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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直记恨着蓝珠呢,如今总算看到她倒霉,自然是奔走相告了。”其实不止此事,素音也转告了裴太妃的话,裴太妃并没有因她的欺骗而生她的气,让她不必介怀,希望她仍和以前一样,将她当做姑姑,得空进宫看她,让步云夕很是感动。李谏嗤的一笑,“你们就不怕她将来得了圣宠,或母凭子贵跃上龙门?届时她高高在上,你们在她眼里,不过是条可怜虫罢了。”步云夕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厮守一生,便是让她得了这天下又如何?”李谏闻言,不由愣住。“更何况,以你的手段,你又岂会让她得宠?更不会让她怀上龙种,她在宫里,只会生不如死。”步云夕说着,又啧啧两声,“王爷的手段真是了得,锱铢必较,她得罪了你,活该她倒霉。”李谏回过神来,笑道:“谁让她心术不正,三翻四次地害人,得罪我就算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对你起了不轨之心。我也不是没给过机会她,是她自己不珍惜罢了。”骊山那一次,他削了南诏的帑银,可她仍不知悔改,那就怨不得他了。“你说得对,我李易之就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人,谁不让我好过,我让他一辈子活在阴沟里,到死也翻不了身。”他垂眸看她,伸手轻捏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怎么?怕了?这回知道得罪我没有好下场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步云夕故意哟了一声,仰着头道:“王爷饶命,妾身好怕,以后再不敢不听王爷的话了。”烛火之下,眼前佳人杏脸桃腮,似嗔似恼,千娇百媚,李谏心里波澜荡起,睨着她道:“是吗?让本王瞧瞧你学乖了没,把你看家的本事使出来……”四目相对,步云夕俏脸绯红,一直红到了脖子,须臾,闭上眼,迎着他的唇吻了上去。开始时只是蜻蜓点水,李谏也不着急,一动不动,由着她浅尝辄止,饶有兴致地看她究竟有何本事。可是渐渐地,她胆子大了起来,两条玉臂环上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勾,李谏不得不顺势低头回应她。这么一回应,自己便先忍不住了。他不再强忍着,撬开她的贝齿,唇齿相抵,贪婪地索取,她轻嘤一声,乖巧地回应着他。这还不止,她似乎有意试探,原本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渐渐开始不安分。屋里烧着炭,温暖如春,他的罩衣早就脱了,只穿着薄薄的襕袍,她柔若无骨的手竟然探入他的衣襟,沿着他的锁骨一路摸索过去……简直是胆大包天了。李谏脑中轰的一声,血气上涌,理智全失。轻哼一声将怀中的人一把抱上胡床,欺身压了上去。缱绻之间,他不管不顾地想,如果她愿意……就今晚好了……管他将来如何……他摸索到她腰间,正要将她的束腰解开,却听外头有人不识趣地敲了几声门。李谏顿感懊恼,心道无论是谁,只要胆敢进来叫他用膳的,一定将他调去涮马桶,涮到天荒地老!而此时站在门外的冬生,敲了几下门后,见里头没半点反应,暗道一声糟糕,可事情紧急,他哪敢擅自离开,犹豫再三,又胆颤心惊地敲了几下,颤着声道:“殿、殿、殿下,寒枫在外求见,东宫失火了……”第118章断了一臂,眼睛也瞎了……李谏一个激灵,暗骂一声该死,心里万分不甘,在步云夕脸上轻啄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地将她开放。冬生在门外站了片刻,十分忐忑,犹豫着要不要再敲一下门,思前想后,个人前程事小,不能误了王爷的正事,于是战战兢兢抬起手,正打算冒险再敲几下,门突然被人自里头打开了。李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浑身上下一阵冰冷气息。不知是不是错觉,冬生觉得门开的一瞬,有一阵阴风刮过,冷得他打了个寒颤,“寒、寒枫来了,说是东宫忽然起火了,火势很大,请您即刻赶回宫去。”李谏铁青着脸,抬脚便走,冬生赶紧跟了上去,李谏没回身,边走边冷声道:“这几日你去马廊当值,好好伺候追云,不许在我面前杵着。”没让他去涮马桶,他已是相当克制了。冬生一个踉跄,怔怔看着李谏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才可怜巴巴应了声知道了。“怎么回事?提前了?”甫一见面,李谏便厉声问寒枫,按他原来的计划,这场大火应该发生在明天晚上,而不是今晚。寒枫回道:“回殿下,今晚这火与我们无关。据说是有人在东宫偷偷烧纸钱拜祭,禁军已经在救火了,但火势不容乐观。”李谏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一路策马,抵达东宫的时候,火势已被控制住,但东宫已被烧了将近一半。寒柏忙迎了上来,李谏问:“人呢?”寒柏面露愧色,“我带人去兽窖时,两位步公子已经不在了。”“太子妃和四位小郡主呢?““她们无事,火势是从兽窖那边的开始的,妃嫔和小郡主们的居所并无波及,属下已将她们转移到清宁殿了。”李谏点点头,又问:“那杜玉书呢?”寒柏再次面露愧色,“东宫侍卫护着呢,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按李谏原本的计划,明晚东宫会失火,他的人会趁乱进兽窖将步家两位公子救出,同时杜玉书会死于这场“意外”之中,并且救火的宫人会“意外”发现假紫狐曾穿戴过的衣物。可是现在一切都乱了,这场火,打死他也不信是意外。他摆摆手,并无责怪之意,“起火后,什么人出过宫?”“回殿下,燕王今晚在甘露宫陪皇上用膳,半个时辰前出的宫。”果然。李谏大为懊恼,那小子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还比他早了一晚动手。但事已至此,再恼也没有,眼下能做的,只有尽量利用这场火,他当即下令,“马上派人去把假紫狐的衣物翻出来,还有迭璧剑,事不宜迟,马上去取,这场火一定会让杜玉书有所警觉,就怕他先我们一步将剑取走。”寒枫领命而去。大火一直烧到天亮方扑灭,好好的东宫,被毁了一半,所幸没宫人伤亡。一名救火的禁军在兽窖“意外”发现了一件破烂的衣物,虽破了点,但还是能辨认得出这是突厥人的衣饰,觉得事态不一样,于是将破衣上呈。甘露宫的正殿,皇帝看着那件破衣,既惊且疑,问道:“东宫怎么会有突厥人的衣饰?沈卿,这衣饰是谁的?”沈渔回道:“回皇上,臣方才仔细辨认,觉得这件衣饰有点眼熟,好像……好像上巳日阿布勒紫狐穿的那身衣饰。”皇帝大吃一惊,朝包括李谏在内的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