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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我爹准许,自由出入藏书阁,把持剑宗内外俗务。若无意外,修习无情剑的可能性也比旁人多上几分。无情剑乃是剑宗立身根本,我爹当年不过练到第三层,便一举夺得盟主之位。是种挺招人稀罕的功法。也使得旁门左道的意图昭然若揭。这我就不吐不快了。你们这些惯做官的人就会想当然,皇位世代相传,捐钱博取荫官,将子承父业视作天理伦常。可咱们无情剑宗不兴这一套。不然无情剑宗第九代宗主人选板上钉钉地落在我头上了。祖师爷他可得气得压不住棺材板了。※※※※※※※※※※※※※※※※※※※※44是柴柴,江哥是边牧,提问:33的犬系形态是什么?66、团圆(四)93.世上难测的事儿太多了。譬如我爹至今没把无情剑传给任何一个弟子。再譬如我爹近两年来逐渐少问江湖事宜,隐有辞去盟主之位的征兆。想必是蛰伏太久,终于引蛇出洞,按捺不住分寸了。一块令牌教他推导出了这般久远的计划,我突然反应过来:“陵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谢陵:。94.“……你是不是这两年每每和我说一无所获,其实私下里早已查获许多蛛丝马迹?”我醍醐灌顶,犀利发问。谢陵说:“……阿雪。”“好哦,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我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那三师兄呢?”谢陵一贯爱拉三师兄下水,难得保留了一丝良知:“我与他各有各的事要做,他或许查到许穆与程惜若确有牵扯,此事应是不知的。阿雪,你性子天真直率,我是担忧你将反感表露于面上,才瞒着你的。”我继续追问:“那我爹呢,他不会也心知肚明吧?”坐在床尾那人眨了眨眼。……好的吧。我气鼓鼓地睡下了。第二日一醒来,许府那边便传来了一个颇为惊人的消息。剑宗尚未去提亲下聘,原先定好的亲家——云府则先给许府递了信,言辞直白,小女锦仪突染重病,寻医问药多时,始终不得其法,如今未行仪式,一切为时未晚,还请许三公子另择高门,免去今后诸多纠葛。我表述的相当委婉,同行的小弟子则并非如此,慌慌张张扑进厢房,面红耳赤道:“不得了了!许师兄,许师兄他被……”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全乎话来,谢陵打了个哈欠,将同门师弟打发回房,我这才补全了他未说出口的话。“被退婚了。”三师兄捏着信笺一角,眉头紧蹙,似是心有疑虑。我眼下着实提不起分毫同情心,竟还有些许幸灾乐祸,靠过去问道:“师兄,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要在京城多留几日吗?”他似在喃喃自语,我凑近听得不分明,隐约是在说“不该如此”。是也,两马车的聘礼都到了京城,赶着下聘这一日匆忙退婚,说是事发突然,连三岁小儿都不会信。我想得倒是很简单,决计是那楚椋老儿见自个派去的人办事不力,给他个下马威尝一尝。我朝谢陵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要将昨夜抵足而谈的内容告知三师兄了。谢陵点了点头,默许了我的打算。我东张西望片刻,关紧了门窗。三师兄万年不变的冰块脸竟显现出了一丝裂痕,依照谢陵的说法,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我昨夜窝了满腹的气,将姓楚的和姓许的骂了个狗血喷头,如此对于三师兄而言确凿是未曾预料的惊变。然而三师兄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他哑然良久,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皮rou,我瞧着都rou疼,不由分说掰开他的手指。“……没事,没事,小初。”他侧过身去,直直望向谢陵,“谢师弟,是大师兄……许穆做的吗?”谢陵不置可否,转而道:“他与宁千重早有勾结。”“……我明白了,多谢。”他俩又在打甚么哑谜?我正左右打量着两位师兄,谢陵忽地起身将我拽了出去,“让他独自待一会儿吧,心中执念骤解,须得给他些消化的时间。”直到踱过半条街,我还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谢陵偏生讳莫如深,笑嘻嘻地同我打起了太极,只说让我去问李雁行,他不掺和旁人的事。我:“……”好罢,我前脚努力在脑中规划起该如何同三师兄问及此事,后脚就循着香味儿钻进了糖水铺子里。谢陵腋下夹着方才买来的风筝,站在对街糖画摊子前朝我嚷嚷:“阿雪!别乱跑!”知道了知道了,我扭头回他:“嗯!”这会儿街上正热闹着,跑堂的忙得不歇脚,拨冗腾出来一席桌位让我坐下。对面是个柳眉乌发的官家小姐,身旁立着一男一女两个随从,那丫鬟侧身而立,身上叮叮当当的饰物远胜主子。铃音在嘈杂的大堂中略显突兀,我抬头瞟了一眼,鬼使神差地多看了两眼。倒不是人家姑娘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而是我隐约觉着似乎在哪见过此人。旁边的男人轻咳一声,我猝然低下头,还当是偷看被人逮了个正着,如此轻浮之举实有不妥。可我方才垂下头,脑中恰逢时宜地蹦出来几段残破的画面。我知道了!那男子仅仅来及与我对视一眼,一旁的粉衣丫鬟便伸手在桌上叩了叩:“小姐,咱们该回府了。”粉面桃腮的少女手中握着银勺,一声不吭地搁下大半碗冒着热气的杏仁茶,竟是听从了丫鬟无形的指令。小姐不似小姐,丫鬟不肖丫鬟。我抄着木剑便跟上了这所谓的主仆三人!95.主仆三人自侧门而出。我亦轻手轻脚迈过侧门。三人有如脚下生风。我暗自加快步子。干。我跟丢了。96.常小师弟拔剑四顾心茫然。常小师弟醉问主仆何处有。常小师弟……不知何人从身后拍了我一下,我迟疑了一瞬,两眼一黑,再不知事了。97.两眼乌漆麻黑,四下水声潺潺。爹,娘,孩儿不孝。我就不该不听您二老的话,如今是真真遇上险境了。做糖画的老翁手脚麻利,想必没多久便将栩栩如生的金丝兔子交给了谢陵。谢陵找不见我——算了不能再想了。也不知我昏迷了多久,手脚皆被捆缚住了,我摒住呼吸,耳畔是沙沙的响声,与时有时无的微弱呼吸。那沙沙声是有人在尝试磨断麻绳。