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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人,然来势汹汹,且周围高楼冒出十数弓箭手,箭雨之下,瞿能之队伍避之不及,伤者甚众。一轮箭雨后,两支队伍短兵相接。铿锵声后,经验老道的瞿能眼眸微眯,顿觉这声音不大对劲。几刀交战后,瞿能看着自己刀上的豁口,眼里满是震惊,他身边的士兵不乏因为兵器而落在下风。他趁着威势砍翻了一个燕军,抢过那人的兵器仔细一看,顺势反手砍倒又一个燕军……果然不同。这等锋利程度,与他们手头上的利器无疑拉开了差距。瞿能心头一紧,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撤退!!!”他怀疑这是埋伏!门后猛地一声巨响,瞿能趁乱回头,原本被冲开的张掖门已然被再度合上,前有狼后有虎,他进退两难。瞿能舔了舔汗水,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冷汗滑过他坚毅黝黑的脸颊。再撑一撑。援军会来的。……被瞿能寄以厚望的李景隆远离战场,看着被再度合上的张掖门撇嘴,冷漠地说道:“原本是打算催他回头,既然被燕贼瓮中捉鳖,合该他过于恋战了。”言语中丝毫没有救人的打算。李景隆的话音刚落,有几人的脸色微变。若李景隆刚刚能答应他们接应的提议,瞿能便不会陷入城内的围攻。且听说朱棣已经收编了大宁的军队,宁王都归于他的帐下,眨眼间便能赶回北平。突袭要杀个促手不及才有效果。。这次不成,还折损了瞿能,待下次便不一定能行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院子里。刘成河在院落里来回踱步,憨厚的面容看起来很是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等何玉轩。半个时辰前,何玉轩匆匆被世子殿下请走了,回来后便宣布要把库存的药先送到伤兵那里去。说完后,他也没理会某些脸色微变的人,径直钻屋里去清点数量了。刘成河也是其中之一。他自诩着他与何玉轩还能说上几句话,被其他人推着要与何玉轩说些什么。何玉轩匆匆出来时,刘成河拦住何玉轩的去向,拱手道,“何大人,真的要现在就把这批药投入使用吗?”何玉轩神色倦怠,像是熬了大夜,眉梢栖息着困意疲劳,“李景隆的兵马已经开始攻城,士兵的伤亡程度还好,然世子殿下希望能提前把这批药挪过去用,我自也是赞同的。”然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很有条理。这两三月来,尝试药品不知几何,如今何玉轩伤口上敷的是最新成果。如果药效能把握的话,再经过对人的使用观察,基本能够定性了。然此刻爆发的对战,世子希望把目前储存的试用药给军队,也无可厚非。如今这一批外伤药只剩下药效的把握,使用上已经没有问题了。跌打损伤这一些也当然在研制范围内,不过进度便稍稍慢了些。刘成河着急地说道:“如果这般,那之后的试用药……”“那便再造。”何玉轩声音柔软,却带着不可违背的强硬,“半月前我便和世子殿下申请开辟了个新厂,届时制药是要从制药厂走,单凭我们几个的力量是不足以应付大批量的新药。虽然实验不够……然情况紧急,只能如此。”张掖门这一回,守城的士兵也有伤亡。何玉轩虽提早提出了守将有失误的可能,朱高炽也做了补救,然张掖门被破的事依旧是发生了。好在这一回副将瞿能被捕,李景隆本便草包,他身边能出谋划策的人少一个是一个,也是件好事。朱高炽希望把新药用于士兵身上,何玉轩思忖后还是同意了。他本身也正在试用中,药的品性还不稳定,然效果是实打实的。而刘成河来找他……何玉轩玩味儿地想到,莫不是看穿了这制药中的利益?谁能抢下这个新厂,燕王府的嘉奖不过是蝇头小利,日后财源滚滚才是大头。何玉轩接连几句先硬后软,玩得滴水不漏,让刘成河不知如何接话,最终只能点头应是。何玉轩看着门口正候着的那批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去库房搬药物,只是几个制药的地方不许他们乱走。待何玉轩他们离开后,刘成河这才叹气。“他怎么说?”不多时,从大空屋里走出来一人,他也不急着走近刘成河,而是在横栏上挂着的小本本上记好了内容,这才走过来。这无形间养成的习惯已经贯彻下来了。刘成河摇头,“我都怀疑我一张嘴,何大人就知道我刚是在胡咧咧,早猜透了我想提起的是制药厂。”何子虚这人,果然不像他面上看来这般懒散。刘成河对他有真钦佩,也有一丝妒忌。生药库这几个官员基本都是北平地头蛇,连带着刘成河家里也有点门路,不然也进不来生药库。自打燕王府安置新厂后,接到消息的他们自然开始打起了小算盘。这成药的事,燕王府从未打算隐瞒过,只是前期在战事时,估计还是只会作为军队专用品,等结束后应会放开限制。然他们都是精明的人,从世子允许落厂开始,就约莫知道了这一批应该走的不是纳贡的路线,而是官办采买。眼下是特殊的时期自然不同,若日后放开了限制,那……刘成河愁眉苦脸,“我觉得何大人不会允许我们插手的。”那人皱眉,“他算老几?眼下是制药还需要他而已。日后事态确定下来,还不是我们的?”他笃定地说道。……何玉轩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衣服,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咒他。他随着送药的人马去了城内伤兵停留的地方,恰是在门口看到了朱高炽一行人,似乎是来查看伤兵的情况。朱高炽看到何玉轩,高兴地大步朝他走来,“子虚若言非虚,若不是子虚的提议,这一回可真要被李景隆所攻破。”何玉轩抿唇,这可不是他的功劳。“世子殿下,便是瞿能真的入城,按着李景隆那性子,好大喜功,毫无远见。怕也是看不过去瞿能得战功而硬要人回头罢了。”何玉轩摇头道。朱高炽胖乎乎的脸上洋溢着笑意,“便是李景隆再如何蠢笨,总不会在这事上也闹不明白。”他似是不信何玉轩的话,只以为何玉轩是在谦虚,又说了几句才肯罢休。何玉轩心道:可别不信,指不定原本的发展便是他所说的那样。他到现在都不能忘却当初看到那几行字的诧异。这世上果真有如李景隆这般,一把好牌彻底打烂的人。朱高炽和何玉轩闲聊了好一会儿,世子又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