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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的中文字符是怎样的。“你决定要领养这只狗吗?”慕柯又问了一遍。“是的。”威尔愣了一下,才开始点头,“有什么问题吗?”这会使我的工作变得麻烦,慕柯面色如常,“如果要领养流浪犬,还需要给它打几支疫苗。”慕柯抱着狗朝里走。他见威尔的眼神依然紧跟着怀里这只大型犬,又重复了一遍,“去休息室稍等一下,它需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慕柯抱着狗,转身背朝着威尔向手术室走去。他听见身后脚步挪动的声音,也感受到注视着他的目光。反手关上手术室的磨砂玻璃门,从走廊外只能看到玻璃门上印着的模糊的人影像是一片乌云,慕柯把斯波特放在为宠物狗设计的小尺寸手术台上。这只大狗毛上粘着的泥浆的一大部分被留在了威尔的衬衫上,还有另外一部分在慕柯的白大褂上留下了一片片污渍,而它左前腿的伤口溢出来的已经氧化发黑的血迹粘在慕柯的手上。斯波特被慕柯抱住的时候,连抖都不敢抖一抖,现在终于逃脱了那股令他害怕的力量。他支起一只完好无损的爪子按在光滑的钢制手术台上,不断往远离慕柯的那个边角蹭去。属于流浪狗的牙白色爪子没有被修剪过,刮在金属面上留下刺耳的声音。斯波特看着慕柯那双黑色的眼睛,忍不住加快了爪子的动作,他已经退到了手术台边缘,却依然没有停下。慕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斯波特从手术台上掉下去时左手接住了这只狗,右手手指随意地一扫。没有诡异的光芒,也没有奇怪掐诀手势,只是一股凉风过后,在这只名叫斯波特的狗的体内原本不属于这具身体的残缺灵魂被揪了出来。慕柯的手一转,那缕灰色的如气体般飘荡的灵魂没入了手腕上被一条红丝绳拴住的小玉葫芦中。这才是慕柯被分配的本职工作。做一名兽医只不过是方便之选,与人类走得近的猫犬鸟兽总是容易被某些残损的却又失去了形体的灵魂盯上,又或者是这些动物自己不慎失去了魂魄中的一部分。他是地府的工作人员——这里是指中国地府,西方地狱里的恶魔从没什么好心来管这一摊子无趣的事情。但那阎王或是别的什么管理层对他的工作业绩从未有过要求。所以他只需要坐在这间流浪动物收容所里,有工作上门,他便处理,如果没有,他就做一些普通的确实属于兽医的工作。如果一定要追溯这份工作的由来,大概得往前推上的百十年的时间,那时候大批华工来到这片未曾涉足大陆上,地府的自动归魂系统还没有搭建到北美大陆,只能派了不少鬼差过来手动勾魂,这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的问题则是本归属地府管辖的魂魄与当地的灵异鬼怪,或是特殊力量纠缠在一起,鉴于管辖权及力量体系的问题,阎王让慕柯过来。最初只是处理属于地府的魂魄问题,但后来美国政府由于种种原因希望能够扩大业务范围。而地府也希望慕柯留在美洲大陆。慕柯本人对这个提议没有发表任何态度,无波无澜地浏览了地府忽悠着美国政府签订的一众超自然事件跨国跨体系处理方法条例的其中一项工作。简单来说,慕柯的工作就是处理那些尚有躯壳的残损的灵魂。三魂七魄于华夏实属常见,但美国的超自然力量持有者们之中却没有这一个说法,说来有些奇怪,这地球上的人类由不同的神明创造的,但却最终归属同一个物种,却又由于不同的生命力量而在超自然力量以及灵魂之中塑造出差别。交给东方的修士看,他们的认知中灵魂分三魂七魄,那么所有的灵魂不分种族,不分性别,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三魂七魄。但是,若交给恶魔来看,灵魂便只是一个灵魂,残损的灵魂那么就是一整块灵魂缺了一小块,不过稍稍影响口感。正是因此,西方的力量持有者们无法分辨一个灵魂到底是缺了一个小口,还是损失了三魂七魄中的任何一个。一个小缺口可以用力量弥补,但失去了三魂七魄中的任何一个却是无法弥补的。这种魂魄的损伤会带来,种各样的后果,痴傻、瘫痪、疯狂、堕入黑暗、沦为心智扭曲的恶魔......或是,直接烟消云散。但是西方的超自然力量持有者,既无法分辨三魂七魄,那就更不要谈将错杂的魂魄分离开来。他们只会向从一个人身上像剜去一块rou一样粗暴的将其扯开——一种带来更多的混乱与损伤的手段——至少地府是这么忽悠白房子里的那些人的。慕柯接受了这个对于他来说易如反掌的工作。而斯波特这只狗,并不算幸运,一个外来的灵魂入侵了它,而同时它自己本身的灵魂就缺少了一部分。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我爱你们,紧张。前期有一点慢热,依然有原创案子穿插。本文目标:撩茶杯第2章但是格雷厄姆先生想要继续收养这只狗。慕柯抬手收去了被他拽出来的那个离魂之后,把斯波特放回手术台上,自己转过身去重换了一件消毒手术服,又戴上了塑胶手套。斯波特本身的灵魂就有残损之处,但和之前那一个离魂不同,它灵魂的残损似乎只是让这只大狗变得有一些呆愣,于心性无损,甚至更加温和。慕柯伸手划过斯波特的皮毛,念了一个除尘咒,清理干净它身上的污泥和凝固的血迹,然后开始处理斯波特腿上的割伤。斯波特用那双棕黑色的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面前的人,不像之前的离魂对于力量有着直观的感受,它一点都不怕慕柯,甚至张着嘴让口水顺着它的大舌头滴到了手术台上。慕柯随意扫了一眼,给斯波特打了一针局部麻醉,开始缝合斯波特腿上估计是被粗糙的岩石坏划破的伤口。他的工作几乎算得上是非强制性的,地府对他的工作业绩没有要求,而美国政府对于这类事件自己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提不出什么要求来。所以慕柯偶尔放过一些无害的残损灵魂,实际上,即使是有害的,他也不太在意。手印上的玉葫芦闪了闪,重新恢复了纯白的颜色。麻醉药生效之后,斯波特变得安静,将犬类突出的下颌搭在手术台上,偶尔发出低低的呜咽。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慕柯手上的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缝线被剪刀切断的时候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慕柯给斯波特的伤口涂了一些其他的药剂,用绷带包扎好,又用一只手抬起斯波特搭在手术台上的下巴,让它毛茸茸的颈部显露出来,给它带上了一个用魔术贴固定的伊丽莎白圈。斯波特不适应地蹭了蹭,但没有发出吠声。慕柯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可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