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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不会这般说让晏槐担心,也只能对着他堪堪摇摇头,懒声道:“今日要好些了,只是嘴里有点发苦。”晏槐柔声道:“想不想吃点酸杏干?”小皇子道:“想。”晏槐起身端了一盘酸杏干回来,递到他跟前。小皇子取了两颗丢进嘴里,腮边撑得鼓起来一个小包。他吃着杏干含糊道:“坐太久了,屁股都……坐疼了。”晏槐道:“那躺下吧。”小皇子哼了一声,道:“不,躺下我又要睡过去了。我不睡,我要陪着你。”晏槐闻言将他搂紧了。小皇子近来未束发,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晏槐的胸口蹭过来蹭过去,他低头便能嗅到浅淡的发香。小皇子拽着晏槐的手,探进里衣,停在小腹处,带着他的手在那片肌肤上摩挲,他轻轻地道:“晏槐,你别愧疚了。我……我是愿意给你生小娃娃的。”第54章有晏槐陪着他,也不算太无聊,至少每次晏槐批完奏折,就会抱着他,两人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几个时辰。日子缓缓淌过,在秋风一次次拜临中,熙云殿中的桂花终于开了,小皇子也终于熬过了两个月,在太医的再三叮嘱下,能够下床了。他穿好鞋袜,站在榻上,对着晏槐张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他,道:“爹爹,快,抱我出去瞧瞧!”他叫晏槐爹爹,这算是个新称呼,两人腻歪的时候,常常是摸着小腹与尚未出生的小娃娃说话,不可避免地就会在称呼上纠结,谁是爹爹,谁又是娘亲呢?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小皇子一个人絮絮叨叨,起初他还偏生自己要当小娃娃的爹爹,可是又觉着不对,这样的话,小娃娃就有两位爹爹了,那万一叫混了怎么办?他眼巴巴地看着晏槐,纠结了许久,像是做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抉择,最后妥协道:“好吧,既然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那就你做爹爹,我做娘亲。”他小心思可多,确定了称呼,便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看话本里都是叫什么孩儿他爹,孩儿他娘,我们也试一试吧?”晏槐全程都未成参与他的大事业中,看着小皇子顾自地纠结不已,又顾自地退了一步妥协做出决定,他连半句话都未说,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小皇子扯着他的衣袖,“快叫啊,叫我‘孩儿他娘’!”晏槐眼帘一撩,眼里融了浅浅的笑意,遂了他的心愿,轻声地唤他一声,“孩儿他娘。”晏槐的声音向来极为好听,低低的却不显沙哑,莫名地勾着一丝线,这四个字仿佛是在嘴里滚了千万遍,最终裹了甜香的蜂蜜才被他轻轻地抛出,宛如一片羽毛似的在小皇子的耳朵上扫过,叫他耳朵都泛了痒。小皇子激灵了一下,好不争气地羞红了脸,方才喋喋不休的样子早不知藏到了何处,手足无措地磕磕巴巴道:“好……好奇怪啊……”不过,虽然臊得慌,但他还是不甘落后,有学有样地,回了句,“孩儿他爹。”叫完后,他细细地打量着晏槐,可是晏槐依旧神色自若,也没有羞成他这样。他眼眸转了转,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便蹭上前去,忍着羞意,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晏槐的,随后张口溢出一股子甜意,叫他:“爹爹。”饶是晏槐的手段比小皇子高了一阶,但也耐不住小皇子这样唤他,虽然这个称呼还是与之前那一个是一样的意味,但略过前面的两个字便多了一些意味不明,隐隐之中,方才亲密的行为像父子之间的和乐,却又像悖德luanlun的偷欢。小皇子显然想不了这么多,他只要看着晏槐也羞红了耳朵,便满心欢喜起来,他得了新的乐趣,总是在二人独处时叫他爹爹,如此叫下来竟也叫出了习惯来,一直叫到了现在也不改口。“爹爹,爹爹,快点,快点。”他笑得狡黠,语气里也带着调皮。晏槐无奈地叹了口气,给他披了一件外袍才将他接到怀里,问他:“想去哪里?”小皇子顺手环着他的脖子,道:“我闻见桂花香了,去院子里,去秋千上。”晏槐皱了皱眉,道:“坐秋千怕是有些危险。”小皇子道:“你抱着我就好啦。”晏槐眉头微微舒展,抱着小皇子踏出了内殿的门。花开花落交替而行,从前的栀子花已经落了幕,旁边的桂花正开得清丽,那支秋千便在这淡雅的桂花香中缓缓荡开了。小皇子懒洋洋地沉浸了一阵,道:“好熟悉啊,以前儿时,母妃也这样抱着我荡秋千。”晏槐嗯了一声,他的双手环过腰,落在小皇子的小腹上。也多亏了两个月的卧床,肚子的小东西也正常地长大了,如今四个多月了,腰带也只能松松垮垮地系着,小皇子的肚子像揣了一个蹴鞠球那么大,触碰时暖融融的,又格外柔软。两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他忽然听见小皇子噗嗤地笑了声,然后道:“大的抱着小的,小的再揣着一个小的。”晏槐还未来得及笑,又听他感慨道:“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那便好了。”作者有话说:乎乎:大的抱着小的,小的再揣着一个小的。晏槐:嗯。我:禁止套娃!第55章榭城的秋天极为短暂,一溜烟地就过去了,而它的冬季不会下雪,不过也算得上是冬夏分明,所以寒意来得急促。月份大了,穿再宽大的外袍也能看得出突起的小腹,身子沉重起来,渐渐地走路也不大方便了。虽然孩子长到了全须全尾时日,但前段时间小皇子又不小心着了凉,所以太医仍是嘱咐小皇子这些时候更要小心谨慎,双性子怀孕到临盆时,风险虽没有头三个月高,但也仍是容易出意外的。小皇子自从走路不方便也甚少出去走动了,多数时候只在熙云殿中转悠。近日,或许因为是快到年关,朝务也格外地繁多,原先只是晏槐带来熙云殿批的折子多了好几倍,逐渐地,早朝的时辰也长了不少,大臣觐见的次数也多了,有时临到傍晚才能来看看小皇子。正逢孕中难耐的时候,两人已经好久没有亲密一番了,可是见晏槐还有一堆批不完的奏折,候在殿外还未宣见的大臣,小皇子也只好忍着身上的不适。他近来腰酸腿肿,玉竹和念奴又是给他按摩又是给他热敷消肿的,可尽管每日都如此,这些酸痛仍是半点不减。为了不让晏槐为他担心,这些事也难得说了。有一日,他在沐浴时,手轻轻碰了一下胸口便疼得不得了,长达七个月的孕期早就让他的身体有了变化,皮肤上白嫩柔软还是日复一日的缓慢,可这胸口的涨痛却是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