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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无条件无限度的依赖和信任就是在这个阶段慢慢发生了变化。爱就像青春期里永动的叛逆,也像一个人一身的反骨。席之空越不希望自己把所有感情放在江宴身上,就越是把那纯粹的依赖信任变了质。他越是不想承认这种变化,就越是被它牵着鼻子走。江宴也来闻和上学,是他青春期尾巴里最大的变数。是江宴重新贴近他的生活,让他开始无意识地强迫自己改变。这确实是一种复杂又矫情的感觉,因为从小相识,因为此前一直把他当成是高冷地放纵着自己的“便宜哥哥”,也因为家庭的变故,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对江宴的感情会变质到让他离江宴越近就越克制的地步。他脑子很清醒,并不是因为搞不清楚状况才选择感情上离江宴远一点。反而是他太清楚自己的内心想法,才会想着将这样厚重的情感转移一部分出去。所以他高中开学才两个多月,就异常高调的不断转移对江宴的好感。他用了如此幼稚的手段,因着太幼稚了也导致江宴介入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往江宴身上贴了个“情敌”的标签。但也因为江宴那些离谱搞笑的表现,让他越发不认可自己的行为。他甚至尝试摸清江宴的喜好,想去闪避开他的偏向然后定下一个目标,结果把自己搞得越来越迷糊,对于江宴突然的变化差点招架不及。后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像全身xue位被打通一样整个人清醒得不得了,江宴想做什么他慢慢地一步一步猜出个大概,与此同时也渐渐地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小时候他害怕失去江宴所以黏着他,长大后粘着他又害怕自己对他的感情变了质,后来他甚至害怕一旦自己真的喜欢上江宴,他却不喜欢自己。这么看来,一切真的是刚刚好。那些竹马暗恋成真的戏码,竟然在他身上真实上演。此时他和江宴好像都没空追究到底是谁先喜欢谁,又是使了些多幼稚搞笑的手段,最重要的现在江宴向他告白而他也谅解了自己内心复杂的感情,豁然开朗了。江宴抬起头看他,看上去终于是明白一些,“写了就要成真的,现在你写了快二十封了,是不是已经成真了?”“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席之空没有直接回答他,把人推着坐起来,手搭在他的肩上皱眉问道:“你来闻和,该不会也是算计好的?”“空空好聪明哦。”江宴大方承认,这件事这世界上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现在他的空空也知道了,别的话他也说不出,只能夸了。席之空噗嗤一声笑出来,手握成拳在他肩上敲了好几下,笑问他:“为了我?”江宴点头,认真地承认:“嗯,为了你。”“放弃六中为爱出走闻和,真是一段佳话的开始。”席之空调侃。没想到江宴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又说:“这有什么?舒霁月不也是么,再说了,我已经三年没有盯着你,万一这要是高中你被别人骗走了我岂不是损失极大?嗯?”他张开双臂向席之空“要抱抱”,席之空笑着咬住下嘴唇一下扑进他怀里,把他一句“我的空空这么可爱”撞散开在床铺里。席之空趴在他胸口闷闷地笑,“万一你放弃大好前途过来找我,我真的跟别人跑了,你怎么办?”江宴双手交叠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说:“我对你有信心。”“什么叫对我有信心?”席之空抬头问。“我的空空,从小到大都在我的眼底,我手上,我心里,哪里都不肯走。”说得真好啊,席之空心想。“对了,你说舒霁月也是,什么意思?”他又问。“咳,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席之空在江宴胸口趴着,听他慢慢恢复正常节奏的心跳,渐渐地有了些困意。他打了个哈欠睫毛上沾了些泪花,往上爬了爬头枕着江宴的肩膀含糊道:“我好困啊,我先睡了……”江宴侧身搂着他的腰,凑过去鼻尖在他眉心蹭了蹭,温柔地说:“秋游的时候我唱了一首歌。”“嗯…”席之空眨了眨眼睛看他一眼,困意渐浓。“我说我送给在座的每个人,但是实际上我只想唱给你听。”席之空觉得现在的江宴真的温柔得不像话,像一个久经情场的老手,又像一个忐忑说爱的少年。他闭着眼睛笑,点点头嗯了一声。“空空,我再给你唱一遍好不好?”江宴也看着他笑。“好呀。”席之空做了个深呼吸,双手从被窝里抬起来心满意足地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慵懒又迷人,看起来甜得能让江宴一口吃下去。江宴凑过去先在他润泽的唇上亲了一下,而后声音轻缓温柔地唱着只想唱给他一个人的歌。“我说我不会写诗我只是,在诗里刻画了你的影子。”…“予美的定义我只是想用,你的名字来造句来写词,告诉你这世上无二的诗,讲你是我独一的故事。”…“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事。”席之空将要睡着,整首歌其实并没有听得太真切完整,但是他将睡未睡的时候听到了最后那句平凡却动人心魄的歌词。——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事。一生那么长,我可能还有很多重要的事,但我一生中第一件最重要的事一定是你了呀。他被困意纠缠,怀抱着江宴的爱意却不肯睡。他又转了个身背心紧紧贴着江宴的心口,听着扑通扑通的那样真实的心跳,根本来不及想为什么,突然就接受了两个人关系的变化,头往后靠着喃喃自语一般:“我也喜欢你江宴。”“我现在必须告诉你,我喜欢你江宴,非常非常喜欢你。”第三十三章“还不会接吻吧?”次日清晨,席之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背心温暖,恍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心里紧张又欣喜。他身后江宴抱着他还在睡,一回头发现他肩头裸露在被子外面。天气越来越冷,席之空在他怀里轻手轻脚地转个身,和他面对面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将他完全盖住。手背擦过江宴不着寸缕的肩膀的时候席之空才反应过来——这人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他低头从两人之间的缝隙看到被子里江宴赤裸的上身,不知不觉地脸红了。天啊,写了那么多黄文,而且江宴曾是他黄文的男主,现在看着他美好的rou体自己居然会紧张兴奋?——完了,席之空心想。以前写江宴黄文的时候他完全是靠自己想象,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赤裸上身了,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他甚至立刻就把江宴带入了自己写的那些刺激的内容。最严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