张英俊的脸轮廓质感分明。

他投出去的目光异常放肆,不遮不掩,这副样子落在熟人眼里实属稀罕。虞书萧凑到夏璟身旁与他耳语,说那位叫傅砚,是个Top,问他觉得如何,有没有产生危机感。

夏璟好笑道:“还以为你特意叫我过来,是想让我教他做零?”他收回的目光,眼中淡淡不屑。就在刚才,傅砚含笑的眼神恰好与他对上,纠缠片刻,又立即分开,如约定好一般,没有分给彼此更多关注。

虞书萧看热闹不嫌事大:“璟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哪天你肯乖乖躺平给人cao的时候,再给别人提要求呗,”说完顿了顿,“不过你个颜控有什么节cao,真看上他了?听说这位喜欢后入,趴在人背上念情诗,瞧瞧,文化人啊!”

这也就是虞书萧和他熟,跟弟弟一般,没大没小,才敢开这种玩笑。夏璟一笑而过:“古代的还现代的?又或许自己写的?”说完搂着虞书萧往吧台走。对方喳喳呼呼问他怎么跑了,莫非被说中所以心虚。夏璟搭在他肩上的手一勾,捏住那张聒噪的嘴,以最直接的方式叫他闭嘴。

夏璟当然不是心虚,他去吧台,是因为心血来潮,想给傅砚调一杯酒。

虞书萧扒开嘴上的手,脸颊酸痛,还不敢抱怨:“对了,这派对的主人你也认识。”他说了个名字,夏璟没印象,虞书萧笑他健忘,又报出一个日期,时间是半年之前,契机是普通的一夜情。夏璟还是想不起来,表示睡过那么多,怎么可能一个个都记着。

见夏璟反应冷淡,虞书萧忍不住爆料:“那你知不知道,这人傅砚也睡过?”

夏璟睨他一眼,兴趣缺缺:“是吗,不如帮我问问,谁更厉害些?”虞书萧笑得yin浪:“要不我帮你们试试?”夏璟瞥他一眼:“免了。”

虞书萧道一句可惜,真真假假没人关心。他告诉夏璟,那个人嘴巴不牢,还喜欢炫耀,曾在公开场合描述两人那场性事,还评价过他玩得野。夏璟淡然一笑,说这是事实,我为什么要在意。

他们来到吧台,调酒师欣然让出位置,周围有认识的人开始起哄。

夏璟调酒算不上专业,初级入门,早年经常拿出来装逼。他脱下外套递给虞书萧,内里是干净的白衬衫,整齐地束在西裤内,上头纽扣敞开两颗,在这种场合,显得异常克制。

只见他纤长的手指握住摇壶,举到胸前,腰间衣物经过拉扯,仿佛可以窥见腰身的肌rou线条,性感又危险,配合刻意练过的动作,不标准,却是说不出的情色。

傅砚不知何时站到吧台前,一双眼睛像是着了火,正一瞬不瞬盯住他的动作。

第8章

一杯自调酒推至傅砚面前,夏璟嘴边带点勾,要笑不笑:“试试。”是肯定句,容不得拒绝。

傅砚当然不会拒绝,他托住酒杯,饶有兴致:“什么酒?”

夏璟没答,只让他先试,还提醒这酒烈得很,让傅砚找好送他回家的人。

虞书萧在旁边目瞪口呆,不确定这俩熟稔的态度是什么情况,好奇心蹭蹭往上窜。无奈夏璟使了眼色,满是威胁警告,他吓得不敢多嘴,只能退到角落。没过多久,就被某个小帅哥给勾走了,甭管别人如何折腾,都不及自己的性福重要。

四周探究的目光不少,但或许是他们对彼此的意图太明显,气氛胶着得让人没有插足的余地。傅砚扬起脖子,褐色液体囫囵入口,沿途滚过食道,吞咽的动作牵动喉结起伏,一路滋味如火在烧,口感热辣呛人。

的确如夏璟所说,是一杯盈满攻击性的烈酒。

满满一杯酒杯他一饮而尽,徒留香醇芬芳在嘴边徘徊。夏璟手撑台面,倾身向前,晦涩的灯光下,试图捕捉傅砚的醉意。奈何这人面色如常,丝毫不被酒精影响。

夏璟指着酒,抿了抿嘴:“它的名字叫彻夜不归,味道怎么样?”说话间,鼻息萦绕在对方脸上,隐隐透着一股期待。傅砚眉眼弯弯,眼神别有深意:“你自己尝尝。”语毕,不由分说吻上夏璟嘴唇。

两人皆是身经百战,吻技旗鼓相当。一开始傅砚占据主动,舌尖卷着口中残留的酒渡过来,带着灼烧的高温,缠住夏璟的舌头搅弄。水声啧啧,肆无忌惮。夏璟不动声色退了退,即刻被傅砚按住后脑,手臂也被对方另一只手扣住。傅砚以一个禁锢的姿态,势要剥夺那半分主动,翻搅的力度也更加不知收敛,仿佛要把夏璟一口口吃干抹净。

夏璟半睁开眼,正面迎上傅砚的目光,竟有些凶狠的味道。那眼底光影流动,如打翻的情潮,异常汹涌澎湃。他不甘示弱,纠缠之间,对准那气焰嚣张的舌头,毫不犹豫一口咬下。趁傅砚吃痛懈怠之余,一举攻入对方领地,势如破竹,将方才所受的挑衅,原原本本还了回去。

一来一往,谁也不占谁便宜。

嘴角坠下盛不住的唾液,银丝被灯光一照,晶莹闪亮,色情意味成倍放大。他们吻得难舍难分,阻挡在中间吧台就尤为碍眼。不过也幸亏有这碍事的东西,告诫两人有一种情动该适可而止。

夏璟微喘着推开傅砚,随意舔走嘴角津液。而傅砚的手也从他脑后松开,收回的路上经过耳垂,贪婪地捏了捏,又停在湿润的唇上,以拇指缓缓拂过,反复摩挲,像是为了补足那个难填欲壑的吻。

即是猎人,又都是猎物,把彼此喂到半饱,等待对方随时反扑的过程。越是危险刺激,享受胜利的那一刻,就越是美味迷人。

夏璟又调了一杯酒,把吧台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