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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侠客。“爹爹很喜欢这江湖。”张高令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张小元的头,“所以爹爹也想让你去看一看。”……10.张小元不再多言其他。他拜别张高令,背着从家中动身前阿姊为他收好的花布包袱,跟着王鹤年与陆昭明一同踏上了回师门的路。王鹤年早从张高令处得知张小元年初生过一场大病,于是对陆昭明多有嘱托,让他好好照顾体弱的小师弟。陆昭明一向不苟言笑,张小元又看不透他心中想法,巴不得躲他远一些,一路两人都不曾说过几句话。王鹤年倒是对张小元照顾有加,师门离论剑会处不算太远,他们住在山中,一路确是山清水秀,只是张小元走得脚疼,如此几日,他们终于也到了地方,他抬头一看,面前两间破茅草屋,几亩稀稀拉拉种着菜的田地,院门外还拴了一头掉了半拉子毛的老毛驴,看起来哪像是什么江湖门派,明明就是一户农家。张小元抬头看着破了一个大洞的茅草屋顶,心想。还是比较穷的那一种。王鹤年也抬头看着那屋顶,不由皱眉,道:“屋顶怎么漏了洞,昭明,你待会带渐宇一块去补补。”张小元回过头,看见陆昭明正轻轻摸着那头老毛驴的脑袋,一手还拿着他路上摘来的野梨子,已被毛驴偷偷嚼了大半个,好半晌才点了点头,道:“是。”张小元觉得自己的这位师兄不仅为人冷淡,好像还……还有些呆。此时恰是饭点,王鹤年深吸了口气,又道:“你先带小元见见师叔,吃完饭后,再去弄这屋顶的事。”12.张小元跟着陆昭明一块坐在了饭桌上。这饭桌着实小得很,四人坐已显得极为狭窄了,吃饭的却有五个人。张小元想,自己是小徒弟,当徒弟自然是要吃苦的,少一人的位置,那他先到边上等一等,待会儿再吃也好。可陆昭明拉了他的胳膊,将他按在一张椅子上,屋内唯一的生面孔搬了个小马扎捧着饭碗蹲到门槛边,一面好奇打量着张小元,试探问:“师兄,这就是你们这次带回来的小师弟?”陆昭明答:“是。”王鹤年牵着张小元的手为他介绍:“这是你二师兄。”张小元恰好看见那人头上冒出一行字。「蒋渐宇,师从王鹤年,习剑十三年,江湖排名一百四十七。」啊,这武功……比阿姊要厉害很多呢。张小元正要起身作揖,忽又见一人端了菜进来,一面说:“你们去了这么多日,昭明都饿瘦了。”陆昭明:“……”王鹤年开口介绍:“小元,你该叫师叔。”「佘书意,王鹤年同门师弟,江湖人称凤鸣剑,江湖排名四十一。」张小元急忙行礼:“师叔,二师兄。”佘书意笑道:“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一路远行已经饿了吧?先坐下来吃饭。”他语调之中总是带着笑,像是春风和煦,令人心生暖意,张小元乖乖坐好,看向佘书意刚刚端上来的那两盘菜——青菜豆腐,与一碟几条仅有拇指大小的鱼。确切说来,是四条。佘书意显然并不知道王鹤年此番竟真的带了个徒弟回来,他本只准备了四人的饭菜,饭匀一匀便能多出来一碗,可这菜……张小元目不斜视,以免让佘书意觉得尴尬,他扒了一口饭,米质入口粗糙,当然比不过他吃惯了的饭食,可他没有说话,再抬起头,正好见王鹤年夹了一条小鱼放入他碗中,咳嗽一声,道:“河鱼太腥,为师吃不惯。”张小元一怔,道谢还未出口,佘书意也夹了一条小鱼到他碗中,笑吟吟道:“长身体呢,多吃点。”蒋渐宇在小马扎上坐得老远,遥遥地说:“鱼生火,rou生痰,萝卜白菜保平安,我突然风寒了,不吃鱼,师弟啊,你帮我吃了吧。”他说完这句话,还装模做样咳嗽了两声,回来夹了一筷白菜过去,对张小元挤着眼睛笑。陆昭明仍是面无表情,直接将那碟子中的小鱼全倒入了张小元碗中,道:“吃。”张小元:“……”他莫名心生感动,对他而言,这或许是难以下咽的粗茶淡饭,可此刻哪怕是山珍海味摆在眼前,或许都不及眼前这一顿饭令他动容。他认真点头,正要下筷——叮。张小元茫然抬头,猝不及防看见师叔与二师兄头上,多出了几个字。「佘书意,京城首富佘书辞幺弟,钱隆宝庄少东家,腰缠万贯,富可敌国。」「蒋渐宇,先帝长子,少流落在外,当今圣上唯一兄长,正统天子血脉。」张小元:“……”等等。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一起装穷玩吗!第3章更加贫寒13.张小元瑟瑟发抖。首富幺弟,皇帝长兄。这……他没看错吧?他又悄悄抬起头,认真看了看佘书意和蒋渐宇头上的字。他真的没看错。……这个师门藏龙卧虎,有点可怕。他小心翼翼再看王鹤年和陆昭明的头顶,生怕这两人头上冒出个什么先朝遗孤神功传人之类的字样来。还好,除了王鹤年头顶的余粮三斗变成了余粮二斗之外,其余一切均无变化。等等,不,这一点也不好。怎么就剩二斗米了?他们有这么能吃吗?!张小元看了看众人碗中的饭,在心中做了一个紧张的计算。依照他们吃饭的速度,两斗米……应该撑不到十五天。师门余钱仅有五十文,如今市面上的米面价格多在三四文钱一斤,五十文也就只能再撑上半个月。他是来习武的,不是来挨饿的啊!王鹤年还想广纳门徒呢,可这加了他一个徒弟就吃不起饭了,将来若是再收几个……那可怎么办啊。张小元正式入门第一天,便为师门的钱途忧心忡忡,碗里的小鱼干,好像突然就不香了。……吃完饭后,陆昭明站在院中,抬头看着草屋屋顶上破出的那个大洞。他们一共就两间茅草屋,一间用作厨房饭堂,放些杂物,另一间则是几人的卧处,打了大通铺,看起来说不出磕碜。那大洞破在厨房顶上,是王鹤年带陆昭明离开后这几日破的,佘书意做不来粗活,蒋渐宇懒,这些日子也不曾下雨,便一直放到了现在。蒋渐宇叉腰站在陆昭明身后,问:“师兄,怎么办啊?”“先去割些茅草。”他说完这句话,微微皱眉,又道,“我上去看看。”他最得王鹤年真传,轻功极佳,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